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婚

二十章

——他总是在颠覆我的预判,有些讨人厌。

贺廷宜早就想到,剧本里的信息只是冰山一角,可她却一味的把重点集中在男女主身上,忽略了探究傅寒年真实的想法。

他可是动动手指便能改变剧情的人,怎么可能完全跟着剧本走!

凭心而论,以傅寒年的性格的确不太可能喜欢季暖暖!

她被自己蠢得闭了闭眼,胸口处积满了闷闷不乐的情绪。

贺廷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傅寒年终究是失去了耐心,手一松放任重量压下来。

她皱了皱眉,这才把注意力分给他。

灯火映照下,贺廷宜在傅寒年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的眼神很烫很浓,好像要吞噬她。

她下意识的想反悔,觉得还是有名无实的婚约最安全。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突然问她:“想起在滨海酒店发生的事了吗?”

只是稍作回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周身肌肉紧绷。

贺廷宜如实的摇头,一双眼睛泛着迷茫的光。

傅寒年埋头下来,压低声音:“那就别想了,好好记住今天的事。”

他的鼻尖几乎和她相触,带着蛊惑的意味。

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心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吗?”

他的气息将她笼得更紧,淡声宣告:“没有其他人。”

那就好,不喜欢季暖暖就好,贺廷宜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她低喃:“关灯。”

话音刚落,傅寒年已经重重的吻下来,同时抬手关掉了灯。

贺廷宜的呼吸被他尽数夺走又补充进来,她在黑夜里竭力睁着眼睛。

细微光线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她透过黑暗隐约能看清天花板。

重量渐渐下移,她抬手捂住了嘴。

倏然回忆起她曾在胸前看到过的红印子,明白了他的某些爱好。他似乎还没有掌握好力度,她偶尔吸气呼痛。

睡衣不知道被扔进哪个角落,无端有些冷,她缩了缩身子,被他的阴影彻底覆盖,无端方便了他,听到他一声轻笑。

风暴缓慢袭来,她的意识越发模糊。

她无法自控的在上空乱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控在头顶。

膝头被不容拒绝的力量控在两侧,她的温柔毫无防备。哪怕关了灯,她仍觉得难为情,总想着挣扎。

他扣住她,猝不及防的埋了个彻底。与此同时,他松开她如暴风过境的红唇,她的声音终究溢了出来,在房间里回荡。

模糊间听到他满意的喟叹,只有她自己羞红了耳朵,倔强的扭头抗议。

这场游戏,由他牢牢掌控着。

天花板晃动,她止不住的发热发软,还有些发晕。

除了他有时候抬头吻她时她情动间有所回应之外,此刻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天光大亮,贺廷宜醒来,眼皮沉重,脑袋沉重,腰间也觉得沉重。

她有些怨气,挣开傅寒年的手臂,翻了个身,远离他。

他跟过来,虽然没动她,腰腹却有意无意的贴着她的背脊。

“该起床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嘶哑,看来昨夜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曾失控。

贺廷宜还是没有习惯和人这么亲密,傅寒年一说话,她的睡意就消失了。

他说完后便起身离去,动作干脆,一副毫无留恋的姿态。

她缓慢坐起身,发着呆缓解周身不适。

再抬眼,他已经换上衣服。衬衫西裤,人模人样,神色冷淡,好像换了一个人。

而她则是慢了半拍,任他平静的视线扫过。

傅寒年皱了皱眉,走过来抬手贴上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他的动作很自然,一如往常般镇定自若。

贺廷宜不习惯的闪避,“没有,我马上就起。”咬牙下床,快步进了浴室避开他。

新婚第二日,贺廷宜先到医院看了奶奶。

医院的走廊显得格外漫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答作响,无情的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贺廷宜轻轻推开门,病房内的光线柔和,窗外的树影婆娑,偶尔有鸟儿的鸣叫声传来,给这个静谧得过分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

还是老样子,没有起色。

奶奶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机的管子从她的鼻子延伸出来,她的脸苍白如纸,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与几日前气色红润的样子相去甚远。

贺廷宜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哪怕明知老人家听不见,贺廷宜还是郑重的告诉她:“奶奶,我结婚了。”也许对她来说是一个喜讯。

“和一个你看好的人结婚了。”

病床上的人气息微弱到难以察觉。

贺廷宜总觉得,有些话现在不说,她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其实,我是贺廷宜,但我不是您的孙女贺廷宜。”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您,也是我害了贺廷宜。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只需要写完剧本就算交差,却没想到会带来这么多的后果。

她断断续续的讲完一切,室内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响。

隔着玻璃看,仿佛自说自话。

擦干眼泪出来,傅寒年正在走廊里等她。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微弱脚步声和偶尔的低语。天花板上的荧光灯散发着冷白的光,映照着他的身影。

贺廷宜的眼眸里还有薄雾未散,眼睑微红。

“哭了?”他的食指轻轻波动她的睫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调侃她。

“要你管。”她别开脸,避开他越来越自然的触碰。

辗转到傅家时,贺廷宜看得出来傅爷爷很高兴。

他一直在催问婚礼的事宜,但贺廷宜只能含糊其辞地应答,“奶奶最近不太好,我也要忙着工作。”

提起贺家的事,傅爷爷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他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听说廷宜的工作做得不错,很好,年轻人嘛,多打拼。”便也不再催了。

日落时分,她一个人到花园透口气。

花园里,各种花卉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一丝宁静。贺廷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烦恼抛诸脑后。

“别高兴得太早。”

贺廷宜转头,傅母站在几米外,从眼角到眉梢,皆写满了对她的不认可。

“他们傅家的男人,生来便喜欢柔弱可怜的。你这样的女人,不符合男人的审美,他们三天就会腻。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独守空房的滋味。”

贺廷宜拧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却已经扭头走了。

傅母不住在傅宅,也并未在傅爷爷面前露面。老远过来一趟,仿佛只是为了宣判她的命运。

“男人的审美与我何干,我又为什么要守着呢?”贺廷宜轻声自语,她无法理解傅母的执着。

轻声嗤笑,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刚走出两步,又骤然停下。

廊下,傅寒年在余辉中站的笔直,神色有些沉郁。

她抬眼往望进他眸中的浓雾里。回想起刚才傅母和自己说的话,他应该都听见了。

没什么需要心虚的,她同样挺直了背脊,并不打算因为他的低气压而去讨好他。

他怎么想,她不打算去了解。这段注定短暂的婚姻,也没有花费心思维持的必要。

这样对峙了一会儿,傅寒年很快便看起来一如往常。

“回家了。”他朝她伸手。

看来这件事便算是揭过了。贺廷宜朝他走过去,牵上他的手。

天旋地转,不过一瞬间,便被他拦腰压在了柱子上。

他的唇压下来,几欲夺走她的呼吸。昨夜刚遭了罪,他亲得太重导致她唇瓣上的细小伤口崩开,刺痛密密麻麻。

她很生气,费力挣开。

“好疼。”此刻的发怒也像在抱怨。

傅寒年果然松开她的唇,但其他地方却紧贴着不放。

“我警告你,不要拿我发泄怒气。”她严肃的告诉他,自己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出气筒。

她可以接受夫妻间的亲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别以为她会真的如傅母所说,做那个忍气吞声的守门人。

贺廷宜的眼睛亮晶晶的,紧盯着他,好像他如果不答应,她就要和他拼了。

趁她不备,他又落下轻柔的一吻,好像安抚。

“抱歉。”他眼里的郁气早散了,但也谈不上愉快,介于两者之间,不知道原因。

她终是问他:“你为什么生气?”她不想管,但这一关好像过不去。

“她说了那些话,你不生气吗?”他却反问她。好像听完傅母的话,大发雷霆才是应该有的样子。

傅寒年和傅母之间的关系有些古怪,这事儿贺廷宜早就知道。

但傅母能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她确实没料到。

“她说的那些事情你会做吗?”她拧眉,“我何必为了几句似是而非的猜测大动肝火。”

她淡定得很,好像对他十分信任。

但傅寒年就是知道,她只是无所谓,无关他会不会做。

他这位妻子,周身都弥漫着浓浓的离意,生怕跟他多一分牵扯。

她做这一切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在贺氏立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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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晚宴。

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空间。长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银器和闪闪发光的水晶酒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昂贵的艺术品,每一件东西都在彰显林家的财富和品味。

看起来这次晚宴的规格不小。

宾客觥筹交错,林父笑得如沐春风。

听说林家在滨城已经走了太多年下坡路,这样一场奢华的宴会,颇有几分外强中干的味道。就和季暖暖此刻的打扮一样违和。

贺廷宜步入宴会厅,季暖暖仿佛有意在等着,一瞬间便和她对上了眼。

再见到季暖暖,贺廷宜注意到她的风格好像变了。不再是一副素色的打扮,反而穿起了鲜艳的色调。

不难看,但在季暖暖身上有种硬装的微妙感。

贺廷宜稍作打量,季暖暖已经挽着贺廷川的手臂走到了她近前。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贺廷川一副瞧不上她的样子,冷然的立着一旁。

季暖暖一脸关切,“廷宜,听说你最近几天都没回家,不会还在生你哥的气吧。”

贺廷宜竟然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长嫂的味道,有些恶寒。

果真是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奶奶不过病了几日,贺家人的关系已经要靠季暖暖来调和了吗?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季暖暖的妆容也做了改变。这风格好像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贺廷宜无意搭理她,转身想走,她又阻拦,“廷宜,你今天一个人来多不方便,云飞哥也在呢,让他陪你吧。”

刚说完,程云飞已经走到了贺廷宜身边。他神色间透露出些眷恋,在贺廷宜看来十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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