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柏康和卫清茗现在的关系应该是亲如父女，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光是看柏康的态度，很明显是非常在意卫清茗的情绪。
宁汐忽然想起卫清茗的个人资料里，备注一栏里写到卫清茗最初的志向是学习中国茶道，可在填志愿时却又变成了犯罪心理学方向。而且按照卫清茗原来的志向，她应该就是十分喜欢喝茶的人，可现在的卫清茗却是一滴茶水都不愿沾，这又是为什么呢？
“卫教授有没有哪里比较想去看看？”
宁汐的这问题令卫清茗略感猝不及防。卫清茗又确认了一遍：“我想去看看的地方？”
“嗯，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卫教授也是在鹭市长大的吧。”
宁汐透过后视镜快速瞥了眼卫清茗，恰好卫清茗也在看她，宁汐顺势又问，“所以，想去哪里看看？”
“沿海的那条老街还在么。”
“嗯，还在的。”
“那就去老街看看吧。”
宁汐发动车子，驶离了柏康家所在的小区，径直开向鹭市老街。
鹭市老街是一条步行街，道路并不宽敞，是鹅卵石路，街道的两边保留着古代木质古楼，有不少怀旧式的小店铺，甚至还有挑着扁担叫卖的小商贩。老街的画风与鹭市的现代化气息很是不同，却也不少当地人和外地人常来的地方。
也算得上是一个旅游景点，但老街的东西价格卖的很实惠，并没有因为是景点而狮子大开口地漫天要价。
卫清茗一下车就感受到了儿时很熟悉的感觉，宁汐和她一起走进老街：“卫教授以前经常来？”
“小时候是父母带着我来，后面就是我自己来。”
卫清茗刚说到这里，忽地顿住了脚，回看向宁汐，发现宁汐已经戴了一顶棒球帽，心中明了地轻笑了一声，极其自然地反问道，“那宁小姐呢，有来过么。”
“当然有来过。”
宁汐觉得卫清茗用词不当，什么叫有来过，应该问她是不是经常来。不过，看在卫清茗对自己过往经历不熟悉的份上，宁汐决定原谅她了，顺着话继续往下讲，“老街里有家肉燕味道很不错，卫教授想去试一试么。”
“好啊。”
卫清茗跟着宁汐往老街里走，几乎快到了老街的另一头，宁汐指了指一家店的木质门牌：“就是这家店。”
卫清茗定睛一瞧，顿时一愣。这家店，她在鹭市时，也经常来。虽然刚刚卫清茗有猜测过宁汐说的店会不会是这一家，可真当这个答案摆在她面前时，卫清茗还是忍不住地恍惚了一下。
目光不由地又落在宁汐的身上，难道自己觉得宁汐眼熟，是因为……
“卫教授，看看想吃点什么。”
这家店是堂食制，需要在前台点单付款后，拿号牌等待服务员送餐。
卫清茗抬眸看着与多年前没有变化的菜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就招牌吧。”
宁汐立刻对前台说：“那就麻烦两份招牌，然后再来两份酸梅汤。”
卫清茗正要用手机付款，宁汐阻拦道：“这种时候，我得尽地主之谊的。”说完，就扫码付了钱，拿着单号，领着卫清茗朝着一处空位走去。
先上的是酸梅汤，宁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宁小姐，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不妨趁着现在问一下。”
卫清茗慢悠悠地说着话，然后喝了口酸梅汤。
“趁着你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宁汐替卫清茗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宁汐冁然一笑，“从你和柏教授见面开始，我肚子里的确是有不少问题堆积着。可这些问题，我自认为和卫教授还谈不上朋友关系，所以问一些个人事情，未免显得有些失礼。”
“所以就选择不问了？”
“当然不是。”
宁汐摇头，“只是在问之前，我得先和卫教授确认一下，允许我提问的范围到哪里。”
卫清茗低头轻笑一声：“宁小姐就不担心，我直接说关于我工作之外的事情，都不可以问么。”
“那我就问和卫教授工作有关的事情，这也算是相互了解一下。”
宁汐刚说到这，服务员就端上了她们两人的肉燕。
等服务员走远了，卫清茗往汤里倒醋：“我除了工作上会遇到一些新鲜的事情，私下生活也就那样。”
“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要是继续你问工作以外的事情，就像极了私生粉。”
或许是又想起了汪秘书，宁汐的秀眉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立刻打消了原来的念头，“算了算了，还是不要问你工作之外的事情了。代入一下我要是被不熟的人问私生活的事情，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熟的人？”
卫清茗重复了一下宁汐对她自己的形容，“我怎么觉得是宁小姐希望如此。”
宁汐正在喝汤，听到卫清茗这话，险些就要将嘴里的汤给喷出来，她赶紧咽下后，抽了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我？我当然是希望和卫教授能处成朋友关系啦，只是不知道卫教授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呢。”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是朋友关系了。”
宁汐说到这里，身体往卫清茗那稍稍前倾了些，“那不如请卫教授试着叫我的名字试试，而不是宁小姐这么的称呼。”
这是在挑衅？还是算调戏？
卫清茗再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宁汐这个人。但如果只是叫全名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卫清茗丝毫不变扭地低声喊了她一句：“宁汐。”
“嗯，卫清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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