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妍倒是一点没有客气,上前一巴掌打掉了那满满当当的酒杯,又一手揪住桑吉的衣领,直接拖拽了出去,桑吉也不知是喝得找不着北,还是故意没去反抗,整个人都被云妍拽着走,但有见识,熟悉身法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桑吉步伐乍看之下一盘散沙,如雨后土沙,但其实粗中有细,稳如泰山。
仅仅是走的这几步,芙羽就知道这桑吉和身后的欢族子弟必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纨绔子弟。不过这样一位高人,为什么会愿意被云妍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粗鲁对待呢?
结合欢族那臭不可闻的名声,芙羽不禁有些好奇,难不成这外表如稚嫩孩童的云妍也跟欢族有什么瓜葛不成?
那一旁被拖拽了数米的桑吉,是既不恼也不怨,只是一个劲的妩媚求饶道:“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云妍让周围弟子散开一旁,一手将桑吉扔到了角落,一双如湖水般的眼眸此刻早就被怒火占据,大声质问道:“你既然早到了龙窟,为何不直接来找我,掌门早与你们族长商议好了,难不成你们要违约?”
桑吉丝毫没有分度的匍匐到云妍脚下,捻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云妍刚刚被自己染灰的鞋面后,撅着嘴很是委屈的说道:“夫人,这你可是污蔑我这好人了,我本来是想按商议好的来,可到龙窟那天,你们那劳什子掌门给我发来秘信,让我们先不要去找你们,我这才找了一处勉强容身的地方,天地明鉴啊,夫人。”
云妍可不管桑吉这能把人骨头说化的好嘴,一个巴掌打在桑吉的饱满处,让桑吉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身前,埋怨的看着云妍,云妍责备道:“不可对掌门不敬,再说你找的这是什么勉强容身的地方,一块腌臜之地,不知羞。”
桑吉被云妍这一掌打的,面色竟然比刚刚喝了美酒还红,看来这美人比这美酒醉人啊,将柔弱无骨的身子贴上后,桑吉对着云妍的小巧的耳垂的轻轻吹了口气,妩媚的说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欢族也只能在这风花雪月之地容身了,再者说,夫人与我也不是在花街柳陌和我共度良宵的吗?”
云妍想起这事,就觉得又是羞愧又是后悔,自己当时不过是好奇那些臭男人不要命也要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一时间脑热走了进去,没想到第一次就遇到这吃人的妖精。
嫌弃的将白净面容推到一边,“云海楼的弟子我已经带来了,之后的事情....”
云妍话还没说完,桑吉便急于表现的打断:“夫人放心,我手下那群人虽然别的不行,但是接待人是一流的,我们出来的这些时间,应该早就安排好了。”
云妍松了口气,与欢族接上头,后面的事情也就有了保证。
桑吉看云妍又把自己忽略到一旁,心里埋怨夫人真是块石头,但自己就是喜欢,这在龙窟,还能和夫人单独待好一段时日,就不信你能一直守身如玉。
云妍如果能知道桑吉此时的心中所想,怕是得追着桑吉打三条街。
另一边,本来上一刻在一梦里醉生梦死的欢族子弟此刻都抛下了怀中的暖玉,纷纷出去接待外面的云海楼弟子,别看这些欢族子弟一个个衣衫不整,红润满颊,但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带着分配给自己的云海楼弟子消失的一干二净,在隐蔽处观察的芙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待所有人消失不见后,芙羽放出了两只信鸽,一只带着记载欢族和云海楼接头情报,一只带着欢族子弟消失方位的情报。
第一份是给命星的,欢族看起来和云海楼已经达成了协议或者同盟,有了欢族的帮助,云海楼就不再是之前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了,而是一头拿回利爪的雄狮,狼轻的刺杀也会受到影响。
第二份是给命星安排给自己的密探,云海楼已经不会回之前自己安排的地方,自己需要继续获得欢族和云海楼的消息。
黑莲因为修为大涨,自然也看出那些欢族子弟个个都身怀绝技,身手不凡,虽然一个个表面上放浪形骸,但其实都是笑里藏刀,扮猪吃老虎的主,如果芙羽与他们为敌,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便有些担忧的说:“大人,您多留心。”
芙羽也听出了黑莲的关心,心里一暖,在龙窟这样真诚的关心可是比黄金还少见:“我会的,黑莲,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二人出门前,黑莲也是在芙羽的授意下,用自己之前积攒下的人脉,找了一些消息灵通的用贩子(专门搞情报的人),去打探其他三族的消息。
黑莲放出灵力,探查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大人,那印记还未出现,那些用贩子应该还没回来。”
芙羽摆了摆手,“无事,我们先回去。”
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梦,快速回到了黑岩,可一到门口,就发现了不对,黑岩大厅以前会有麝牛香味,专门用来体现黑岩财力和熏香,可是现在这股沁人脾胃的香气被一股浓重到让呕吐的血腥味替代。
芙羽释放凌风,瞬间探查到了有二十多气势如虹之人,在大厅里,这二十多人每个都让芙羽感到头皮发麻,仿佛面对千军万马。
唤出扶摇剑,还未进去,黑岩厚重的大门直接被一股巨力撞碎,芙羽眼疾手快,带着黑莲躲在一旁,“嘭”的一声,一个虎背熊腰,头顶长有两个冲天龙角,紫棠色脸孔,一身铜浇铁铸出来虬肉大汉,抓着黑岩护卫直接砸到了地上。
尘土飞扬,地上生生被这大汉砸出了一个巨坑,看着手下的黑岩护卫还有气,大汉直接起身,揎拳舞袖,一个如芙羽脑袋般大的拳头以雷霆万钧之力再次砸下,“嘎吱”一声,那护卫的头骨直接把被砸下去一块儿。
“龙暴,我说过不要随意杀生,你是当我的话是放屁吗?”这声音宛如高山流水,云上吹风,轻柔的宛如羽毛,但说的话却是粗俗不堪,顺着声音源头看去,从那破裂大门里走出一位面如冠玉,体态阴柔的翩翩君子,那君子身着一身白衣,垂下的长发也被发带有条不紊的顺在身后,左手拿着一把折叠的羽扇,轻轻一挥,话本中那书香门第中的大家弟子便活生生的走了出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他右手提着一个双手双脚被砍去的黑岩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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