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羽沉心静气,将剑举起,缓缓对准地母的心口,地母则以手做剑,锋利之势,锐不可当,也朝向了芙羽的心口。
这是一次决定胜负的机会,或者是芙羽决定胜负的机会,因为地母不认为眼前这个人类能一击就让自己魂归天外,这般以伤换伤下,只要自己能挺过,那凭借自己的□□优势,自己会占据这次战斗的所有主动。
芙羽这边将赌上一切,因为消耗战自己是绝对打不过地母的,而刚刚的碰撞虽然并未落下风,但内里的筋骨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自己只能将所有的筹码压在这次上。
“一招。”芙羽的声音在心里回响着,芙羽手握璀璨的“扶摇剑”重重的踏向地面,地面直接开始如碎裂一般,开始分成了数个板块。
“人间有惑,走马消尽,万事如流。”芙羽将“扶摇剑”划过半空,翠绿色的灵气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会是我的最后一击了,来吧。”少女的娇喝响彻了这里,地母也感觉到了芙羽身上巨大力量的汇聚,深呼了一口气后,精光暴射而出,双手紧紧一握,以手为剑,身体略微下倾,指尖那早已比剑锋还要锋利的指尖直指芙羽那处。
一股异样的压迫感包裹着芙羽,但在重压之下,芙羽体内的战斗意志反而被激发的越来越强盛,没有畏惧,没有害怕,没有退缩,芙羽用“扶摇剑”将半空中的阵法已经完成,场间的天地能量,骤然间变得狂暴起来。
风吟声陡然响起。一股极其异样狂暴的能量波动在场间荡漾而起。一时间,随着场间的能量越来越狂暴,一丝丝犹如实质的翠绿色风能从空中渗透而出,最后萦绕在芙羽周围。
天空中的李衣则轻笑了一声:“能引起天地之力的变化,看来你的和风魑也修炼到了一定火候,但地母可不是这样就能对付得了的。”
处在风暴中心的地母此时身上的气息也无比的恐怖,无数精纯土黄色灵气尽数汇聚其上,手上的那如剑锋的利刃也越加的恐怖起来,而一旁的芙羽在施展了那般恐怖的阵法之后,身上也被如蚕蛹一般的翠绿能量包裹起来,头顶复杂难懂的阵法正在飞速变动着,终是在一阵如雷鸣般的巨响过后,轰然崩塌,然后碎裂的点点光亮,如星光一般,尽数融入了芙羽的蚕蛹,蚕蛹猛然爆发出一轮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亮,让人不敢直视,并且,在那强光之中,一股极其锋锐的剑芒劲风凌厉无比地涌升而出。
面对着芙羽无比恐怖的道法,地母一遍一遍运用所有的力量加固自身,又让手中的杀招变得更加亥人。地母之前埋葬过无数来此受到试验的修士,但此时这种让自己热血沸腾的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就好像自己在数百年前就已经遇见过这个人。
所以,自己必会将这个人类彻底碾碎,然后吞入腹中,化为自己的养料。
地母和芙羽之间的气氛几乎凝结成了寒冷的冰块,二人都在积蓄力量来完成自己最好的绝杀,世间的一切都在此刻停止了下来,仿佛神明也在注视这场战斗的胜负。
其实芙羽凭借着自己这些微不足道的道行和异于常人的战斗天赋和学习能力,将地母从稳赢的防守之局中,活活的拉了出来,还硬生生将地母逼到如此境地,就已经能赢得世间的尊重,但芙羽远不满足于此,她想要彻底的击败眼前这个让自己深陷绝境的怪物,想必这就是凡人与天才的区别。
天空中的一声鸟鸣,拉开了这次绝杀的序幕,二者同时狂射而出,宛如俩道划彻天际的雷霆,以常人肉眼难以可见的速度重重的撞到了一起,“嘭”的一声,宛如上古时代的大神盘古举起开天斧劈向那虚无的混沌产生的声音一般,震耳欲聋,哪怕是道行精深的李衣也被这声音震的失神了片刻。
芙羽完全没有做任何防御,而地母的防护几乎如影随形,在芙羽的制胜一招重重的刺向地母的心脏的一刻,绚烂的火花产生的那一刻,胜负好像就已经注定,反观,芙羽则被地母的重击直直插入了心脏,但不知为何,地母那削铁如泥的攻击只能浅浅的深入芙羽心脏的一寸,但也足够致命。
疯狂的风不顾一切的肆虐着地母的全身,地母瞬间就多出了数道几乎能看见骨头的伤口,但地母丝毫没有慌张,继续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芙羽心口的攻势,芙羽则好像没有痛觉一般,哪怕口吐鲜血,哪怕心脏已经几乎停止跳动,芙羽也执着的将肆虐地母全身的风继续加强,直到那风彻底撕开了地母的那如龟壳一般的防御,然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钻了进去,地母本来想对那侵入体内的狂风,调动灵力展开绞杀,但那风再进入体内的瞬间便如受了重伤的病人瞬间咽了气,地母便没有再多加注意。
地母受够了芙羽的垂死挣扎,直接指尖一横,将芙羽心口的一块肉直接削了下来,芙羽猛吐一口鲜血,全身的筋骨好像在这一刻都断了,心口的血流如柱,将芙羽的半边身体之间染成了血色,心口的痛楚几乎将自己的所有的意识全部夺去,而地母显然不想夜场多梦,再次来了一掌,芙羽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不受控制的撞向身后的墙壁,然后瞬间便没有了力气,直直落在了地上。
天空的李衣轻轻叹了口气,手中凝练一股黑灰色的灵气,那灵气无比诡异,竟然有一股异常浓郁的尸臭味,准备出手将芙羽救下,可还未出手,场上的巨变,就让李衣也惊讶的出声“原来是这样。”
场上。
倒在地上的芙羽几乎如尸体一般一动不动,旁边的地母不紧不慢的走近,然后举起一只手,要将芙羽大卸八块。
眼看芙羽即将殒命于此,本来占据优势的地母,突然脸色巨变,然后像遭遇重击一般,捂住心口,无力的向后倒去,然后就如疯魔一般,开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全身,仿佛体内有一万只虫子在啃食着自己的内脏,地母只感觉自己全身像烧起来一般,然后又快速的被浸入冰水,冷热交替,烈火和寒冰,地母的身体几乎被撕裂开来,然后全身的剧痛都汇集了一处,自己的心脏。
地母明显能感觉到,心脏在被一只大手肆意的揉捏,然后直接毫不留情的拉扯,痛击。
在此等钻心之痛下,地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然,无比痛苦的在地上挣扎,而被自己认为已经死去的芙羽,却艰难的从远处爬了起来,芙羽看起来也不好受,快速为自己的伤势止血后,芙羽看到了地母眼里的怒火和不解,芙羽则给出了地母身上发生的一切答案。
“我知道我在这一击上不可能赢过你,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在能杀死我的情况下,会松懈防护,所以我只能赌。没办法,在持久战和瞬间决胜我都赢不过你,所以我只能赌你在能杀我的情况下,会大意,在你大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我注入你体内的风,会如跗骨之蛆一般,肆意的啃食你体内的一切,直到你的心脏。”
地母不甘心的恶毒的瞪着芙羽,芙羽则一脸无所谓,拿起“扶摇剑”,走到了地母的面前:“ 对了,其实你只要多细心一点,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体,你也不会输给我,但,,,,世间没有如果。”
说罢,手起剑落,芙羽直接斩下了地母的头,为这一场惨烈的决战,划下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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