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索尔伦扭头看向拉芬克尔似乎想要寻求亲家公的支援,拉芬克尔也没有“辜负”索尔伦咳了两声表情严峻地问艾沃尔:“孩子,你在海于格松面临的情况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就能解决……”
“确实不简单,布洛迪尔肯定对我的处置方式有意见,我是说,如果他知道的话。”艾沃尔倾身向前把胳膊搁在桌面上,迎上拉芬克尔不满的视线说,“但我相信雷金霍斯肯定能把握分寸,各位也应该都相信吧。”
“这太乱来了。”韦兰扭着头板着脸说到,“我无法相信韦兰居然会同意这种计划,但凡这其中出了半点差错——”
“我不在的时候是错过了什么吗?”艾沃尔实在没忍住打断了韦兰,下颚不自觉地绷紧,锐利的淡绿眼瞳如同搜寻猎物的鹰隼般扫过在座众人,“巴尔德与布洛迪尔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竟让在座诸位谈之变色?事实上整个朗格纳松最棘手的就是罗斯科,现在他逃了,所以你们在怕什么?”
艾沃尔问完后还摊开双手环视众人,韦兰激动得拿手戳着空气呲牙咧嘴:“谁怕了?我们只是比你有脑子!布洛迪尔尚还建在,罗斯科也只是逃了并非死透,你给朗格纳松——不,应该说你给你父亲留下了个难搞的烂摊子,还洋洋自得毫无自知!你的好姐妹根本没那能耐当伯爵,你现在应该好好反省你在朗格纳松都干了什么好事!”
艾沃尔仍旧针锋相对:“你是在藐视雷金霍斯吗?你觉得他有无能到带着佛恩伯格的精兵强将还搞不定个布洛迪尔和半死不活的——”
“少拿雷金霍斯说事儿!你以为我怕你老相好吗!”韦兰的 唾沫星子随着爆破音飞溅而出,几点冰凉直接砸在艾沃尔的脸颊上 。
艾沃尔砰地站起身, 椅腿与石板地剧烈摩擦,发出刺耳尖鸣。她额角青筋暴起,瞳孔收缩如针尖死死锁定韦兰。
斯蒂比约恩立刻低声喝道:“够了!这里不是街头市场!要打议完出去打!”
艾沃尔那仿佛要喷出火来的双眼死死瞪着韦兰慢慢坐了下来,韦兰虽然没有大动作,但面对差一刻就要扑过来的艾沃尔也毫无惧色,只是恶狠狠地瞪回去。
厅内空气仿佛凝固,连火焰都似乎屏息燃烧。
“好了好了,”斯蒂比约恩拖长音调劝道,“韦兰也是担心格尔达稳不住局面,毕竟她没有真正统领过子民,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逃跑的罗斯科,半死不活的巴尔德和他那不安分的叔叔都是问题,总之,朗格纳松之后若是再出乱子,艾沃尔届时戴罪立功也不算迟。”
戴罪?艾沃尔立刻扭头看向斯蒂比约恩用眼神发问,我有什么罪?我刚刚为你平定了一场针对你和你儿子的致命阴谋,近乎无伤歼灭了超过一百五十名精锐敌人,拿下了至关重要的铁矿领地!我有什么罪?
“好了,言归正传。”斯蒂比约恩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艾沃尔的视线,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催,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所有嘈杂 ,“从你如何察觉巴尔德和罗斯科暗中勾结开始,仔仔细细说来听听。”
艾沃尔感到一阵强烈的烦躁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但在斯蒂比约恩明确的要求下,她也只得强压下所有情绪,耐着性子都复述一遍。为了套巴尔德的话艾沃尔在他房间窗户翻进翻出反复拉扯周旋的过程艾沃尔就省去不提了。
“等等,”没开讲多久韦兰又打断了艾沃尔,“你说你只是花点时间教格尔达套话她就成功从她丈夫嘴里套出了机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巴尔德这不是被她老婆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干蠢事在先,我只是让格尔达提醒他而已。”艾沃尔看向韦兰努力克制情绪说道,“信任科约特委还想与他共分领土难道不蠢?等回过神来巴尔德当然后悔不已了,这很难懂么。”
韦兰从鼻子里发出声充满轻蔑的哧声说:“坑蒙拐骗,玩弄人心,也就是女人能想出这种充满破绽全靠运气的伎俩。”
“那你有什么高招?”艾沃尔朝韦兰抬抬下巴问,“我洗耳恭听。”
“你跟巴尔德共处一室,格尔达又完全听命于你,直接把巴尔德控制起来还用得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旁门左道?”
艾沃尔终于没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拔高了嗓门:“你已经知道阿格德尔人在本地驻军百人,却还没反应过来巴尔德只是个空头伯爵?只是控制他于事无补!我们需要的是情报和制造混乱的机会!”
“都是借口!”韦兰大手一挥否认道,“那罗斯科不就是控制巴尔德进而掌握了整个郎格纳松吗?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你才几岁,怎么又失忆了?”艾沃尔实在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阿格德尔人在朗格纳松驻军百余人这件事需要我重复几次,你才能记住?”
“艾沃尔!对长辈放尊重些。”斯蒂比约恩皱紧眉头呵斥道,“让你报告就是为了了解细节,好好说话!”
“好吧,叔父,”于是艾沃尔故意拖长音调看向脸已经涨成猪肝色的韦兰,用一种近乎“恭敬”的语气问道,“你需要我重复几遍?”
“我……”
“算了算了。”斯蒂比约恩瞪了韦兰一眼打断他摆摆手打圆场,“刚到哪儿了?继续。”
于是艾沃尔用十足挑衅的眼神剜了腮帮子都在抽搐的韦兰一眼,继续往下说巴尔德去港口同时她和格尔达如何兵分两路,分别占领阿格德尔人的兵营和悬崖制高处的。
“等等。”艾利弗在艾沃尔刚说完巴尔德被罗斯科劫持时就开口追问,“这巴尔德在你口中怎么时强时弱?他不是被架空了吗?怎么还有能力组织起突袭甚至逆风翻盘,他到底……”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艾沃尔强忍住暴躁解释,“我带着狼卫突袭兵营才是成功关键,就凭着我逃回佛恩伯格报信的可能,哪怕是阿格德尔人他也叫得动!”
“你带人突袭阿格德尔军营……”艾利弗搓着鼻子皱着脸偏过头斜望着艾沃尔口气微妙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说的是——无人伤亡?”
“我刚刚说的是没有平——民——伤亡。”艾沃尔边比划边从牙关里挤出词句来,“事实上我们的人有三个重伤,十来个轻伤,狼卫确实毫发无伤,伤者全都回到了佛恩伯格。”
艾利弗听罢未即刻回应,而是绷着脸与马达萨尔交换眼色。两人皆是一副忍俊不禁、眉来眼去的神态。艾沃尔一看便知,他们认定她在撒谎吹嘘,隐瞒了真实伤亡。
不,恐怕不止他俩这么觉得。
到底是拉芬克尔看向斯蒂比约恩打破了越发尴尬的沉默:“不管怎么说——呃,那巴尔德面对罗斯科还能想出用火攻阻敌的法子,还算有点急智……”
“那是我想的。”艾沃尔再次打断对方说道,“巴尔德原本一口咬定我的计划不可能成功。”
“这是奥丁与提尔眷顾我等的铁证,”一直沉默的霍拉迪尔终于开口向王笃定道,“如此顺利,堪称大捷,除却神佑,别无他解。我提议择近举行祭祀,向诸神献祭,以表敬意与感激。”
随便吧,艾沃尔翻了个白眼心想,爱怎么说怎么说,只要能尽快结束这个毫无必要的蠢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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