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几声轻叩,是约定的暗号。
谢长武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拉开条缝,
外面站着个络腮胡的汉子,正是昨日来的那个护卫。
他没说话,侧身让对方进来
汉子反手关上门,谢长武闭上眼,将脸埋进对方怀里,闻着那股汗味,感到一阵安心。
他知道那些斗鸡走狗、呼朋引伴的日子,早在谢长朝给他灌下第一碗药时就结束了。
粗布短打蹭过肌肤时,熟悉的快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暂时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这倦云轩外还有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谢长武身下早已肤若凝脂,细腻,厚些的衣服蹭到,便会控制不住地失禁。
他如今早已离不开男人的那杆 “长枪”
若是没有男人在侧,就必须将谢长朝给他的工具紧紧挨着。
每次过后,都能让他身上的媚态更添几分。
谢长武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太过羞耻的声音,眼角的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事到如今,除了沉沦,他别无选择。
谢长朝说得对,他这样的人,就该待在笼子里,安安稳稳地做个听话的玩意儿。
谢景行站在廊下
他已经半个月没见过谢长武了,
那小子从前三天两头就要来他院里砸些东西,如今却像被收了魂,
整日缩在倦云轩不出来,连账房送去的月钱都让小厮代收了。
“去看看三弟到底怎么了!”
谢景行对身后的护卫吩咐,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他总觉得这安静透着诡异。
护卫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回来,脸色有些古怪:
“三公子…在看书,说是身子不适,还请了大夫,大夫说只是风寒未愈。”
“风寒?”
谢景行将扳指狠狠按在掌心,
“他谢长武是什么性子?能安安稳稳待在屋里看书?”
“定是谢长朝搞的鬼。”
自从谢长朝在朝堂上崭露头角,谢景行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原计划父亲谢鼎会在北疆战事中战死,自己再紧随其后出征佯装阵亡,
用一名死囚做替身李代桃僵,趁机潜回大梁积蓄势力。
毕竟从前的谢长朝,谢长武两兄弟是个纨绔,谁也没本事打乱他的部署。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谢鼎从前最倚重他这个嫡子,常说 “景行有大将之风”,
现在议事时,谢鼎总会问 “长朝觉得此事如何”。
就连北疆的布防图,父亲都按谢长朝的意思改了三次
谢长朝那套看似温和的兵法,竟让谢鼎连破敌军三座城池,
原本该是他谢景行领兵出征建立功勋的机会,硬生生被谢长朝的智谋抢了去。
“主子,库房里的药材都备齐了。”
“那味‘假死药’也按方子配好了,只等北疆那边……”
谢景行挥手打断他,视线落在墙上的军事图上。
图上标注的关隘被谢长朝用朱笔圈了又圈,那些批注歪歪扭扭,却偏偏掐中了敌军的七寸。
他至今想不通,谢长朝明明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懂排兵布阵?
更诡异的是,每次他想推进假死计划,总会莫名其妙出些岔子
派去联络北疆将领的信使,要么遇劫,要么染病,连备用的密信都能被老鼠咬烂。
“谢长朝的手段太邪门了。”
谢景行揉着眉心,声音里带着疲惫,“他不像在布局,倒像在…… 织网。”
那张网无形无迹,却一步步收紧,让他原定的金蝉脱壳之计处处受限。
若是谢鼎真在北疆立下大功,凯旋而归,他这嫡子岂不是要一辈子屈居人下?
更让他不安的是侯爷小妾方氏。
从前方氏总爱找他麻烦,今日嫌他理事不当,明日怨他不够上进,
他正好借着这些由头四处走动,暗中联络势力。
可这阵子方氏像是转了性,不仅不再苛责,反倒日日嘘寒问暖,
堵死了他外出的理由,让他如同被无形的线捆住,寸步难行。
北疆战事胶着多年
北狄的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更要命的是他们那些诡异的阵法
前几任将领兵败被俘,中伏身亡,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文惠帝在朝堂上点将时,谢鼎心里跟明镜似的。
国库空虚,粮草不济,派他这个老将出征,明摆着是让他来填这个窟窿,压根没指望他活着回去。
可他是侯爷,领了俸禄就得担起责任,只能硬着头皮接了旨。
出征前那晚,谢景行来送行,捧着杯壮行酒,“父亲放心,儿子定会随您出征,完成您平定北疆的心愿。”
谢鼎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
他知道这儿子打的什么主意,可眼下也顾不上了。
谢长朝来得悄无声息,只塞给他个锦囊,说是 “父亲遇困时再拆”。
谢鼎捏着那方素布锦囊,看着儿子清瘦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总觉得这二儿子太过文弱,不像能成大事的样子。
大军行至雁门关时,
谢鼎拆开锦囊看里面的地图,
忽然听见帐外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
出去一看,三个陌生人正围着几个北狄探子
灰袍女子的鞭子缠住探子的手腕,银针刺入时对方立刻瘫软;
红衣男子的剑快得只剩残影,眨眼间便抹了两个探子的脖子;
还有个少年,铁刃旋舞着,将最后一个探子钉在地上。
“你们是何人?” 谢鼎按剑喝问。
灰袍女子转过身,鞭子在指尖绕了个圈:“乌云昙。”
她指了指红衣男子,“赤焰。” 又指了指少年,“云琅。谢二公子让我们来助侯爷。”
谢鼎一愣,这才想起锦囊里最后一句 “雁门关会有三人相帮,可信任”。
他看着三人腰间的令牌,是用北狄首领的骨头上刻的,显然不是定京人士,
三人穿着汉人的打扮,说话也带着定京口音,实在古怪。
“二公子说,北狄的‘锁魂阵’要用毒烟破。”
“这是他给的药方,能解迷阵的瘴气。”
赤焰抖了抖剑上的血:“他画了破阵图,说北狄的阵法看着唬人,其实都是些老掉牙的伎俩。”
云琅把铁刃往鞘里一插,从怀里摸出封信:“二公子让我们听侯爷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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