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直康复的很好,拿笔尚且可以,再重的恕外孙无能。”祝忱的表情里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罢了罢了,好好歇息吧!”范老叹息了一声。
在临走之际,范将年停留在祝忱的旁边,语气中带了些内疚:“归儿阿,舅舅和你外祖以为你的手养得差不多了,才问的这个问题,刚刚那些话是舅舅的错你别放在心上,世上那么多条路,不上战场也有其他忠国之选择。你不要有太多负担,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祝忱看着驰骋沙场的这位大将军,微微一笑:“舅舅,都过去两三年,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他们目送着两个人离开,乔鹤林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的问题了,他有些犹豫地斟酌着用词,怕碰到逆有鳞。
而他旁边的戚自野便没他那么多顾虑,张口就问:“乔大哥,你为什么要辞官?”
他开口的速度太快,乔鹤林直只赶得上拉住他,但也没能阻止他开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只是在那种地方待久了便会厌烦罢了,你俩们要是有入仕的打算也需想清楚再前进。”祝忱知道这两个人的抱负,但还是设忍住提醒,这条路走进来太黑,太孤立无援了。
“兄长,我想明白了,那里有我所期待待的东西。”乔鹤林的语气坚定,亦如当初的兄长。
“乔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戚自野的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暂无,想等你们科考武考结束之后再做其他打算。”祝忱可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这两个人的感情线,还是要适当的推动一下的。
“那就好。”戚自野小声地嘀咕。
“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离开。”祝忱打发完这两个小孩又重新回到自己院子里,想什么都不管先休息一下。
“戚自野,你真的很笨。”乔鹤林对着旁边的男生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只留下戚自野一个人在原地独自疑感。
骂他干嘛?
至于笨,到底是在说他到在这种时候和哥哥提这件事情,还是嫌弃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呢?不能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戚自野一种也没有想到。
祝忱回到自己的房间,如愿以偿睡了一下午。
闻畔睡的时间远远不如他长,醒着的时候就透过那面镜子看着他,想伸手去摸一摸,却反应过来根本碰不到对方。
曾经不能碰,如今更碰不着。
他有点厌烦这种生活了,他想和祝忱拥抱的这颗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想那么迫切想完成任务。
傍晚,一只飞鸽停在了窗前,间畔感应到之后起来,带用着乔鹤归的身体,走到他的边上,不那么熟练地取出了上面的纸条。
“江南边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布置好,打算什么时候去?”
这张纸条没有落款,不知道何人传来,他索性也没去回信。
这送信的飞鸽也好玩,就待在那起吃吃不走。他怕信里有诈,直接将它一把火给烧了。
也是在这过了一会儿,祝忱才醒了过来。
“我想到一件事情。”祝忱醒来立刻说,语气显得有些着急,“渺渺有提到过,要是哥哥还在的话他们可能会在起更早,要是哥哥没走,可能结局会不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是双向的奔赴,但因为断袖这种在古代少见,他们没有概念,所以老了很多弯路。”
闻畔立马明了。
但我觉得结局不一样这个有待考定,我原著中没有写过他手废了的事情。”祝忱想到未来会遇到的尔虞我诈就头疼。
“忱忱,你有点变了。”闻畔听完这话笑了,“这才过去一个世界,你的性格就和我想象记忆里的不一样。上一个世界还积极乐观呢,这个世界式才刚开始就觉得没可能了。”
“因为性质不一样,这是一个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王朝,但里面的勾心斗角却一点不比历史上那些王朝少。而我们是外来者,对深水中的危险了解甚少,谋略与才华并比不上他们,改变结局更是困难到极点。能让自己平时的—言一行酷似乔鹤归不被他们察觉就要花费很多经历。”祝忱的每一个字都直戳要点。
要问他们面对这一切的感受,更多的大概便是彷徨。
“是比不过他们,可那有又怎么样?当我们敢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与之抗衡的那一刻前就胜过了他们。”闻畔的嘴角带着不羁的笑,照亮了祝忱因上个世界而失败的而落寞的那颗心,更让他对这里有了希望。
“乔大哥在里面吗?”戚自野和青冥问话的声音传到房间里面,声音有些小,和他以往严重不符,有种很强烈的偷感。
“世子在里面睡觉。”
“那算了,我回去了。”戚自野自然是不肯打扰到自己敬重的大哥的。
“怀堂,找我有什么事?”祝忱听到这个声音走过去打开门,刚好看到了戚自野往门外走,出声叫住了他。
“大哥!你醒啦!”戚自野的音量恢复到了正常大小,说完后又反应过来似的减小了声音,“能进去说吗?”
祝忱点了点头,侧过身上他进来。
“茶刚泡好,喝点吧。”祝忱把倒了盏茶,递给他。
戚自野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想一饮而尽,但是后一秒又顿住,把茶盏捧在手心,小鸡啄米似的小口品茶。
“说吧遇到什么问题了,能让我们戚小少爷大晚上的从隔壁过来找我。”祝忱笑着问。
“有点不好开口。”戚自野斟着语句,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让祝忱哭笑不得。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那喝完这盏茶你就先回去休息,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戚自野又沉默了。
“这小伙子还真是一会一个样,白天不是挺爽朗的,现在又那么扭捏,怎么的还学咱们玩人格分裂啊!”闻畔笑咪咪地看戚自野,像在看热闹。
“是和情情爱爱有关的吧,人遇到这方面的事情就算平常再豪放也会变成这样,扭捏不像一个男人。”祝忱这句话说完换闻畔不讲话了。
难得的,无论是躯体外还是躯体内的环境都陷入了沉默。
按照以往这种事时候闻畔都会和他聊聊天,但此刻也未开口,让祝忱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自己说的话,确定都是正常发言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后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口茶喝完了,戚自野还是没有说话,道别后就离开了乔鹤归的院子。
出了院门,戚自野确定乔鹤归进了房子里,又三两下地爬上了墙头,一路到了乔鹤林的院子,登上了他的房顶。
戚自野在房屋顶坐了一个晚上,他抬着头看着半残的月亮,心中的思绪万千,这种感觉真的奇怪极了。
乔鹤林在自己的院子里突然听到戚自野的声音,但之后又没了后续,失神许久后摇了摇头,真的是疯了,都出现了幻听。
他躺在床上,感觉耳边全是戚自野的声音,就连梦里也是他。
半夜做了一个荒唐的梦之后,乔鹤林再难入睡。
他坐在窗边看着月亮装饰了窗子,白玉兰被在空中摇曳,隐隐约约他好像看到了戚自野的身影。
祝忱趴在桌边,六月的风抚过他的脸胧。
“六月,连风都是热的。”闻畔感觉不到一点凉意,就如同他的心一样,躁动不安。
“怎么,想念空调和手机了?”祝忱一个人吹得自在,古时候的大气污染没那么严重,夏季夜晚的风带着点清香,玉兰花香夹杂其中,他觉得挺凉快的。
“空调有点想了,手机还好,我又不是网瘾少年。”闻畔摸了摸鼻尖,这个话题跨度着时实有些大了。
“想也没办法,我们也做不来。”祝枕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有点想家了。
“不行,等我回去之后,不,等我能回到现代我就去学如何造一台空调,下次要还是架空历史就能派上用场了。”
闻畔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下一秒就可以造一台空调出来。
“别想了造出学会了也没用,这地方一没有制作材料二没有电。”祝忱失笑,“赶紧加班加点学习个文学和武学知识吧!”
闻畔听到瘪了瘪嘴,心中把这个鬼系统骂了上千遍,说好会获得乔鹤归所有的才能,但实际上是给他们课程资料跟着学习,以此获得技能。
祝忱根据系统给自己的古典文学教程,按照面的内容一点一点地看,一点一点地学,闻畔看的是在战略书籍,里面写的全是战场的一些作战策略。
在这些古书里还有一部分是如何左手练剑的,因为没有剑,并且也不放方便,他把这些内容全部都移至了白天,夜晚只是暂时学习各种知识理论。
学着学着,闻畔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祝忱还在琢磨文章的字词用语,抬头透过镜子看到对方整个人都埋在书里,眼皮早就妥协休息罢工。
外面的月亮还高挂在西边的枝头,天有点蒙蒙亮,他最终没有把人叫醒,只是安静地躺回床上。
在同一个身体里的缘故,他们两个人在身体上的一些功能与感受是相通的。
简而言之就是,祝忱此对外界感到舒服,那么闻畔也会,他用一个让自己身体舒适的姿势,那么闻畔同时也会感到很放松。
大概是长时间的高度极中,两个灵魂都觉得有些疲惫,这副身体的疲惫感倍增,而此时使用身体的祝忱全部将其继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觉了。
而另一个院子里的两个人,与这边是不同的情景。
戚自野坐在屋顶响想着自己内心那些乱七八槽的思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乔鹤林看着窗前那棵玉兰树,眼皮一张一少合,最终也没有熬过去睡觉了。
玉兰树有一个别称为望春,而玉兰花一年会开两次花,一次是在三月,一次在六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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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望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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