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命,是庆国的…」
他若有所思道,水流急涌至胸膛,不消半刻,那水流必定注满整座牢房。
血液与汙水混合,令人讨厌的血腥夹杂着锈铁一涌而上,刺在胸膛的一刀得血肉模煳,一呼一吸之间都使他痛不欲生,脉搏微弱跳动,曾经有多风光的男子到如今就有多落魄,浑身湿透的驱体乏力挂在铁器上动弹不得,逐渐失去意识的眸子渐渐重重下陷。
蓦然,一把他最熟悉不过的女音传至耳边:「严烨!!!」
牢裏机关格格作响,严烨半昏半醒,朦胧间只见一道银光微微透出!
「严烨!!本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柳霜冲上去,一把抱住经以了无知觉的人:「本姑娘来啦,我不许你比我先死!!」
秘道尽头。
韩静静走过幽黑秘道,没想到迎接她的,竟是她的未婚夫!
叶天伦双手横在宽阔胸前,隐隐动怒的目光只落在红衣如火的小娇娘身上:「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裡?你偷走我爹的钥匙,关的又是谁?」
韩静静目光一厉,花容也不比眼前少年逊色:「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省得多作唇舌。」语罢,身后瞬间出现一众黑衣人为韩静静开路,少年侠客负剑出鞘,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便把黑衣人纷纷打倒,只落下手无寸铁的新嫁娘。
手裏剑气惊雷一噼,破开岩上石璧,平日柔和眸子收敛,转柔为刚:「你就不交代交代你到底在玩甚麽把戏?」
韩静静显然冒着生命危险也势要同叶天伦撕破脸:「我同你成亲只不过是完成先生的任务罢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叶家的刀,杀严家的人。」
深夜,寒风透入心扉,大雨稍停。
韩静静的说话直叫人冷得入骨子裡,凉得叶天伦牙龈咯咯作响:「我们叶家从不负你,凭甚麽要借刀杀人?」
「图你好使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一的傻子。」
叶天伦咬牙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杀女人?」
「我决定踏上了这条復仇路,便把命也豁了出去,现在事情败露,我韩静静大不了一死!」语音刚落,纤指抓住叶天伦的剑刃直刺左胸!利剑瞬间穿过心房,剖开大红嫁衣,浓妆豔抹的新娘子把心狠下来,即便面对死亡也没有丝毫畏惧:「原来…被刺的滋味是这样的…」
握剑的侠客也没想到韩静静对别人凉薄,对自已也是能痛下毒手,放眼整个武林,打打杀杀的日子也见过不少,只是没想到韩静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韩静静,你疯了吧…」
逐渐变得冰冷的身躯丧失了馀温,韩静静临终也没有把眼睛闭上。
或许壮志未酬,死不瞑目吧。
叶天伦替她合上眼睛,五指扫平那了无气息的目光,惋惜道:「安息吧,下辈子投胎当个普通人家,这或许这样便能长命点…」
对于韩静静的死,叶天伦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向来性格大大咧咧的侠客摸了摸下巴想了又想,如今搞出的一连串祸事都看似巧合,但都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似的,比如说当日去酆城,他手下的一帮人都中了梵音毒,然后在天机阁门外遇到韩静静,那时候老父亲逼婚逼得励害,韩静静也刚好在他面前装作可怜巴巴想找个容身之地,虽然他与韩静静的婚事只是一场交易,但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情只是他叶家的事,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到严家头上,要猜出韩静静背后的人不难,只是要猜出她背后的人到底还要牵连多少人多少事,这就不得而知。
叶天伦摸摸鼻子,深思熟虑良久,终道:「梵音毒出自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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