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辰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跑到一楼的垃圾桶里,翻找出被丢掉的U盘。
将U盘连接到电脑上,查看U盘里的内容。
U盘里面放置的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群混混围住杜可言。
“娘娘腔!”
“恶心死了。”
“……”几个混混的嘴里不停咒骂着,身体也不闲着,拳打脚踢。
杜可言像极了一个沙包,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其中一个花臂小混混,手里拿着一本被撕烂的日记本。
“4月17号,晴天,今天和学长正式在一起了,好开心……”
“4月18号,多云,和学长第一次约会……”
“不许念!”
杜可言听到有人在念他的日记本用最后一丝力气怒斥。
花臂小混混拽着杜可言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听自己继续往下念。
杜可言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为了不被切成生鱼片而努力的反抗斗争。
视频还有很长,他只看了一二分钟,并已经看不下去,后面还有十来分钟。
他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爬到后面看到更具有刺激性的东西。
通过这个视频,的确可以确认杜可言喜欢的男人。
但李冬辰的注意点,根本不在于此,而是在殴打杜可言这几个混混身上,他们太过分了。
李冬辰认识那几个小混混,早早辍学,在附近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也经常打架,不过平日里打的都是和他们同类的人。
李冬辰知道杜可言家道中落刚出社会,难免要受些委屈,可被一群人围着殴打的场景,他实在没有想到过。
一股怒气在他的胸膛起伏不定。
李文德把视频给他看,绝对不是出于好意,大概率是为了恶心他。
可惜,李冬辰并不恶心杜可言性取向。
他不是一个有偏见的人,会厌恶也是因为李文德当初的行为实在是恶心到他了,他没有办法接受。
杜可言不同从开始相处,他们两个便是以朋友的方式去相处,杜可言从不越界。
对一个从没有越过界限的人,李冬辰会尊重,会理解,会支持。
杜可言从来没有试图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他所付出的一切,只是因为道义以及他在杜可言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落寞的自己。
十几岁的他丧父丧母,没有亲戚朋友的支持,也没有别人的照顾,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出租屋,看着掉墙皮的天花板,思考着自己并不光明的未来。
他当时抑郁至极,甚至极度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在寒冷寂寞的夜里,他曾一次又一次地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生的**终究是战胜了死的**,他努力让自己焕发生机,像正常人一样去努力生活,创造美好未来。
在那个黑暗的时光里,他期望着有一个人能救赎自己,可惜终究是没能有人出现。
他靠着自己坚强的毅力撑了下来。
所以当他遇到遭遇巨大变故,无家可归的杜可言,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使命感,一种救赎的使命感。
李冬辰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将剩下的视频全部看完。
好在后面的视频中,杜可言并没有被进一步伤害,也没有他最不想看到的欺负与霸占。
花臂混混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一对精美的珍珠耳环,装进自己的口袋。
杜可言往前爬,想要伸手去抢回自己的东西。
他虚弱的说:“其他的东西你都拿走,没关系,把珍珠耳环留下,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小混混们不以为然,将他所有东西搜刮殆尽……
热血的暖流涌上大脑,李冬辰拉下卷帘门,锁门走人。
他知道这群混混藏在哪里呆着,剧院旁边有一家台球厅,也是李文德开的。
李文德平时没事,基本不会去,请了人打理。
台球厅是那群混混最喜欢呆的地方。
李冬辰运气很不错,在那里见到想见的人。
花臂男正被一群小弟围着吹嘘球技高超。
李冬辰淡然的走到花臂男身后,一把将他的脸拍在球桌上。
“把珍珠耳环交出来。”
花臂男叫嚣:“什么珍珠耳环?你他妈的谁呀?”
李冬辰看到他不愿意交出来,用手拎起花臂男的衣领,右手握成一个巨大的拳头,砸下去。
花臂男瞬间鼻血直流。
花臂男不甘示弱和李冬辰扭打在一起,他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在李冬辰面前完全不够看。
三两下就又被李冬辰按回到台球桌上。
旁边几个小弟看到李冬辰凶神恶煞,战斗力又超强,都呆愣愣的站在原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为自家老大帮忙,生怕自己被打成猪头。
花臂男说:“大哥,有事好商量。”
一旁站着的几个小弟看自己大哥服软,也开始说好话和稀泥。
“对对对,有事好商量。”
李冬辰再次重复:“把珍珠耳环交出来。”
花臂男被砸了一下,头晕脑胀,终于想起来他是在一个娘娘腔手里抢过一副珍珠耳环。
“我这就给你,这就给你,你先把手松开。”
李冬辰松开了花臂男,花比男从苦口袋里掏出电话不知道打给谁。
十分钟后,台球厅里来了一位姑娘,紧身衣,**头,豆豆鞋。
她十分不情愿的从耳朵上将珍珠耳环摘了下来。
李冬辰看着桌子上静静躺着的一只珍珠耳环问:“另一个呢?”
“丢了。”
李冬辰瞪着小姑娘,判断她是否在撒谎。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说:“真的丢了。”
花臂男一听小姑娘弄丢了一只珍珠耳环,也忍不住的上来骂了小姑娘几句。
他很害怕李冬辰会因为丢掉一只耳环。在暴打他们一顿。
李冬辰看着面前这一群混混都是十分不靠谱的人,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只珍珠耳环,潇洒离开。
他回到水产店,用手帕轻轻擦拭珍珠。
抢来的东西,小姑娘也不甚在意,这珍珠耳环的后面多了好几道划痕。
杜可言要是看到自己母亲的遗物被其他人如此糟践,恐怕是要心痛。
李冬辰看着手里闪耀着温和光芒的珍珠耳环,脑子里面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想要现在去京市把珍珠耳环还给杜可言,可是他要怎么解释?他知道珍珠耳环的事了。
总不能说是看了视频吧?
杜可言本就内向敏感,好不容易变得阳光一些了,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揭开杜可言的伤疤。
*
杜可言的前两场比赛都很顺利的晋级,从第三场比赛开始,需要现场直播,也就意味着他们跳舞的时候面前会架上一台巨大的机器。
杜可言有丰富的舞台经验,可是很少用机器录像,有一两回的舞蹈录像也都是熟人在录,要是占一屋子不熟的工作人员,很担心,到时候会因为过度紧张而导致失误。
第二场比赛,杜可言入场时间靠后结束的很晚,杜可言必须要快一点赶回郊外的宾馆里。
郊外的宾馆价格低廉,他才住过一次后,干脆直接一次性续订了几天,还可以打折扣,每天便宜十块钱,省下来的十块钱,正好够他一顿餐食。
比赛期间,张思淼一直对他骚扰不断。
杜可言在人多的地方,总是不太好意思发怒,一旦只剩下他们两个,便开始反击。
张思淼似乎还把他当成是那个柔软可以欺的小白花。
杜可言忍不住的又骂了好几次脏话。
张思淼一开始还震惊,后来发展到不在意,听到脏话全当成耳旁风。
杜可言一开始气到不行,后来意识到,既然躲不过,干脆就把他当成耳旁风,反正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比赛,只要能够顺利晋级,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等到比赛结束,他就再不用见到张思淼。
第三场比赛杜可言十分认真。第三场比赛的评委便是他日思夜想的桑杰?波尔多
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他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同时也要努力达到最高的分数。
HEXJ芭蕾舞比赛最后会选出前三名的优胜者,但在这前三名当中有两个名额都是女性芭蕾舞者,男性芭蕾舞者只有一个名额。
杜可言必须要在所有的男性芭蕾舞者当中做到最好。
参加比赛的男性芭蕾舞者大概有100多位。
初次还淘汰了将近一半。第二场比赛下来,能够晋级的只有30多人。
他和张思淼都在晋级范围之内。
张思淼从形体到技术都比不上他,不构成威胁。
最危险的是,本次比赛的种子选手罗兰?科尔德。
从小在国外学习芭蕾,母亲也是一位优秀的芭蕾舞家。
他极具芭蕾舞天赋,无论是从身体结构又或者是技巧,都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因此也被大众所看好评委种子选手。
杜可言在前两场比赛中,并没有遇到他。只能上网搜寻找到一些他之前在国外跳舞的视频。
不得不说,天才便是天才,七八岁时就已经超越了许多练习十几年,二十年的芭蕾舞者。
杜可言有信心能够赢过其他人,但是面对像罗兰这种天赋异禀的选手,他很头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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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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