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冉的手被她温润的脸蛋频频蹭的心痒，成十亦的睫毛很长，这会儿闭着眼，毛茸茸的投下一片暗影。
她的拇指腹不自觉地触了上去，成十亦睁开眼，林中清泉一样的双眸，星星一样闪着水光。
莫冉的小动作被发现，眼神快速瞥到一边，一只手垂在下面紧张地抓了抓衣角，又往后退了一小步，慌乱间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咖啡向成十亦洒去，深褐色的液体，毫不留情的浸染她露在外面的腿部和裙装，温热的液体贴着肌肤，逐渐变得清凉。
她一脸不知所措的坐在那儿，看着莫冉抽出几张纸帮她擦拭着双腿。莫冉弯着腰，动作温柔，像在擦拭一件上好的润白瓷器。
成十亦秉着呼吸，纸巾的触感，温柔又带着细微的摩擦，腿部的酥麻感一路向上蔓延开来。
“东东，再帮她拿件干净的衣服。”莫冉扭头冲东东招招手。
成十亦拿了新衣服，自己去了后面的更衣室，或者说是逃到更衣室，她慌张扣上那扇门，靠在墙板上，努力控制着心跳，嘴里嘀咕了一句：“妖精啊。”
莫冉靠坐在化妆桌上，思绪还陷在刚才自己的失态里，下意识地咬了咬上嘴唇。
她按亮手机，十分钟过去了，成十亦还没回来，便假装溜达一圈，一路来到后面的更衣室。
敲了敲门，唤了里面的人一声，成十亦猛一回头，着实吓了一跳。
“我，我衣服后面的拉链坏了，还没弄好。”成十亦一边和她解释着，两只手努力够向后背，那拉链拽也拽不上去，拉又拉不下来，衣服脱也不是穿也不是。
“我进去帮你弄。”门外轻柔的声音低语，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儿，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门框，有试探也有期待。
更衣室的门隔着两个人，成十亦望了望门外的方向，拉开了那扇门。
那件裙装后面拉链处脱了线，一处线头绞在里面，拉链卡在中间的地方，成十亦绸缎般光滑的美背一览无余。
莫冉清凉的指尖碰到她如初雪般莹白的皮肤时，她的后背明显颤了一下。
来帮忙的人拆了好久都没拆落那线头，它紧紧缠着小小的金属锁头，而更衣室并没有准备剪刀这些工具。
“你别动，我用牙咬下试试。”莫冉微微俯身，嘴巴贴到那线头与拉链的连接处。
她的鼻尖微凉，无意地轻蹭着她的肌肤，温润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成十亦的后背。
她的后背因为紧张冒出细小的汗珠，和莫冉湿润的吐息融在一起，湿漉漉的。
莫名的情愫一路钻到成十亦的心尖儿，那股湿湿的暖流在她背上游走，时而细微，时而浓厚，她阖上眼，喉咙不受控的跟着动了动。
酥麻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口处有一万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冲撞着全身，轻舔着皮肤各个角落，想要飞出来。
那根缠缠绕绕的线头儿终于被解开，帮她拉好拉链，莫冉轻声说了句：“好了。”
成十亦缓缓转过身，将散在前面的长发拨到后面，胸前那抹半掩的春光便显露出来。
“倒是还算有一些料。”莫冉心里嘀咕了一句，眼神却迅速飘到一旁。
嗖的一下停电了，好突然，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漆黑，不远处还能隐约听到同事们的惊讶声。
“成十亦！”莫冉两只手在黑暗中短暂摸索，抓上了成十亦的胳膊，她抓的用力，成十亦只觉得她掌心下一阵轻微痛感。
“怕黑？”成十亦伸出手揽过她的肩头，两人身高差不多，莫冉的脸颊贴上她柔软的肩膀，原本短暂的急促吐息，这会儿慢慢平静了下来。
成十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耐心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莫冉怕猫，怕黑，会毫无防备的在她面前展露出恐惧和不安，却也会在众人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成十亦想起上次在派出所，莫冉挡在她面前对着那些人理论，嘴角不自觉弯了弯，脸悄悄朝莫冉的耳边贴了贴，拍着她后背的手也越来越温柔。
更衣室不大，此时又窄巴巴的像是容不下任何人，到处蔓延着姑娘们身上淡淡的香气，将两人包裹在一起，香气越发交叠纠缠。
难舍难分！
短暂的温存后，来电了，周围一下灯火通明，两人揉了揉眼睛，松开了对方。
“十亦，你在这边吗？”外面是小助理橙橙的声音和哒哒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出去。”莫冉的脸上这会儿又恢复了往常的清冷，方才的温情竟远的像隔日。
“哦。”成十亦回眸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女人，拉开更衣室的门，踱了出去。
“十亦，那身洒了咖啡的衣服落在更衣间了吧，我去拿。”橙橙走了几步停下，往更衣室快步走着，不顾成十亦在后面喊她。
“我自己拿....”成十亦还没说完，橙橙已经推开了那扇门，即使是侧脸，也能肉眼可见的看到橙橙眼睛瞪得有多大。
成十亦扶了扶额头，只得尴尬的站在那儿。
莫冉走了出来，将手里染了咖啡渍的裙装塞到橙橙手里，冷冰冰说了一句：“怎么做助理的，这么久才来，害我帮她修衣服。”
她埋怨完，踩着高跟鞋往另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那个背影怎么形容呢？纤细曼妙，高冷。
成十亦摸了摸手臂处两人刚刚接触过的地方，余温和触感还在，那么高冷的背影，只有成十亦知道，摸起来是软乎乎的。
橙橙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怔，跑到成十亦面前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衣服坏了。”
“没事，走吧。”成十亦在心里小声吐槽：“莫冉这个女人，反差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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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成十亦在自己的世界接的代言不计其数，闪光灯下凹的每一个造型都深受品牌方喜爱。
但现在毕竟是她第一次以原剧本里小演员的身份接代言，她有点紧张和不安，很害怕自己不小心误了小演员的前途。
她没有自己专属的摄影师，品牌方带了拍摄团队过来。
拍摄过程并没有很顺利，品牌方的编导手里握着拍摄方案，一直在对成十亦指指点点，满脸的挑剔和不耐烦。
成十亦调整了很多次表情和肢体动作，那编导仍然傲慢的眉头紧锁，像是故意为难这个小艺人。
“你没有让我看出很高贵的感觉，姿势和表情都不对。”她一边抱怨，一手捏着手里的咖啡啧啧地吸着。
当着众人的面儿，成十亦被她持续的奚落说红了脸，她在这儿是初出茅庐的小艺人，“没有选择权”也是艺人成长的一部分，她只能承受。
莫冉站在拍摄间门口远远看着这边，她对成十亦第一次的代言很在意，成十亦正面临的状况她都了解，刚出道儿那会儿，她也经历过。
可是她就是不想让成十亦也有同样被奚落的经历，她就是不想。
不一会儿，冷越姑娘抱着摄影器材来了，她是莫冉御用摄影师，人如其名，冷漠却有才华。
冷越板着个脸对品牌方编导说：“拍这么久都不满意，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拍摄技术不行？”
冷越有很多获奖摄影作品，在青年摄影师里名气很大，品牌方带来的两个摄影师面面相觑，站到一边，也没敢反驳。
他们甚至在想：“能现场看冷越拍摄，来这一趟真是赚大了。”
只是那编导仍是满脸不服气，却又在冷越冰冷的一声：“让让。”中，不情愿地挪了挪脚步。
成十亦自上次冷越帮她拍摄综艺海报后，就很信任她，这会儿两人配合的也好，冷越拍的不多，但每一张都是精品。
那编导躲在监视器后面看着画面，眉头紧皱，她倒不是真的对冷越拍的不满意，只是碍于刚才的面子，想挽回一些。
“表情僵硬，没有活力，也没有高级感，和我们的品牌风格不搭。”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方案，声音有些虚。
“噢？你们的品牌风格是什么？很高级吗？”一阵轻哒哒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众人扭头看去。
莫冉扭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正往这边走。
“莫冉老师！”品牌的商务负责人嗖的站了起来，三两步踱到她面前，礼貌的打着招呼。
“请编导老师为代言人示范一下你认为高贵和有活力的动作表情。”莫冉双眸落到那编导脸上，冷冰冰的声线，敲击现场每个人的心。
那编导低了低头不敢直视那张脸，也没回话。
品牌商务赶紧打圆场：“我觉得拍的挺好的，是我们编导老师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您别介意。”
那商务负责人想同她握手，胳膊悬在空中等待，满脸堆笑：“莫冉老师，希望我们后面能有和您合作的机会。”
莫冉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朝成十亦走去，那人的手只得尴尬的往回收了收，抿了抿嘴唇。
她来到成十亦面前，温柔似水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无声的安抚，红唇微启轻声说了句：“自信点儿，你做的很好。”
一句话说完，人又轻盈地踱走了，成十亦一瞬的恍惚，要不是莫冉身上那个熟悉的味道还在鼻腔里萦绕不散，她还真不确定刚才莫冉是否来过。
那编导也不再好挑毛病，她对成十亦的表现是满意的，刚刚的挑剔，可能单纯觉得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艺人，她有一定的嫌弃资本。
像职场上很多在自己的领域并不专业，但是自负指数又很高的，那种不自量力的菜鸟。
谢谢观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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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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