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是正午十二点开始。
不到早上十点起,陆陆续续有宾客携带着邀请函前来。
四十分钟后。
庄园外,一辆车缓缓停在门口,后排的车门被打开,先是一双黑色皮鞋下了地,随后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下车。
他转过身,伸出胳膊。
陡然间车内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上面。
接着,身穿黑色连衣长裙的江亦白牵起裙摆,踩着一双亮晶晶的银白色高跟鞋下了车。
下车后,她向习安交代了几句,对方驶着车再度离去。
而后她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挽着对方的胳膊,两人走到庄园门口,将手里的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
...
重家庄园占地面积20公顷,进大门后正对面是一座巨大的现代喷泉水池,中间还塑着一座雕像。
那雕像是个手握一柄剑的男人,面容威严而庄重。
据说这座雕像是当年的领袖,为祭奠重家那位为革命而做出伟大贡献的先人所立。
这座庄园也是重家祖宅。
当年的华国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而之后这些被收缴的东西尽数归还了下去。
绕过喷泉往里走去,主建筑在最中央的位置,是一栋五层楼的中西合璧的主楼,建筑面积足足有9000平方。
路边摆着显眼的指示牌。
因关心对方,男人有意缩小步伐,两人慢吞吞走着。
江亦白淡淡地瞥了眼身边的男人。
“说吧,今天蹭我的车是为了什么?”
两个小时前,忙完考核的江亦白急匆匆敢准备出发时,就撞见沈停叙来公司,对方穿着打扮像是要参加宴会般。
结果,不出所料。
真的是想要参加。
对方非要缠着和她一起来。
沈停叙脸色丝毫不见任何尴尬,他大方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科研资金不够,需要找投资。”
磁性的声音仿若砂纸拂过天鹅绒,带着粗粝的颗粒感。
江亦白目光幽幽,语调疑惑。
“我记得一个月前刚给你投了一笔,这么快就花完了?”
“花完了。”
语气直白,不掺任何情绪,且不带任何愧疚感。
江亦白吃惊地看向他。
“你们最新的项目这么烧钱吗?”
沈停叙依旧是那副冰山脸。
“没错!”
“......”
江亦白竟无言以对。
两人边聊边往主楼里走去,将手上提着的寿礼交给门口的礼宾人员后,两人继续向里去。
此时大厅里灯火辉煌,温度适宜,女宾们进屋后将披着的外套交给服务员寄存着。
屋内觥筹交错,宾客们正把酒言欢,气氛无比热烈。
重家人正各自在迎接宾客。
进屋后一眼就看到许多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此时此刻都出现在这里。
比如那些从家、沈家、钟家、孟家、慕家等等。
皆是各界名流人士。
有位从政坛,也有部队高官,更有不少各行各业的企业家。
自然也看到了江家的人,来得是大伯江仁苗和大伯母封素艳。
其他的那些豪门世家的孩子们也位列其中。
就连平时和重砚一起玩耍的那些朋友们都也皆在场。
穿着西装的从烜跟在父母身边,瞥见江亦白。
两人互相颔首了下,礼貌示意。
有达官贵人的地方自然就有追求名利的吹捧者。
扫过人群,江亦白惊愕了一秒。
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和身边的宾客侃侃而谈,脸上写着意气风发。
郁世严?
他怎么也来了?
再朝右边望去,穿着宝石蓝礼服的席鹃也在,身边还跟着她家形影不离的经纪人宗娣。
这可真是要命的修罗场。
忽然,她望见了师兄平西月的身影。
刚想朝过去走时,对方也注意到了她。
只见师兄微微摇头示意。
凭借曾经的默契,江亦白很快明白其中含义。
她停下脚步,内心止不住疑惑。
师兄...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和她认识?
也罢,等会私下寻个机会好好问问便是。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站在江亦白和沈停叙的面前。
对方笑意淡淡,彬彬有礼。
“你好江总,自我介绍下,我是重丰。”
江亦白扫过男人的那张脸,抬手回礼。
“你好,重二少爷。”
年轻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江总认识我?”
“令尊可是京市大名鼎鼎的铁面阎罗,反腐第一人,岂能不知?再说重二少爷如今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江明市市长的位置,将来必定能平步青云。”
这番话明明是在阿谀奉承,但说话人却一副诚心诚意的表情,完全没有让重丰感到丝毫反感。
他不禁舒展笑颜道:“看来网友们称呼江总为‘手握内娱半壁江山’果然是有道理的。”
“重二少爷,彼此彼此。”
两人相互商业吹捧着。
一楼大厅里矗立着一座直直通向二楼的旋转楼梯。
等到十一点半时,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俩人。
众人的视线一直朝那台阶上望去。
为首的老人气势磅礴,脸上刻满无数道皱纹,但那双眼透着犀利和冷冽。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军人气魄,台下的宾客们每每和他对视后瞬间感到胆战心惊,急忙躲开了视线。
他就是这次寿宴的主人。
重向天。
今天是他的八十岁高寿。
跟在他身侧是一个年轻人。
那人梳着大背头,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削瘦锋利的下颌线,完美高挺的鼻梁,从侧面看去是有棱有角的骨相美,一双透着桀骜的眼神睥睨着台阶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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