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旁的烤架滋滋作响,烧烤的香气萦绕空中。低音炮震得香槟塔微微摇晃,篝火堆突然爆出噼啪脆响,有人将整瓶龙舌兰掷进烈焰,窜起蓝紫色的火舌。
几个公子哥站在越野车顶喷香槟,昂贵的香槟引得女伴娇声嗔斥。
“让开让开!”嘶吼混着引擎轰鸣般的笑声,敞着西装的青年猛踩油门,布加迪Chiron的后轮在沙地上犁出深沟,车载音响爆出的电子音浪与露天DJ打碟声撞出质感的漩涡。
一天没进食的胃从隐隐作痛慢慢放大,戚雾略过这些疯狂的人群,径直走上餐车。
拿了块树莓巴斯克和一杯香槟,听着音乐靠在软椅上一口一口吃着。
津津有味地吃完,等胃里的撕扯感得到轻微缓解后调下靠椅,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
程翊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眼神不由得软下来。
她宛若一只小猫,软弱无骨般蜷在椅子里,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脸上。左手抱着抱枕,眼神空荡荡的像在发呆。
软软的
好想抱一抱
好想捏捏她的脸
程翊泽向前走的动静打扰到出神的人,那人眼波开始流转,明媚潋滟。
车上的音响流出独特的嗓音,视线一高一低,开始重叠。
“How can I snooze and miss the moment”
“You just too important”
“Nobody do body like you do”
“I can't lose when I'm with you”
……
回营地时程翊泽观察到她隐约有点不舒服,一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胃药,问她:“现在好点没,要不要吃药?”
这个破地方,根本找不到一个药店,不知道他从哪来的。
余光捕捉到旁边的香槟,程翊泽太阳穴猛跳,不可思议道:“胃不舒服,你还喝酒?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忘了?”
眼前人对自己身体无所谓的样子,像一根鱼线一顿一顿的缠绕着他的心,怒气弥漫,程翊泽把药摔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上。
因为是软椅,声音并不大,只有药盒碰撞和塑料的摩擦声。但小小的一声“嚓”,唤醒了溺在他眼神里的戚雾,这才反应过来他生气了。
这幅样子,戚雾好久没有见到,弄得她心痒痒的。
于是勾勾手让他过来,媚眼如丝,掺着点点笑意。
程翊泽板着脸往前走到离她半掌时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袖子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拉扯,听见戚雾软着声骗他:“我好了才喝的”,看他皱起的眉头,又从容不迫的补上一句,“我有听话的。”
可太会拿捏他了,程翊泽沸腾的怒气刹那间奇迹般的消失得一干二净,心口微微塌陷。
你说你能拿她怎么办呢?程翊泽。
她就只是简简单单勾勾手,乖乖的软软的说两句哄人的话,哪怕他心知肚明是假,但他程翊泽照样只能认栽。
面对戚雾,程翊泽从来没赢过。
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她脸上调皮的发丝,抵在她嫣红的唇前,低沉性感的嗓音混不吝啬的吐出几个字,“不听话就等着挨收拾”。
收拾加重音。
戚雾也是个爱挑事的,张开红唇,贝齿轻轻咬出他的手指,舌尖故意划过他的指尖,一上一下,舌尖的小颗粒蚂蚁咬人似的蛰着他的手,一下又一下。
接连不断的黏腻水声让程翊泽异常兴奋,眼睛里明晃晃地摆着**。指尖绕开她灵活的舌头,一颗颗划过她的牙齿,直到修长的手指湿漉漉的全都沾满她的口水,才满意的从她湿热的口腔离开,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她的口水。
惹得身下的人偷偷地合拢双腿。
“程哥,下来看比赛啊!”,胖子在车下扯着大嗓门喊。
没理,继续盯着人擦手。
见车里的人没反应,胖子继续喊,越喊越大声。
服了,就会坏事。
程翊泽把纸巾往垃圾桶一扔,一脸幽怨,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烦躁:“消停会儿,就来。”
车下的人立马安静。
他的小猫脸红红的,唇边还潋滟着一点点口水,可爱极了,两只手掌捧住她的脸,轻轻捏了捏。
他那眼神齁得慌,戚雾瞪他一眼,挥起巴掌扇掉他的手。
人也没恼,只觉得过分可爱,笑得挺欢。
擦干净的手温柔地拭去那一抹湿润后贴到他自己嘴边,边擦边倒着往后走,还挑眉挑衅她。
顶着这么张脸,做这种下流事,简直骚的不行,混蛋一个。
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收拾好自己戚雾才抬步下车,一阵急剧的声浪擦着地面带着风呼到她耳边。
营地中心里大圈上,引擎声轰鸣撕裂夜幕,银灰色迈凯伦在碎石滩甩出凌厉弧线。
后轮碾过凸起钢板瞬间,蓝紫色火花"滋啦"爆开,赤金色铁屑流星雨般迸溅,在轮胎与地面拉出三十米长的电光锁链。
围栏外人群骤然沸腾,啤酒罐雨点般砸向铁网,口哨与跺脚声里混着玻璃爆裂的脆响,直到车尾横扫过篝火堆,漫天火星混着青烟腾起,欢呼声彻底掀翻营地穹顶。
就在这时,戚雾对上一双眼睛。
锋利的,张扬的。
手机振动,短信弹出:“玩不玩。”
陈述句。
当然玩了,戚雾最爱和程翊泽一起找刺激。
911上,程翊泽没顾自己,先替她扣安全带。反复扯好几遍检查好,又摸摸她耳朵。
“准备好了?”,手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
副驾驶的人就给一个眼神,劲劲的,足够让他心潮澎湃。
引擎声“轰”地炸开,车上的鼓点节奏震得车身仿佛在摇晃。
轮胎擦过锈蚀油桶的刹那,他左手猛然反打方向盘。离心力将副驾上的她甩向主驾驶座,安全带骤然勒进锁骨下方两寸,没拉好的冲锋衣领口被扯出危险的弧度。
整辆车在180度横滑中震颤,仪表盘蓝光映出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她右手死死扣住车顶扶手,左手却在剧烈颠簸中按上他大腿外侧,隔着牛仔裤料触到绷紧的肌群。
四溅的碎石砸在防滚架上,车尾扫断的警戒带缠着火星卷进车窗,落在她裙摆堆叠的大腿间,被他摘档的右手顺势拂去。
刚刚轮胎与地面厮磨出的尖叫刺穿耳膜,她却听见他喉结滚动的闷响,随最后一次甩尾没入自己狂跳的颈动脉。
漂移烟尘吞没篝火的瞬间,转速表指针扫过血红刻度区。他游刃有余地松开方向盘,转头看身边人,发现她呆愣愣的,以为她吓到了,略微带茧的手掌附上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捏了好一会儿,温热渗入脖颈里的血脉,戚雾才回过神来。
终于察觉到自己有点不大对劲。
耳边是程翊泽漫不经心地调侃:“退步了昂。”
以前他可宝贝她,时时刻刻把她踹兜里似的,上哪儿都带着她,跑山飙车什么的副驾驶总是她,也只有她。
程翊泽这人喜欢追求刺激,什么路况戚雾都陪他跑过。今个儿不知怎么回事吓到了。
戚雾毫不在意他的调侃,只沉浸在自己又走神了这件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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