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周朝(四)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两年,纣王更加昏庸残暴,他杀了叔叔少师(丞相)比干,又囚禁了另一位叔叔太师(六卿之首)箕子。新的太师疵、少师疆抱着商朝的祭祀用的乐器跑到了周武王那里。

于是周武王“遍告诸侯”,给诸侯发通告:“殷纣王有重大的罪过,我们不能不完全的把他打败。”于是又一次声称尊称文王的遗志,率领三百乘戎车,三千虎贲军,四万五千名甲士,向东出兵伐纣。

周武王十一年十二月戊午日,集结完毕后渡过盟津,各诸侯都来了。周武王说:“要勤勤恳恳不可懈怠”。要做战前动员,周武王于是做了《太誓》,对诸侯宣告说:“如今帝辛(殷纣王)采用妇人的话(来裁决政事),这是他自己要背离天道,他违背天地的规则、做人的道仁恩德,远离其同族的叔伯与同母的兄弟。并且放弃祖先端正肃穆的音乐,采用□□的音乐代替,以此来满足宠信的妇人。(这种数典忘祖的行为,不论是上天,还是殷朝的祖先汤及列代天子都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姬发恭敬地代上天实施惩罚。要努力呀,诸位,(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没有第二次,也没有第三次。”

周武王十二年二月甲子日的凌晨,武王赶到了商朝国都朝哥郊区牧野,举行誓师。武王左手拿着黄色的钺(类似于斧子),右手握着用白色旄牛尾为装饰的旗子,用来指挥。“一路辛苦了,来自西方的人们!”周武王说:“啊,我的友好邻邦的君主们,各位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以及庸、蜀、羌、髳、微、彭、濮,各族的士兵们,举起你们的戈,排好你们的盾,树起你们的矛,我要宣誓了!”

周武王说:“古人说‘母鸡不能打鸣来报告时辰,如果母鸡打鸣的话,这个家必定要倾家荡产’(话说姬发这么讲,你问过你太祖母你祖母你妈妈吗?),现在帝辛什么都听女人的,甚至对自己祖先的祭祀都不好好做,抛弃了祖先同族和国家百姓,连同族的叔伯、亲生的兄弟都不重用,偏偏重用各诸侯国里那些有罪的人,宠信他们让他们做官,横征暴敛残害百姓,毁坏商国的根基。今天我姬发就代替上天来惩罚纣王和他的帮凶。今天这场战役,每走六七步都要停下来休整一下,你们要努力遵守。每次刺击)不超出四、五、六、七下,就要停顿整齐一下,要努力呀,男子汉们!希望大家能像虎、罴、豺、离这些猛兽一样勇武!另外我们是在商郊作战,孤军深入,不可迎击前来投降的人,而要让他们为我西方之人所使。要努力呀,男子汉们!你们谁不努力,我将严厉地惩罚杀掉他。”

誓师完毕,诸侯派兵参加会盟的共有战车四千辆(周自己才出战车三百辆,七个结盟国,外加自己的属国凑够四千辆,真的可见周的实力,纣王的不得人心),列阵于牧野。

帝纣听说武王前来,也发兵七十万(有人说十七万,具体不清楚,但是在那个年代凑齐十七万也是很艰难的吧?生产力低下,交通不发达,虽然人多力量大,可人多吃的也多,有人说那不是奴隶吗?随便给点吃的就行了。随便给,十七万人一人一顿给一口,那也不是闹着玩的)抵御武王。

那么我们要不要想象一下周武王带军队长途奔袭带了多少粮草辎重呢?

想想路况吧,有条土路还是好的,很可能就是在荒草丛林,负重前进不要太困难。而且如果是春夏秋三季什么蚊虫叮咬、毒蛇猛兽不要太多。所以誓师要在十二月,沿途的地区粮食已经入库,而蚊虫蜘蛛之类早不见踪迹了,蛇类大约都冬眠了,动物也在过冬,猛兽就算觅食应该也不会挑这么大的军团,除了天气可能比较冷以外,来自自然界的危险已经降到相当低。

那么周武王会带很多粮食去打仗吗?毕竟就算马都可以吃野外的野草,人呢?四万五千人都在严冬里去打猎?不太现实。那么很有可能是带了很少一部分粮食,并沿途向当地征粮或者买粮,或者干脆抢,毕竟商还没有打败,用的是敌粮。动不动就夹道欢迎什么的,真可能是权衡强弱利弊之后的无奈之举,或者已经充分的战前思想渗透。

武王派姜子牙和百夫长挑战,用大卒驰击纣的军队。纣的军队虽然人多,但都无心作战,(请告诉我“血流漂杵”这个词是哪里来的?流的血把打仗用的武器“杵”即木棒,都染红了,你给我讲基本没打仗?)只盼武王赶快攻入——周王有“缴枪不杀”的政策,应该能瓦解一部分人。

这里有个人讲讲,那就是微子——纣王他同一个妈的哥哥。这位哥哥临阵倒戈了——也可能与周武王早有勾结,那么纣王的东征可能是一场商国内部高层与敌对势力勾结政变,只是没能刹住车,让周武王及其联盟军队给打散了。西周末期,周幽王也是这么被自己儿子岳父请的犬戎干掉的。微子掉转武器攻纣王,为周武王做了内应。

周武王驰击纣王的军队,纣王的军队溃不成军,很多人投降了。纣王没办法,逃回首都朝哥,逃到鹿台,穿上自己的宝玉,然后**了。也就是说没有攻城战,纣王绝望了,然后自杀了。

周武王手持大白旗指挥诸侯,诸侯都行礼听从周武王的指挥。周武王对着诸候行作揖礼,诸侯都跟在周武王身后。周武王到商朝国都外面,“商国百姓咸待於郊”,这句话我个人觉得可以讲出一段故事来——武王到都城外面屯兵待发,微子率兵投降,纣王退回鹿台**,商朝的高官贵戚们跑到城外迎接武王——举行投降仪式。

有人说不是一般百姓吗?除非跟殷纣王有深仇大神,又有把握不会在两军交战的时候给炮灰掉,谁家小百姓这么不要命呢?或者是“伪军”组织的老百姓?

有人来欢迎了,于是周武王使手下群臣告语商朝的“百姓”说:“这是上天降下来的吉兆!”——我们来了,是上天安排我们解救你们于水火之间。商朝百姓都对周武王行两次叩拜的礼仪,武王也答拜回礼。

礼仪结束后,周武王进入到朝哥,到了纣王死去的地方——按道理应该是鹿台,不是宫里。周武王举行了一个仪式。他拿出弓箭射纣王的尸体——话说一场大火烧过以后真的能找到纣王的尸体吗?就算找到,那尸体能看嘛?武王射了三箭从车上下来,以轻剑刺了纣王的尸体,以黄色剑斩了纣王的头颅,并悬挂在白色的大旗上——话说真的能有人认出那是纣王的头吗?

然后到了纣王宠幸的两个女人那里——或许有妲己?另一位是谁呢?那两个女的已经自杀了。武王又射了三箭,用剑攻击他们的尸体,用黑色的斧头斩了她们的头,悬挂在白色的小旗上。斩头的仪式结束后,武王上了战车,回到了军队中间,注意一下,没有住到朝哥内部,回了郊外,毕竟还可能有反对势力,有安全隐患。

第二天,清除道路,(内城没有打仗,清除的什么道路呢?感觉大约类似戒严状态,并且总是有人会反抗的,一定也有人趁火打劫),另外需要整修商朝的社庙和宫室。进城之前,周**队排列整齐,一百名士兵扛着“罕旗”走在前面。武王的弟弟振铎布列“常车”,周公旦手持大钺,毕公手持小钺,夹立在武王的两边。散宜生、太颠、闳夭都持剑环卫周武王。周武王就在重重保护下再次进了城。然后到商朝的社庙举行祭祀。

我们说过,设庙是祭祀天地鬼神与祖先的,周武王去商的社庙举行祭祀,是宣告自己的继承者的地位的。祭祀的时候,他站在社庙南面大卒的左边,左右的人们都跟着他。毛叔郑端着“明水”(祭祀专用),卫康权封铺草席,召公奭帮助拿彩帛,姜子牙牵祭牲——跟着举行仪式的除了同姓兄弟,只有一个外姓姜子牙。

尹佚(据说是黄帝后裔,周前期的史官,以前的史官很了不起的,要通天文地理)朗读竹简上的祭文说:“殷的末代子孙季纣,废弃先王的美德,蔑视神明祖先,不好好祭祀,又对商城中的百姓昏乱暴虐,这些皇天上帝都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是武王拜手稽首两次,说:“今天我姬发承受天命,废掉殷朝的国祚,得到上天的认可,继承天命做天子。”武王又拜手稽首两次,然后出城。周武王又一次出城了,没留在朝哥城内,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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