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做了许多梦,梦见了儿时和二哥捞月亮掉进了湖里被宫女太监打捞上来,梦见了其他孩子在玩耍自己苦凄凄地读书练武,梦见了温言温柔地冲自己招手,然后自己开心的飞奔过去,却被他捅了一刀子在心窝处,血流不止。
他脸上挂着残忍而迷人的微笑,那抹笑容,那张俊脸,像是刻在自己心上难以抹去。
她一次次的捂住心窝的伤口朝他伸出手,央求他扶她,却只见到一双冷漠的墨色眸子,看见他的鞋子在自己面前打了个转,往远处走去。
她在原地哭喊,“言哥哥,言哥哥”无人回答,世界寂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唤,那样寂寥。
原来是梦。
姚灵睁开了双眼,额头上的刺痛告诉她,那并不是梦。她的确是被温言放弃了,辈子他应该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那般冷漠疏离的温言,恐怕是一点儿也不想碰到自己吧。
绪风拿着熬好的药缓缓走进屋内,在床边坐下,伸手探她的头,“终于退烧了,来把药喝了。”
姚灵冲他点点头,勉强自己笑了一下,却比哭还要难看,然后碰着碗咕噜咕噜地把药一饮而尽,却再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叫唤着要去找温言了。
“绪风。”
“怎么了?”
姚灵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只五颜六色的纸鸢,“你等下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纸鸢拿过去给言哥,不,拿过去给温言?就当是帮我最后一个忙。”
绪风一股无名火起,“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他一把拿起那个纸鸢就要扯坏它,却被飞扑而来的姚灵拦住了。
因为着急下床,她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看得绪风眉头都能皱起来几个褶子,威胁道:“如果你再冥顽不灵,我必须告诉冶王还有女王王夫了!”
姚灵摇摇头,“这是我最后一次有关于他的请求,帮我送过去吧,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师。”
绪风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再为难她,只是将她轻轻抱回床上,帮她把被子掖好,安抚道,“你现在受了伤,回京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先养伤吧,这件事我会帮你办妥的。”
姚灵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无声掉出几滴珠泪。绪风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简直是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绪风,我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绪风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忙不迭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我们明天马上出发,一刻钟也不耽误。”
姚灵长抒一口气,笑得令人心疼,“谢谢你。”
绪风摇了摇头,往外走去,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姚灵。
饮翠楼
温言自那日姚灵晕倒被绪风带走之后,喝酒喝得更加凶猛,观玉对他此举颇感无奈,这样相互伤害的意义到底何在?拿着绪风带过来的纸鸢,他更加疑惑了,这灵姑娘如果还想要示好,也应该拿个好一些的风筝啊!怎么可以拿个断线的风筝来给公子,这般糊涂。
温言本是在酒醉之中,又被观玉的敲门声吵醒,甚是不满,一把扔了一个酒瓶在墙上炸开,“你又有何事!”
酒瓶并无伤到观玉,却把他的胆子都给吓破了,他颤颤巍巍的把纸鸢递给他,“公子,这是灵姑娘带给你的东西。”
温言愣愣地接过纸鸢,似乎是在思索,往日那些美好的回忆倒腾而来,让他头痛欲裂,心如刀绞。
观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公子,你说也奇怪,灵姑娘要送也应该送个好的纸鸢啊,怎么会送个断线的纸鸢给公子呢?”
一幕幕往事掠过心头,那日晚风徐徐,她甜美微笑,抱住脆弱的自己,劝慰道:“这断线的纸鸢也得到了自由。”
自由?姚灵,你这是要还我自由?温言抓住观玉,问道,“她送了这个纸鸢来以后呢?还在外边等着吗?”
观玉摇了摇头,说道:“回公子,今日的纸鸢是灵姑娘托绪风送过来的,她可能怕公子不待见她,所以没有出现。公子如果要见她,我可以代为转告绪风。”
“不必,你出去吧。”
观玉见他脸色突变,似乎是在恐惧,又像是着急,脸上一阵青白交接,本想多问什么,却被他扔来一个酒瓶,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温言一整个人挡住了夕阳照射进来的微光,俊美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手中的酒杯已经被捏破,碎片扎在手心的肉里,血腥味蔓延开来,身上的阴郁之气更加浓重,“呵,还我自由是吧,甚好。姚灵,我温言的自由又岂是你可以禁锢的?”
第二日天蒙蒙亮,绪风和姚灵便乘着日出之时架着车马离开了江南,路上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姚灵探出头去,回望江南风景,一片烟尘,心中一空。
她似乎是在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沉稳敏感冷漠。
“江南风景好,风景旧曾谙”的确是好,不仅风景好,就连生在这里的人都带着几分灵气,可惜自己无福消受。
温言,此去经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愿你安好。
女主已经被虐坏了,接下来我们虐男主哈
下一章是七月三号凌晨更新 睡醒就可以看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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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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