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辰看他非常不顺眼,皱眉道:“你是谁?”
张思淼把玫瑰花挡在身前当做盾牌,壮着胆子说:“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我是他哥。”
“你胡说,他根本就没有哥哥。”
李冬辰目光扫过张思淼,小细胳膊小细腿,怕是禁不住他一拳。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大街上人流量多,动手容易引起围观。
杜可言刚刚参加完比赛,被芭蕾舞剧院签下,要是出现在大街上打架的事情,牵扯到他,大概率会影响工作。
李冬辰放弃动手这一条路,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张思淼。
“我说是就是,他叫我一声哥,我就是他哥。”
他一次掰动十个手指发出脆爽的骨头声,脖子左右活动,仿佛专业拳击选手上台之前的热身。
张思淼胆小如鼠,又赶快往后躲,闪几步生怕李冬辰的拳头,下一秒就挥到自己脸上。
李冬辰看到自己的吓唬,起到作用,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留下一句警告:“你以后最好识相点,别再来纠缠他。”
两人绕过张思淼,往回走,杜可言降到谷底。
明明已经警告过他,离自己远一点,还非得要贴上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我自己的地址,还捧了一大束玫瑰花,丢人现眼。
李冬辰凭借张思淼手中的玫瑰花和杜可言的态度判断出,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存在于日记本当中的渣男寻找。
杜可言一向是个随和的人,如果有粉丝给他送花,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接受,而不是这副反应。
回到旅馆房间,杜可言的心情没有回升多少。
原本开心的一天,偏偏要到收尾的时候,遇到一个晦气鬼。
“别不开心了。”
李冬辰看得出杜可言很苦恼。
他轻声安慰:“我这几天先不回去,他要是再敢来骚扰你的话,我帮你解决。”
“冬辰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杜可言心情低落的原因也不只是因为张思淼在他面前闹了一顿,还有就是他们两个又要分开了。
上次分开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杜可言就感觉不适应,这一次分开,时间会更长,只能在芭蕾舞剧院放假的时候找机会回去。
李冬辰想了想,回答道:“等你找到房子安定下来,我再回去。”
杜可言被芭蕾舞团签下,以后肯定要在京市生活,居住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李冬辰放心不下他,决定在他找到房子彻底安顿下来之后再回海城。
芭蕾舞剧院位置十分繁华,周围小区房价贵,租金高,找了好几家中介,始终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
杜可言生性内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做室友,干脆告诉中介帮忙找一间一居室,位置远一些也没关系。
中介不负所托,在郊外找到了符合杜可言要求的一居室。
两人得知消息后,乘坐地铁和中介一起去郊外看房。
房间五脏虽小,麻雀俱全,客厅放了一张小沙发和圆形茶几,卧室里摆放了一张双人床和小衣柜,卫生间和厨房中规中矩。上一位租客还算爱干净,墙面和地面基本没有什么痕迹。
价格十分优惠,比芭蕾舞剧院周边小区要便宜一大半。
唯一的缺点是房间采光不太好。
李冬辰看了一圈,觉得十分不错,适合一个人独居。
他转身询问杜可言的看法:“你觉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
“你觉得好,就定下来吧。”
早一些把房子定下来,早一些安心,况且他们现在一直在宾馆里住着宾馆睡一晚的价格可比租房每天平均下来的价格要高得多。
杜可言内心其实很想说再挑一挑。
并不是他对房子有不满意的地方,而是他不希望李冬辰这么快回去?
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有这种想法,十分自私,只能在心中想一想。
杜可言怀揣着心事和中介以及房东签下了租房合同。
房东留下钥匙,杜可言心事重重。
李冬辰直接问他:“你有什么顾忌的地方吗?”
他攥紧手中的钥匙道:“冬辰哥,你能不能先不要着急走?”
哪怕多待一天,多待半天,多待半个小时。
他害怕李冬辰看他签完合同,拿到钥匙立刻打包自己的行李,买车票飞奔回海城。
李冬辰认为杜可言心事重重的样子,认为他在为张思淼骚扰他的事情感到担心和恐惧。
他郑重其事的答应:“好,我先不走。”
上次他们在在宾馆里,张思淼都能不着痕迹的找过来,这次在郊外租的房子,说不定也会找上门来,他很有必要盯几天。
杜可言心中窃喜!
出租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必要的家具,其他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
李冬辰带着杜可言一起去了市场购物,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被子,床罩,枕头,牙膏,肥皂,洗面奶,铁锅,瓷碗,筷子……李冬辰事无巨细的帮杜可言列下一个清单。
要买的东西在购物车堆成了一个小山堆,两个人坐地铁回家时,费了一番力气,东西太多不好拿。
到家后,两人将购买的所有物品全部拿出来摆放到应有的位置。
物品摆放好后,整个房子焕然一新,有了家的味道和生活的气息。
杜可言在购物袋的最下层发现一根银质项链,只有链条,没有吊坠。
他不记得有买项链啊!
他拿出购物小票快速翻找,还真有项链的交费记录。
他没有买项链,那便是李冬辰买的,他有些好奇李冬辰一向不带首饰,怎么忽然想起来要买项链了呢?
“冬辰哥,你为什么买了一条项链?是准备给谁带礼物吗?”
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解释是李冬辰买下来要去送人。
正在厨房里摆弄油盐酱醋的李冬辰,沉思了几秒钟,低声道:“嗯,算是吧。”
油盐酱醋其实没有必要买,杜可言一个人居住,未必会做饭。
可是对于李冬辰而言没有油盐酱醋的地方,不能称之为家。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杜可言在脑海里快速的翻找,礼物是送给谁的?
在南街呆了大半年,街上住的人杜可言都认识的差不多,把所有人在脑子里面全部想了一遍,也没能确定。
过滤完毕后,最有可能的一个人居然是张婶儿。
张婶儿和李冬辰关系好,在他外出期间,小招财也是寄养在张婶儿家。
按理来说,李冬辰是应该买一些礼物或者土特产回去感谢张婶儿的帮助。
想到这里,杜可言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不是给李冬辰喜欢的人就好。
李冬辰很快收拾完厨房的瓶瓶罐罐,走到客厅拿起银项链。
“抱歉,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拆开了。”杜可言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送别人的礼物拆开。
“没事。”李冬辰毫不在意的说。
“把你妈妈留下的珍珠耳环拿出来。”
杜可言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池将珍珠耳环拿出来。
李冬辰把珍珠耳环放在手里,用力弯折背部的耳钉,银的质地非常柔软,哪怕是耳钉的部位银含量不纯,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弯折成一个圆环形状。
他把银项链穿过圆环,珍珠耳环变成了珍珠吊坠。
他向杜可言展示自己的杰作。
“你每天都把珍珠耳环揣在兜里,不方便,不注意的时候还容易受伤,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会方便很多。”
原来银项链是送给他的礼物。
杜可言感觉惊喜,李冬辰真的很用心。
他没有耳洞,又想随身携带母亲的遗物,只能是放在口袋里,时不时地还要查看有没有丢,确实很不方便。
“我很喜欢。”杜可言把穿好的珍珠项链带到自己的脖子上,白色珍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光芒。
闪亮而不夺目,像母亲的爱一样,温柔而细水长流,永伴他的身边。
*
搬到一居室的当天晚上,杜可言为怎么睡觉犯了难。
他是gay的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两个人肯定不能躺在一张床上,问题是出租房里只有一张床铺。
他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要去睡客厅的沙发。
客厅的旧沙发又小又窄,李冬辰一米九多的身高,我在上面肯定会很不舒服。
杜可言决定自己睡沙发,把床让给李冬辰。
“冬辰哥,你留下的这几天睡床铺,我睡客厅沙发。”
“这间房子可是给你租的,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李冬辰坐在沙发上,沙发硬邦邦的,没法睡人。“我睡沙发就行。”
“不行,你个子太高,身体伸展不开。”
李冬辰的体格想要缩在沙发上都很费劲。
杜可言推开李冬辰,横躺在沙发上,稍微蜷缩身体,正好能躺开。
他这一躺下便不起来了。
“哥,你帮我拿个毯子呗。”
李冬辰那他没办法去拿了毛毯和枕头,杜可言将所有的东西铺好后说:“好舒服呀。”
李冬辰站在沙发边上看着他。
杜可言将毛毯裹着全身,俏皮的说:“冬辰哥,你别在这看着我了,快去卧室睡觉吧。”
李冬辰躺在卧室的床上,隔着一扇门,望着沙发的方向。
硬邦邦的沙发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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