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整,太阳高悬在天空正中央,炽热的阳光洒向大地。金昭和叶无愁终于来到了工作室门前,但她们却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被一大群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这样喧闹而拥挤的场景,金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难道说自家那个调皮可爱的宝贝儿子跟着叶无愁,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富有且相貌英俊吗?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比如叶无愁是个声名远扬的大人物?
可问题在于,就连自己都不认识的男人,金哆哆一只狗是怎么知道对方的呢?金昭越想越是摸不着头脑。
"呃……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在狗圈里特别有名啊?" 金昭忍不住脱口讯问,可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失态,连忙尴尬地道歉。
然而,叶无愁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然后用一种格外认真严肃的口吻回答道:"嗯,其实吧,我确实非常喜欢去喂养一些小狗狗们。"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金昭听了这番话,越发好奇起来。一个热爱小狗的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吸引着金哆哆呢?
“啧,我可不是那个意思……”金昭下意识地想要让他明白自己这句话里有趣的双关,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叹息一声:“罢了,你就当作是那个意思好了。”
叶无忧清了清嗓子,嘴角微微上扬:“你不就是因为哆哆喜欢跟我待一块儿,所以心里不爽,才借机咒骂我的作品,顺带着也把这些来采访我的记者们给数落一通嘛。”
他当然能理解金昭的心思,不过他就想是故意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瞧瞧她会作何反应。
没想到,金昭的脾气虽然不小,但在关键时刻认怂还挺快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金哆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反倒活脱脱像一只只会欺负熟人的小猫咪。
金昭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叶无忧的肩膀,眉头微皱,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不对,我只是单纯地在批评你和你的作品而已,跟其他人毫无关系。还有,我才不信你真能成为什么赫赫有名的大画家呢!”
这话反而让叶无愁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画家罢了。”
金昭原本想要反驳说,哪家没名的画家还会有记者围追堵截呢?
但转念一想,她这不就是在帮他提升咖位嘛,于是瞬间闭上了嘴巴,左手牵着叶无愁,右手拉着金哆哆,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工作室里。
“老大,您终于来啦!”
昏暗的画室内突然,一个黑影像闪电般迅速地窜到了两人一狗的面前。正准备给叶无愁一个热情的拥抱时,却被金哆哆的叫声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哎哟喂,哪儿冒出来的狗啊!难不成你已经瞎得需要靠导盲犬带路了吗?”男人满脸惊恐又往后撤了一大步,仿佛生怕金哆哆会扑上来咬他一口似的躲到了墙角边。
叶无愁见状,不禁轻声啧了一下,一脸鄙夷地说道:“庄墨,难道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变成瞎子不成?”
庄墨连忙摆了摆手,想起叶无愁看不见后飞快辩解道,“当然不是!你可是我们画廊的头牌,我怎么可能指望你瞎了!”
金昭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憋不住了,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她边笑边说,“哈哈,感情现在画廊都开始卖身啦?你难不成还是这里的头牌不成?”
才刚发现金昭的庄墨愣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金昭,然后又将目光移到趴在叶无愁身旁的金毛身上,嘴里喃喃自语,“我果然是急火攻心出现幻觉了啊……你快看看,哦对,你看不到!我跟你讲啊,你那只金毛可不得了,它不但成精了,而且还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美得冒泡儿的妹子!”
听到被形容成狗妖的金昭一脸无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地反驳道,“喂喂喂,你这都说的啥呀!搞清楚好不好,狗就是狗,我就是我!虽说这狗的确是我养的,但你这么说简直是对本小姐莫大的侮辱好吧!”
“嘿,这不巧了吗?”叶无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接过话头,“刚才某人不也口不择言,说我是什么狗圈名人嘛。”
金昭顿时语塞,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样说确实有些不妥,不仅对叶无忧不够尊重,也误伤了那些关注他画作的记者们以及众多喜爱他作品的人们。于是她红着脸,低下头,诚恳地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该那么说你的,真的很抱歉,向你道歉!”
庄墨眼见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丫头片子转眼间变得如此温顺乖巧,不禁心生讶异,微微挑起眉毛,调侃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切!才不是呢!本小姐不过是懂得迷途知返罢了!”金昭再度扬起那高傲的头颅,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谁说她惧怕叶无愁啦?她才不怕呢!
她之所以对叶无愁百般忍让,完全是看在金哆哆的面子上,毕竟金哆哆喜欢叶无愁嘛,她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跟叶无愁闹别扭!
归根结底,这都是为了金哆哆啊!
听到金昭又一次气急败坏的声音,叶无愁轻咳一声,成功打断了金昭与庄墨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催促道:“还是赶紧帮我找找那幅《无光》吧,外头那些记者们还眼巴巴地盼着我们去澄清事实呢!”
无光?金昭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一怔,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身旁那位双目失明的叶无愁身上。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怜悯之情涌上心头:或许正是因为无法再目睹光明,所以才会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吧……
实际上,叶无愁也是个颇为令人同情之人啊……
金昭面露惋惜之色,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振作精神,鼓励叶无愁道:“别担心,你的眼睛一定会康复的。何必要用‘无光’这么消沉的名字呢!不如改叫‘有光’吧!只要坚信心中有光,就必定能够走向成功。”
然而,他们话音未落,尚未走远的庄墨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早就跟你说了,这幅画的名字太不吉利了!”庄墨一边疯狂拍打身旁的墙壁,一边嚷嚷道,“别人听了还不得以为你瞎了以后得了抑郁症,所以才画出这么一幅画来呢!”
面对庄墨的冷嘲热讽,叶无愁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紧咬牙关解释道:“‘无光’这个名字与我的失明毫无关系,它可是我毕业后的首幅作品,当时我的眼睛还好着呢!”
“对不起。”金昭满脸窘态,羞涩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刚才那些话啊,其实主要是想表达对你美好的祝愿,希望你能尽快康复,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意吧!”
庄墨急忙站出来替叶无愁打圆场,一边摆手示意金昭不必再多言,一边走向房间的一角,摘下一幅画后又折返回来。
望着眼前那张被大面积深色调铺满的画纸,金昭心里暗自嘀咕,感觉也不过如此嘛。毕竟她本身就缺乏艺术细胞,尽管摄影与美术之间存在一定联系,但她始终认为自己选择这个专业纯粹是滥竽充数罢了。
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幅画作,她实在难以读懂其中深意。
然而,身为金哆哆的母亲,无论如何都要拍拍正在照顾金哆哆的叶无愁马屁才行!
于是,金昭摆出一副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围绕着画作慢悠悠地转了两圈,然后露出赞赏有加的神情,频频点头称赞道:“哇塞,这幅画真的很棒耶!非常有境界!”
还没等她接着往下夸,叶无愁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既然你觉得好,那不妨具体讲讲好在哪里,它又体现出何种意境呢?”
金昭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到了摄影课上的摄影三要素,“构图大气,主题突出,明暗清晰!好啊!好画!”
“不会夸就别硬夸了。”叶无愁面无表情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没学过摄影,摄影三要素他还是记得的,明显金昭就是没事可夸的在这乱说一通。
“庄墨,说我抄袭的那位怎么说的?”叶无愁摸着身旁的金哆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画是他二十二岁那年画的,如今已经过了三年,当时展出时就麻烦不断,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这样呢?
庄墨靠谱的拿出手机走到叶无愁身边,“没办法,谁让当初你和赵鋭霆的画相似度太高,而且你们俩还都因为这个画差点被学校退学呢。”
“你现在是靠着其它画作翻身了,他最近过的可并不如意,听说还惹上了些官司。”
金昭听着两人的对话疑惑的询问道,“那个,这个赵鋭霆是谁啊?”
从二人刚刚的反应来看,似乎那个名叫赵锐霆的人曾经绘制过一幅与叶无愁颇为相似的画作。然而,这已然是三年前的往事了,为何时至今日仍有记者对此穷追不舍呢?
庄墨不禁挑起眉毛,目光先是扫了一眼金昭,带着几分不确定,随后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到叶无愁身上。
他与叶无愁自幼便相识,待到步入职场后,更是成为了他的经纪人,可以说是除睡眠时间之外几乎形影不离。可即便如此亲密,他却从未听闻过这么一个人物!
更何况,叶无愁此人为了保证足够的绘画时间,可谓煞费苦心。别说是谈情说爱了,就连日常交往的朋友都寥寥无几。
那么,这个女人又怎会与叶无愁扯上关系呢?
庄墨好奇的视线把金昭盯得有些发麻,了然自己这是问多了,只能打着哈哈缓解着尴尬说道,“那个,我就随口一问,你们聊你们的,我去那面看看你的画。”
“不用走。”叶无忧连忙清了一下嗓子,“没什么不能听的,我和赵鋭霆都就读于17级的首都美院,毕业时刚好作品概念和配色全部雷同,所以被其他同学举报了抄袭。”
“只是可惜,谁抄谁到现在也没个定论。”庄墨连忙接过话茬,从一堆画里翻出了一副上黑下蓝的潮汐油画,“当初肯定就是他抄了你的画,谁不知道你为了画这副潮汐特意请假去海边呆了三个月。”
“况且你那前女朋友和他还不清不楚,肯定是他俩合伙…”
叶无忧站起身打断了庄墨的话,“不能用恶意揣测别人,你把这画重新扫描出一个电子版,然后我们研究一下这次的生命怎么写吧。”
金昭看着直愣愣跟着叶无忧的金哆哆,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金哆哆还真是喜欢这个男人啊,那她是不是该和这个男人交好一些呢?
就在她思索之际,金哆哆突然来到了金昭的面前,卖萌似的顶了顶金昭的小腿。
“你这是想让我帮帮他?”金昭附身摸了一把金哆哆的头,那逆子像听懂了一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金昭的手心,瞬间让金昭不得不败下阵来。
她缓缓叹了一口气,走向了正扶着也许有的庄墨身旁,“喂,你们就没想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的事情现在又翻了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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