第62章 第五十九章

贺灵韫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皎霞低声下气地跪倒在她面前,她又能说出些什么狠话?

“唉,我知错不在你,有些话还是之后再说吧。”

她有意赶皎霞走,只因念璠的头早已开始在她怀里不安分地乱拱,小嘴砸吧砸吧,看起来饿坏了。

“你怎么还不出去?”

贺灵韫腰带都解开了,抬头瞧见皎霞还呆呆地跪在地上朝她怀里看,就不由面上一热,将有些敞开的衣裳紧紧拉住。

“念璠怎的没有乳母?”

“请一位乳母要不少银子,我想着节省些开销……”贺灵韫寻思着自己都说完了,皎霞还是像一尊大佛一样岿然不动,面上添了几分愠色,“你也知道了,还不出去么?”

林皎霞是害怕惹灵韫生气的,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会儿绝不能出去,于是她抱住自己的小腿,开始痛苦地哀嚎道:“许是跪久了,我的腿好痛,站不起来了。”

贺灵韫哪有闲情分辨这话的可信度,她既如此说了,就算只有一成的可信度,她也不能绝情地赶她出去。

此时怀里的念璠又开始哭闹,贺灵韫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败下阵来。

“不出去可以,将眼睛闭上了。”

林皎霞很安静,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屋中到底是多了一个人,念璠用力吸吮时发出的闷哼声在屋内回响,贺灵韫羞得脚趾尽数蜷缩。

若是林皎霞始终保持安静,假装无事发生也罢,可她偏偏升起了无用的好奇心,问道:“她吸得如此用力,你会疼么?”

是答还是不答?贺灵韫脑中的两个小人争执一番,有了答案。

“起初是有些疼,现在不会了。”

“哦。”

看起来是真的好奇,得到回答,林皎霞又静若处子,什么声音也不发出了。

直到吸吮声停了,响起布料摩擦的声响,林皎霞才终于被获准可以睁开眼。

而躺在灵韫怀中的小罪魁祸首又变回了之前活泼的模样,在雀跃地手舞足蹈,唇边遗留有奶渍。

“你有何话想同我说,嗯?”贺灵韫抱着孩子从床边站起,“你赖在这屋中,不就是为了这么?”

终究是败露了真实意图。

“我……”

林皎霞张唇,发现眼前哪还有人影?灵韫早已走到屋外,正等着她跟上。

“还不走么?阿娘一会儿就要回来歇息,你可不要打搅她。”

原是缘此,她还当灵韫是不想听她说话呢。

“我这就来。”

起的太猛,林皎霞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活像条忠诚的小狗,紧紧地跟在主人身后。

说是有话想说,可贺灵韫听完后,也不觉得这算是要事,无非是细数这段时日她做的事,感谢她的付出罢了。

“听皎月说你在学堂中压力繁多,不如我去替你分担,如何?”

提起这事,贺灵韫就感到郁闷,她几乎都要忘了追问。

“你会作画,为何不告诉我?”

“什么?”林皎霞面色茫然,难道她还瞒过灵韫这事?有何意义?反正现在的她是想不通,“我不记得这事了……”

可怜巴巴地垂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欺负她,这时候贺灵韫还真希望皎霞将记忆全找回来,也不会显得自己理亏。

贺灵韫睨了皎霞的腿一眼。

“可在学堂中要久站好几个时辰,你的腿受得住么?”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林皎霞俯身拍自己的腿,又装模作样地蹬了几下,“若你不放心,就等我受得住了再让我去?”

总之,她是铁了心要去,她才不愿做被养在深闺,要靠夫人过活的乾元,太过窝囊,灵韫也太累了。

年关将至,临安京,乾清宫中却无即将过年的喜悦。

有官员上报蠡渚开设有坤泽学堂一事,林稷草草看过,朱砂批阅道:“善,朕知道了。”盖上了今日这最后一本奏折。

她颇头疼地揉按太阳穴,眼底两团乌青,眼里布满血丝。

这一年来,她时常被梦魇所困,夜不能寐,喝了御医开的安神汤也未有好转。若是如此也罢,她后宫中的皇儿也不知生了什么病,一个接着一个病倒,长子更是于不久前病逝,叫她悲痛万分、心力憔悴。

林稷请过得道高僧到宫中作法,那高僧说,这宫中冤魂太多,怨念过深,她与皇儿们是被看不见的脏东西影响了。

“是朕做得太过,遭天谴了么?”

六妹的马车摔下悬崖是意外,江答应与七妹的去向与她无关,至于丽妃,也是因为大势已去自个儿在宫中自戕的。

要说唯二做过的亏心事,就是害了六妹的驸马,以及给六妹下药。

什么流寇难民?不过是她派的人马假扮的,至于那药,也是扰乱六妹神智,顺便让她阉人的药罢了。

“她们是来向朕索命了。”

大年三十当天,与宫中不同,蠡渚的贺府却是热闹非凡。

重要的人都在身边,日子过得再简单都是幸福的。

贺灵韫站在桌前向各位敬酒,独略过皎霞,后者的嘴一下就翘得老高,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已经分化了,为何皎月可喝?我不行?”

“你连这都忘了?”贺灵韫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饮尽,身子暖了几分,脸上也添了热度,“你的酒品太差,只是喝了果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若是喝了烈酒,怕是要耍酒疯。”

“这、这样吗?”

显然,林皎霞不记得这事了。

“我作证,驸马所言都是真的。”

所谓烈酒壮胆,阿想今日吃得尽兴,当下就站起身,也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模仿起过去皎霞醉酒时娇滴滴的声音。

“灵韫~”

贺灵韫拿着酒杯的手一滞,而后嘴角带笑:是有几分像。

下一瞬,阿想又是怒气冲冲地指着贺灵韫,道:“这个女人是谁,你竟敢背着我……呜呜!”

阿想的嘴被林皎霞从身后捂住,皎霞自是不记得这两段往事,可阿想模仿得惟妙惟肖,实在令她汗颜。

“姐姐,这是真的吗?原来你也吃过灵韫姐姐的醋啊?”

一波未平,林皎月又紧接着嘲笑起皎霞的糗事,林皎霞深感作为姐姐的颜面挂不住,转换目标,开始揉弄皎月的脸颊。

“啊啊啊皎月,不许笑!”

她过去怎么做过如此多蠢事啊?

此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下雪了!”

众人停止了打闹,纷纷跑出屋伸手去接。

贺灵韫也不例外,她接过一片雪花,还未来得及看清纹案,它就在手心化作一滩水流走了。

“第三年了……”

临安京位于江南水乡,一年中只下一两场大雪,银装素裹,甚是好看。而蠡渚地处临安京往南,想要见到雪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听当地人说,蠡渚已有十几年未下过雪,我们运气真好!”林皎月看着手中雪水,忽的想到了卫澜,神情由喜转悲,“可惜阿娘不能陪我一起看了……”

过去这一年多发生太多事,即便内心的空缺被忙碌的生活所填充,可它一直都存在。

林皎月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也不由变得惆怅。

“我们还有机会再回京城么?”

这晚,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难得睡在一张床上,贺灵韫屋中这张床算不得大,四个人睡在一起难免有些拥挤。

由外到内分别躺着林皎霞、贺灵韫、念璠和念温,贺灵韫正在为睡在内侧的两个孩子添被,生怕她们冻着。

林皎霞看着贺灵韫的背影,想到下午的小小插曲,兴致不算高。

“灵韫,你也有两年未见过家人了罢?”

“嗯。”

“你有想过,若是能回去看看他们……”

贺灵韫忙好了手上的事,转过身与皎霞相对,目光隐忍。

“我是很想她们,可你是知道的,我们回不去了。”

“那……”林皎霞在厚被下的腿不老实地动着,“你可好奇你走后,贺家发生了何事?”

“女儿不孝……”

贺灵韫听完,眼中蓄泪,她过去对自己这个父亲虽有诸多不满,可他总体而言也算疼爱自己,她注重亲情,终究是难以割舍。

“别哭了……现在贺府有你大姐和灵漪,不会有事的。”

林皎霞拭过贺灵韫濡湿的鬓角,用手指梳理三千青丝,惊觉贺灵韫年纪轻轻,其间竟有了几根白发。

林皎霞动容地轻吻灵韫嘴角,将其紧紧搂在怀中。

贺灵韫许久未同皎霞亲热,这会儿心情又不好受,人正脆弱着,就这么稍一刺激,紧闭的腺体竟是不受控地打开,漏出几缕甘甜的清香。

她这不中用的身子。

林皎霞灵敏地觉察到了这股异香,紧搂灵韫细腰的双手不老实地往上摸,去解灵韫的肚兜。

“……孩子还在一旁。”

贺灵韫眼中水波流转,更是添了几分**,林皎霞瞧见此番光景,不由血脉偾张,用舌尖舔去灵韫的泪水。

“咸咸的。”

紧闭门窗的卧室中,天级乾元的信引极具攻击性,贺灵韫抵御不住,也顾不得孩子在身旁这事了。

“她们这么小,就是看到了,又怎会记住?”

伤痛被快乐所覆盖,理智被抛却,贺灵韫难耐地扯掉身上人的腰带,替她褪去繁重的衣物。

好冷。

滚烫的肌肤暴露在外,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林皎霞顾不得这些。

“我想要了。”

羞人的话在此刻毫无阻碍地说出口,林皎霞猴急地扯着裤带,被贺灵韫轻斥了几句,被她帮着解了。

而后就是遵从于**的鱼水之欢……

林皎霞状态不太好,面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它之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它怎么……

皎霞还不知道自己已然不举的事实,而灵韵,显然也是忘了这事。

omg。

其实我最初的设想里林稷做的更狠,直接把皎霞阉了,后来我想想,会不会太狠了?两人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被锁了,我改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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