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知府的宴席

“小姐?”门外孙伯迟疑着问出口。

宋舒锦心跳仿若击鼓,每一次跳动带着激动的节奏,情绪如瀑布般汹涌。

小翠儿忙侍奉宋舒锦起身,有些不赞同道“小姐身子未好,不若就叫他在门外说吧?”

心跳一直未缓下来,宋舒锦道,“不可。”

“孙伯!”宋舒锦看着眼前躬身行礼的老人,眼泪纵横,“孙伯回家颐养天年,怎会在此?”

孙伯老泪纵横,疼惜地瞧着宋舒锦一身男子打扮,想起前些日子传过来的宋家被灭门的传闻,情绪汹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阿武扶着孙伯来到堂屋。

两人对着哭了许久,小翠儿和阿武在旁劝着,半晌,才敛了情绪。

“前些日子听到些不好听的传闻,想着去京中瞧瞧,可家中子孙繁忙,不愿意我这年迈的人折腾。”

“正巧回乡省亲后,闲来无事,在煜王府别院寻了个差事,看顾良田,前日,有位姓霍的公子随煜王前去别院游玩。”

“听闻我从京中而来,便问我是否愿意伺候别的主子。”

“老朽年迈,凭自己无法动身,想着那霍公子是京城而来,许能随他再回京城。”

说着,两行清泪顺着孙伯布满沟壑的脸颊滑落,“如今看到小姐我便安心了。”

宋舒锦瞬间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汇聚,模糊了视线,凄凄惨惨地唤了句“孙伯。”

孙伯见此,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不可置信地问“恭宏和芸娘?”

宋舒锦点头,“如今只余我一人。”

孙伯闻此噩耗,嚎啕大哭。

直到霍云祁自己寻来,几人方想起,孙伯正为此事而来。

宋舒锦哑着嗓子,眼皮肿得厉害,“云景兄,实在抱歉。”

霍云祁瞧着同样眼泪纵横的孙伯,忙问,“这是发生何事了?”

宋舒锦起身郑重行礼,“多谢云景兄,孙伯乃是从前家中管家,几年未见,心生感触,倒是叫云兄见笑了。”

“云公子,喝茶。”小翠儿上茶后,退回宋舒锦身后。

霍云祁没再问,就如同宋舒锦也没问霍云祁为何隐藏身份以云景之名下江南。

宋舒锦感激霍云祁想处间总是带着分寸,留有余地。

“锦弟可好些了?”霍云祁瞧着宋舒锦面色潮红,微蹙眉,“瞧着还是发热。”

听闻他说,宋舒锦才察觉出身体不适,病本就未好,复情绪激动。

霍云祁将手里的人参递给阿武,“看你家公子能否用得上。”

“此次来是知府组织众人,于五日后召开商会,共同商议渡口之事,按理说参与者结实有名富商,以锦弟的产业暂时没资格参与。”

“然前日里,锦弟修桥之事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知府此时抬举锦弟该是有事相商,锦弟需得多加留意。”

宋舒锦听闻此言困惑,“我未曾与旁人说。”

霍云祁摩擦着手里的茶杯,“两日之内,传的这样广,定是有人授意,有此能力的,该是知府大人。”

“也许是感激你贡献图纸之情,王知府虽有私信,但本性公正,算得上是为国为民的好官,锦弟不必过分忧心。”

宋舒锦瞧着孙伯精神不佳,“阿武,先送孙伯回房歇息。”

复对霍云祁说道,“那此举用意有待商酌,这次商会我得是去瞧瞧。”

霍云祁点头,“锦弟先行休息,我不便打扰,待锦弟身好,派人给我传个信。”

宋舒锦回屋,方觉疲惫,不一会儿便闭上眼。

晚间,又发起热,来势汹汹,梦中惊语,迟迟不醒。

小翠儿抹了把眼泪,催促地问到“六萧,如何了?”

名唤六萧的人坐在床榻边,“病情未愈,又逢大喜大悲,思虑过度,耗伤心神,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思则气结。”

“如今只得好好修养,喂些流食。”

宋舒锦费力睁开眼,只觉浑身软弱无力,心气损伤太过,连喘气都有些费劲儿。

“小姐?”宋舒锦挪动身子惊醒了小翠儿。

“怎的在这睡?”宋舒锦开口,声音沙哑。

“小姐醒了,两日未进食了,喝些粥吧。”小翠儿慌乱往小厨房跑。

宋舒锦此次一病不起,反反复复烧了多日,身体一日比一日虚。

六萧撤了补药,此时身体虚不受补,需得饮食清淡,加些平补,清补的药材。

一连将养半月余,才有所好转。

商会也一拖再拖,因着生病,府上没人注意知府大人送来的信件,直到前几日,知府大人亲自上门来。

正巧撞见宋舒锦复起高烧,回去后寻了许些药材送来。

病好后宋舒锦不被允许出门,快一月余未去店铺。

这雨连下近一月,许多地方被淹,百姓转移至安和堂,不少秧田被毁,许多商户捐粮救灾。

这日,宋舒锦收拾好后,欲随着阿武一同前去店铺。

“家主在家休息吧,铺子有我,从前随老家主学了些手艺,铺子里的物件儿为曾断过,家主可放心。”阿武临走时将宋舒锦留在家中。

一晃,到了开讨商会的日子。

因着宋舒锦的病,众位掌柜颇有微词。

宋舒锦带着阿武寻个不起眼的地坐下。

此次商会于知府大人寻了个高雅的地儿召开,流觞曲水,撞杯饮酒,好不快活。

宋舒锦因着身子刚好,未曾饮酒,喝着花茶,欣赏山涧美景。

“锦弟。”霍云祁坐在宋舒锦身旁,对着周围人点头示意。

“云景兄也来此?”宋舒锦惊讶,“不曾听云景兄提及,家中作何生意?”

霍云祁摆手,斜倚着,丢起一颗花生,用嘴去接,“不值一提,家中秧田多些,做些粮食生意。”

一群人吵闹半天,知府大人姗姗来迟。

“临出门时,衙门出些状况,处理得有些旧,还请见谅。”王知府坐在最顶上的位子。

在人群中寻找宋舒锦,见宋舒锦坐在末位处,心下了然,目光在霍云祁身上停了一瞬,似是不解为何此人也坐在后边。

“无妨,无妨。”众人忙道。

“此次召各位前来,实属无奈,有要事相商。”

王知府顿了一瞬,目光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复道

“近日朝堂颁布新法案,鼓励来往贸易,临安府城毗邻西番,西番盛产铜铁,宝石美玉,沙果鲜献,生梅蒲桃。”

“我欲在临安府城的三大渡口中选一渡口,与西番往来交易,走水上,不知格外有何想法?”

众人激烈议论,意见不统一,有人认为此乃好事,贸易交通,可多赚银钱,有人不认同,西番民风彪悍,百姓鲁莽,若来此地,恐难控制,危及百姓。

霍云祁喝着手里的梅子酒,笑着看向其他人,表面无变化,像是与他无关。

宋舒锦面露茫然,似是不知为何要他来商议,心下怀疑。

京中当权者喜淫乐,好奢靡,不会想到互通商市,良臣被害,奸臣当道,更不会有人提起此等为国为民的好事,除非有利可图。

知府大人轻咳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和西番人聊了一下,西番国主希望我们能交换些西番不盛产的,如粮食,器具。”

一言毕,众人议论纷纷,目光落在宋舒锦和霍云祁身上。

宋舒锦了然,这是知府大人为自己造势的源头。

两人面色皆未有变化,霍云祁提起茶杯在宋舒锦杯里倒了杯茶,“清淡的,尝尝。”

宋舒锦抿了一口,“还不错。”

见两人没有开口的打算,王知府不得不开口,“两位小友怎做的如此靠后啊?”

“你们想必不清楚,这位正是前些时日提出淮河桥会塌,而后冒雨前送图纸的锦公子。”

“公子大义,王某佩服。”

王知府起身,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同时,各位爱民之心王某尽知,一切捐赠粮食药品皆发放百姓,王某感激不尽。”

又是一杯酒。

众商户忙道“不敢当。”

宋舒锦起身举杯,“大人抬举,灾难当头,小子尽些微薄之力,此事全靠大人爱国爱民,亲力亲为,小子佩服。”

“另一位是云景公子,做粮食生意,此次属云公子捐赠最多。”

霍云祁起身,恭敬行礼,“比不得格外大人,多年捐赠,云某初来江南,还请各位多加照顾,一些薄礼,不成敬意。”说完冲着宋舒锦挑眉。

身后随从每人送了一个匣子,宋舒锦挑眉,此人挺会处事,自己棋差一招啊。

“借云兄之意,张某为各位大人备一袖箭,可发三箭,并非咒怨各位大人,实在是生意做大,有些事情无可奈何,有备无患。”

“只是今日不方便携带,可否请各家仆从将住处告知阿武,明日送上府门。”

宋舒锦起身道,首先瞧向王知府,见人点头,众人放心。

“如此,多谢两位公子了。”

王知府见状满意点头,“西番民风彪悍,商市互通以后,需得单辟一条街道做来往交易,统一货币兑换,给各位预留一个铺子,各位有何想法?”

“首次出海行商,需得各位亲自前去,西番要些机关器具,和粮食种子,锦衣罗布等,各位可有想去之人?府衙派兵保护各位大人。”

“今日回去好,好好考虑,若有意向,可去府衙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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