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没有马上回答卫清茗的话，她看着身旁的卫清茗，仔细观察着对方，却是如最初那样，实在是毫无头绪：“那如果，你每天多带点笑容会不会好点？”
卫清茗朝宁汐投来不解的目光，宁汐示范给她看：“看，就像我这个样子。”
“宁汐，我刚说过，我们属于两种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不代表你不可以微笑，对吧。”
对于宁汐的这个观点，卫清茗似乎没有办法反驳。
好在宁汐也没有太过为难卫清茗：“当然，你这种习惯是不可能马上就能改正的。需要慢慢来，前提呢，是你自己乐意。”说到这里，宁汐莫名地变得有些伤感，“不过，我应该是没机会看见了。毕竟你马上就要回华盛顿了。”
宁汐转过身，正对着卫清茗：“卫清茗，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虽然以后可能不常联系，但如果你有时间回国，尤其是回鹭市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告诉我。虽然你不太喜欢说话，但至少和你聊天，我觉得很轻松，不用太顾及所谓的形象。”说完，还朝卫清茗伸出手。
卫清茗却只低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伸手的意思。
“你伸手啊。”
宁汐略显咬牙切齿道。
“抱歉。我认为宁汐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有那么点不太吉利的感觉，虽然不相信鬼神，但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拒绝握手。”
卫清茗清晰地记得那个人也曾经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哼，不握手就不握。”
宁汐傲娇地撇过头，不再看卫清茗。
卫清茗也不在意，不知道过去多久，卫清茗终于再次开口：“宁汐。”
“怎么。”
“你不是说，这几天要睡美容觉么。”
卫清茗抬起自己的左手腕，示意宁汐瞧一眼她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是因为要赶凌晨的航班，你不用担心我无聊，而一直陪着我。”
“谁怕你无聊一直陪着你啦。”
宁汐不满地瞪着卫清茗，“卫清茗，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呛我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宁汐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形象，既然我马上要离开了，总得让你再巩固复习一下。”
宁汐当即哭笑不得，抬手扶额：“我真是说不过你。算了。”她将手放下，“既然说不过，那就不说了。”
话音一落，趿着拖鞋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背对着卫清茗朝她摆了摆手：“那我就不送你了，晚安。”
“晚安。”
解决完一根普列图的卫清茗，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和网约车司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关掉了客厅的灯，换好鞋，将拖鞋摆放好后，走出去，不忘记将安全门反锁上。
卫清茗一到楼下，网约车司机早早打开了后备箱，替她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有那么一瞬间，卫清茗觉得似乎又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她站的这个位置恰好对准的是宁汐卧室的窗户。
“你好，女士。我们可以出发了。”
网约车司机催促了卫清茗一声，卫清茗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卫清茗刚刚看了一眼的那扇窗户，它的窗帘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晃荡了几下后就恢复了平静。
按照卫清茗最初的想法，她和宁汐之后应该就很少有机会见面了。卫清茗回到华盛顿，也是一门心思放在学术研究上。当然，如果不是一些从国内来的留学生时不时偷看她，甚至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着什么，卫清茗现在的生活应该和她去鹭市之前没两样。
“卫，我发现你回来之后变得更加受欢迎了。”
阿奇尔对卫清茗流露出了些许羡慕的眼神，“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呢。”
“受欢迎？我怎么觉得她们的目光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神情，倒像是……”
卫清茗稍作回忆，立刻道，“八卦好奇的眼神。”
在她话音未落之时，一个女孩已经朝他们走来。卫清茗说话之时，女孩已经来到了卫清茗的面前，女孩深吸了口气，用中文道：“卫教授，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么。”
“请讲。”
“你是不是和宁汐认识，而且是关系很不错的那种？”
“嗯？”
卫清茗镜片后的两只眼睛闪过一丝惊讶。
女孩却是举高了手里的手机，将手机屏幕递到卫清茗的面前道：“卫教授也不用隐瞒什么。我是宁汐的影迷，我有她的微博超话，前段时间，她的粉丝偶遇到宁汐，拍到了她和另一个大家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并发到了超话里。照片恰好拍到了那个女人的侧脸，其他粉丝不知道，可我旁听过你的课，所以很快就认出了宁汐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你。”
“嗯，那个人的确是我。”
卫清茗毫不避讳地回答了女孩的问题，接着就反问道，“所以这张照片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女孩听见卫清茗承认了自己就是照片里宁汐身旁的那个人，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不是激动地想要暴揍或者臭骂卫清茗，而是开心地原地跺脚：“天啊，我的老师和我的女神居然是一对。”
“你等一下，什么是一对？”
卫清茗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女孩清了清嗓子，收敛好情绪，用英文与卫清茗自我介绍起来：“卫教授，你好。我叫白晚初，这次是来勤工俭学当你的助手的。”
“哇哦，没想到这次卫的助手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卫清茗还没有反应，她身边的阿奇尔就率先有了反应。阿奇尔对白晚初自我介绍道：“白小姐，你好。我叫阿奇尔。”
“你说，这张照片被发到了宁汐的超话里。”
卫清茗似乎并不关心白晚初是什么身份，她更关心的是白晚初提到自己和宁汐的照片被发到了微博。
白晚初点点头：“是啊。哦，卫教授应该不自觉看微博，所以不清楚这件事情吧。”
卫清茗将自己离开鹭市前，宁汐和金璐的通话次数，以及内容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最终得出多半是宁汐的粉丝，以为自己撞破了宁汐的地下情了：“这张照片对宁汐是不是很不利，毕竟你们认为我们是在交往。”
“也不会啊。汐米露们还是很友好的，而且汐宝终于有恋爱的苗头了，妈妈们很欣慰，为什么会不利。”
白晚初蓦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卫清茗，“卫教授不会是和我们汐宝就玩玩吧。那可不行，肯定要被汐米露制裁的。”
卫清茗忽然觉得头好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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