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侍寝

白怀殊不知道他卖什么葫芦里的药,只能硬着接招。

“怀殊之前发了誓的……所言句句属实”

容云卿笑了一下,朝着白怀殊说话的方位走去。

“我方才要是没有听错,

你是叫了我哥哥的,来……让哥哥好好摸摸你,看看弟弟长什么样子”

他走得慢,一只手向前伸着,白怀殊是不想让他碰到的,可太女姐姐在场,

他必须保持住温良的形象,容云卿摸到了一只手,又试探着摸到手腕,小臂。

白怀殊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

“哥哥如果是想通了,只要是道了歉,弟弟是不会计…………啊!”

突然他脸上剧痛,尖叫了一声,痛苦的捂住鼻梁蹲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江折雪稍挑了下眉,而小侍是直接呆住,

原本火急火燎的心情一下被冰镇住了。

白怀殊这下是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混着鼻血往下流。

容云卿道:“既然你说了是真的,那我只好成全你”

“太女姐姐……”

白怀殊这下是真的痛得止不住眼泪了,他跪在地上一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想要去拉江折雪的衣摆,看着他沾着血迹斑斑的手,

江折雪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退开半步,白怀殊抓空,鼻涕眼泪血沾得到处都是一点没有方才受伤的美感。

容云卿慢条斯理的说,那天推了他撞在石桌上的人,也是他罢,

白怀殊还是见识得太少,

几下就被收拾得服帖,脸色被吓得惨白,一看就知道其中真假。

江折雪其实很不喜欢处理这些勾心斗角的后宅事,她幼时见得后宫中贵君妒忌父君,

给她的饮食动手脚,端着点心给父君吃了,结果父君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身体也被伤到了根本,再不能有孕,那贵君虽然后来被母皇处置了,

但父君的身体经着养,养了好几年也不见起色。

白怀殊什么心思她懂,只是不乐得见这些东西,低声吩咐让管家把人拖出去处理了,

这样的人留不下来,只是这父君意思她也不好让父君伤心,眼下处理了也算得了清净。

容云卿原本紧攥着的手微松,她好像跟其它女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也让他之前计划的东西全部作废,他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事情,这让他神经有些怔松。

天色暗下来,帐内点了烛火,烛火通明烛光在人脸上跃动,营帐外面印出轻轻晃动的人影,

人已经都退了下去,江折雪弯腰在卷册上找了一本书。

起身时,就见容云卿还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地没动。

江折雪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若不是容云卿眼上因为这几日敷药裹了白绫,

她定是能看见这人睁着眼睛出神略显呆愣的模样,问了话也不回。

江折雪略提高些声音,说道:“云卿……”

容云卿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回过神来了。

似乎是反应过来这会儿,脊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些,像是听先生讲课的学生。

容云卿是生得极好的,白绫下的鼻梁直挺,如温玉般雕刻成的带着些润色,

薄唇形状完好漂亮,这会儿紧抿着,纠结了一会。

小侍跪在一旁因为刚才的事心中欢喜未熄,太女果然是站在郎君这边的,

爬起来时连忙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了看一旁的郎君,伺候了这么久,心里突然明白了,上次郎君发火,

他是后知后觉到郎君是因为他说了以后有了正君,郎君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依仗,

就算是知道是为了这句话他还搞不怎么明白原因,现在才是恍然大悟过来,

对于心上人自己做不了她的正君,还要看着别人跟她出双入队,怎么招不可能不难过,就算难过也只能咽下去忽略,

自己当时也是脑子抽了才会当着郎君的面说那样的话。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李原打算给郎君和殿下制造机会,当即为自己想到的好计策都要拍掌。

郎君一直这么站着,大抵是不好意思开口,又拿眼瞟了一眼上面的太女,行了一礼。

说道:“原先上面分的殿房,因为贵君受不了热都用来装冰块了,目前是挤了又挤,

郎君现下都没有地方去。”

后宫里的几位留下来的贵侍,贵君都是朝中重臣之子,女皇不在意他们这些人,

也不会苛责了他们的吃穿衣食,基本上是要什么有什么,养出一身的娇弱毛病,

怕热得紧,行程这几日是从来不会离开马车的,甚至如厕都是在马车里,

随时出行车里都是备了冰块用了竹扇扇着冷风保持凉爽。

走时的行李也是足足带了几个马车,

也算是说这几日原本可以缩短一半时间就到的脚程是这些东西硬生生拖出来的。

江折雪道:“东西边的殿堂不是还有空的……”

李原道:“殿下这些殿虽然都空着但是没有人去打扫过,之前打扫出来的殿堂是按着人数来划分的,

其它的殿这一时半会也打扫不出来”

小侍语气担心道:“奴与其它随行的下人皮糙肉厚的不碍事,但郎君体弱今日受了惊吓,

夜临外头又风大得紧,温降得快……。”

这话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也很明显了,容云卿面上不动声色,手心微微收紧,

江折雪没想得太多,只是歇上几个时辰,她反正也要批些折子,与两人的想法背道而驰。

“那就留下来吧”她道。

小侍欢喜的道了谢,走到容云卿身边摘下玉佩等饰品,低声说道:“郎君可要好好侍寝。”说完又直起来些身子。

“奴去收拾一下郎君的衣物,还有些要浆洗的……费的时间要多些”

容云卿直楞楞的站在原地,白绫蒙着的眼睛微向四周偏,下颌线明晰有些倔强的紧绷着,

竟也让江折雪看出来些微妙的紧张不安,虽然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只当他是不太适应跟人共处一室。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江折雪安静的批着折子,只是时常有着书页纸张的翻动声。

这期间不乏有来来往往的人进来跟她秉述事情,容云卿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折了去,

一开始没能开得了口,后面也就越发难得开口。

营帐门帘用得是布料垂下来封了口的,人一撩,风破了口子就一个劲往里面灌,

容云卿乖觉的坐着,时常被这风吹得打哆嗦也不说多冻但还是有些凉意,

避暑山庄之所以成避暑的圣地,自然是因为它有其独特的地势,夜间的风温降得很快。

期间江折雪见了,对着出去的人道:“今晚先到这,叫他们都不用来了,明日再说”

“是”

江折雪一是为了避殿中的男眷二是方便在山庄外殿建了营帐,白日炎热,

夜间气温下了来帐里倒闷热,时间不会太长,后半夜就凉得要多穿一件衣,她是无妨,以前气候更恶劣的时候都能过,

现在也算不上什么。

只是容云卿体弱,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有些耐不住,但江折雪心平气和,没有丝毫不适,

他也不肯说,江折雪发现时,容云卿后背脖颈上汗湿了一片,额上薄汗涔涔,

滑落下一颗汗水,他捏起袖口仔细擦了。

脸上浮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眉心微蹙显然是热得紧了。

江折雪叫了人进来道:“去准备热水,伺候云卿公子沐浴”

容云卿心跳了一下。

她要召自己侍寝了吗?,先前打发了人不要来,现在又叫人给他沐浴。

容云卿开口的声音低哑,但好好养上几日应该就都能恢复完全,江折雪这样想。

就听到说:

“殿下玉贵金安,风姿无双定是引人人而往向的存在,向今日这般情况定然是不会少,

云卿承蒙殿下搭救,感激不尽但云卿福命薄,担不起殿下多的怜爱……”

江折雪这会子听懂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容云卿就继续道。

“云卿家底还算殷实,殿下的搭救待云卿伤好,回去定是要禀明家里长辈,

给予殿下这些时日对云卿的照顾相应的财银,财物虽俗但也是一片心意”

一番话语妥帖得当。

江折雪回想了一下刚才小侍的话,加上自己刚才的一番举动,上下联想了一下,

觉出其中缘由。

说道:“云卿公子怕是误会了,本君并没有……那个意思”

容云卿被驳了言辞,一时间哑然,有些羞恼,紧绷着脸,但还是没说什么。

帐外来了人,身子微弯的影子在帘外轻晃,小声禀告:“殿下,水备好了”

“我只是看你很热,想着沐浴之后入睡更舒适些”

江折雪起了身,

林木在外面说了一声就撩了帘子进了来。

林木原本是不用来的,不过她不可能待在林丞府规规矩矩上几个月的,

林丞也带着家眷来,她是跟着一路坐着马车小心着来的,怕伤势久不愈合又伤了,所有马车里是铺了垫子又热又闷,

还得怕人发现了她一个女子,是坐着马车来的,这几天的路可是把她给折腾得不轻,现下的伤好了些,又搁这放出来才算欢欣些。

手里拿着江折雪的刀,上面的檀木裂已经修复好了。

“殿下,该夜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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