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姬在之后经历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事情,堤丰放逐了自己,或者说是赐福,堤丰将自己扔到了这片隔绝了堤丰所有疯魔怪诞的地方,山海之门,齐天之树,生机之林,对于想要任何建功立业的修士,都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殊不知,在这片生机盎然的茂密雨林,有一个足以毁灭世间一切的战栗真相,只可惜,妃姬自己无法告诉别人,也不是修行相关道法的专家,自己的背后,只有一个看起来规模庞大,宏伟壮丽的山海门,与堤丰所展示的力量和势力比起来,山海门只能算是沧海一粟,恒河一沙,就算这些人知道了堤丰所要行之事,其能提供的帮助怕是只有微乎其微,而且还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可奇怪的是,当时堤丰并没有对一直妨碍自己的山海门出手,反而是处处避让,看来这里有着让堤丰都重视的东西,只是自己无法知道而已。
数之不尽的杀戮和灭族之后,我,妃姬,也成为了一个罄竹难书的罪人,所图的也不过是在这之后,默默无闻,依靠着对心儿的思念过完这一生,可到头来,自己的心儿还是找上了自己,而那堤丰的印记也在心儿身上显现,自己这过去数年的努力仿佛都是一个玩笑,自己和心儿自始至终都被堤丰那超乎常人的计谋和谁也无法得知的谋划玩弄于鼓掌之中,希望未来有人能在堤丰那些挑战生理极限,践踏世间法则的力量后,不要望而却步,阻止堤丰,不要让更多人白白送死。
现在,心儿那如赤祸一般的利刃几乎贯穿了自己的心脏,心儿的双眼早已被杀邪的血红占据,看起来理智全无,自己的心也早已在心儿的痛斥之下,支离破碎,双手也慢慢失去了力气,体内的灵气如长虹贯水一般流失殆尽,这就是堤丰给自己设计的结局吗?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
原本已经接受自己结局的妃姬,突然感受到了面前攻势的减弱,远处本来一声不吭的鸦隐,此时发动山海决,召出数道土刺,直直堵向刺来的剑尖,面前的心儿神态也发生了巨变,一半本来血红的双眼早就恢复了正常,右手刺出的剑,左手正在使尽全力往回拉,妃姬看准机会,发出了反击,三者合力之下,让扶摇剑的攻势偏离了既定的方向,几乎必杀的攻击消失在了茫茫大地之中。
被心儿占据的芙羽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射而去,而且四周刮起了发狂怒号的风暴,等二人冲出这要命的风暴,找到芙羽时,芙羽正在痛苦的不断挣扎,扶摇剑东倒西歪的插在一边,不知为何物的碎块散落满地,整个人一会被熊熊烈火吞噬,一会被大风席卷,鸦隐和妃姬同时知道,这是芙羽在不断安抚发狂的心儿,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以免让二人魂断这里。
直到那烈火不再熊熊燃烧在芙羽身上时,芙羽的情况才好一点,芙羽看着妃姬,拼尽了全力,说出“想办法,唤回她的意识,快!”妃姬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磨损严重的指环,冲到心儿面前:“心儿,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这是你向我表露心意的时候,送我的东西,上面有你的印记,你说,只要我带着这个,不管我身在何处,你都能找到我,我说,我不会给你找我的机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心儿,我们这一路走来的经历都很美好,本来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我们失败了。我本来以为离开你,是保护你最好的方式,可没想到这让你遭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心儿,对不起,可就算你恨我,你要杀了我,也请你以清醒的样子来对我审判,而不是屈服于那个恶魔。心儿,求求你,在看我一眼吧,再对我说一句话吧,求求你了。”
妃姬的话字字泣血,直入胸膛,脸上不知不觉早已流出了俩道泪痕,如滚烫的岩浆流入青葱的麦地,淌出悲剧的伤疤,体外鸳鸯泣血,体内,芙羽则看到一个奇怪的人,自己不知道它是不是一个人,但知道它不会害自己,自己不知道它是谁,但知道它会对自己好。
那个身影沐浴在牛奶白露般的暖阳下,四周暖洋洋的,如同烤了炭火一般,那个身影没有回头,背身问芙羽:“你想让她活吗?”
“想啊。”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她们不是坏人,而且她们很伤心。”
“如果这俩人之后背叛你,要伤害你,你会怎么做?”
“杀了她们。”芙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伤害了自己,那那个人就得做好被自己伤害的准备,而不是认为自己会因为种种原因,宽恕她。
那个身影看起来很开心:“你很好,她们很幸运。”
脑里一直和自己做对抗的心儿意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阴火留在体内的所有力量也回到了扶摇剑里,芙羽捂住头,单膝跪了下来,看着一旁扶着自己的鸦隐,芙羽有些脸色苍白的笑道:“我没事,鸦隐,让你担心了。”
鸦隐还是那样平静:“以后不要这样了。”手上传来的微微颤抖,让芙羽知道,鸦隐内心的波动。
妃姬看着面前的女孩恢复正常,松了口气,虽然心中一大堆疑问想问,包括为什么心儿会附身于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为什么会遇到心儿,心儿为什么会在山海门。
可现在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妃姬问出了最为重要的问题:“心儿,现在怎么样?”
芙羽知道这是自己的前辈,撑起身子,向妃姬行礼后,将扶摇剑召回,一手绽放璀璨翠绿色光芒,覆于剑身之上,剑身直接曝气,放出俩股气息,一股是风,一股是火,芙羽将火气分离,注入灵力助其化形。
火之力缓缓凝聚成了心儿的模样,妃姬赶紧将心儿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查看心儿的情况,所幸,心儿除了还在昏迷,其他一切正常。
芙羽做完这些,也倒在鸦隐怀里,看着对面如胶似漆的二人,芙羽感受着鸦隐怀里的温暖,问了鸦隐一个问题:“如果我以后不记得你了,对你出手受伤了,你还会这样抱住我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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