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在一旁做指挥,比如石头找平,要做出什么样的形状等等。
冼白第一次知道原来修厕所还要做出U形的形状。
小智在冼白脑海里说:【你们相互喜欢,却不谈恋爱,谈建厕所,离谱!我一定会让你们谈恋爱的,啊,气死我了!】
小智急了,不断地尝试不通过两人的身体接触,就能连接上何皎身上的小新系统。
它每天都会做这样的尝试,本来不抱希望的,没想到今天却成功了。
系统:【前系统有何指教?】
小智:【小新系统,有什么办法让何皎和冼白谈恋爱。只有让他们谈恋爱,两人合体,我才有希望回归何皎的身体。】
系统:【本系统不干涉人类的恋爱。前系统不要多管闲事。】
小智:【啊啊啊,你这个木头系统。气死我了,怎么都说不通的。对了,这次怎么这么快连接上你?以往我联系上你,若他们两人没身体接触,你都要过一小时才能回复我。】
系统:【直播系统升级,本系统自然跟着升级。】
小智:【升级了,这么快!太羡慕了!我升级无望,呜呜呜,快让我回到何皎身边吧。】
......
何皎和冼白都不知道小智和小新正背着两人在偷偷交流。
两人合力修缮好厕所后,因为需要等水泥干,又去弄了芭蕉叶做个临时遮雨帐篷,在背风的低坡地挖坑,方便解决之后的个人三急。
冼白把坑挖得比较远,在靠近前森林的地方。
他挖好指着低坡地较为平坦的地方说:“我们可以把哪里地面整理平坦,挖地基,用河石和水泥给小猪做一个防雨的猪舍,建坚固和比较高的围栏。这样就不用担心它们长大后拱墙和跨栏逃走。”
何皎看过去摇头说:“主意是好,但没经过审批乱建是违法的。等年后申请到批准再说吧。”
“嗯。都听你的。”
冼白这话让何皎很受用。
以自我为中心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比比皆是,有主见却又愿意听女人话的勤劳好男人少之又少。
如果冼白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品性,而她又一定需要结婚的话,其实他很符合她的择偶标准,不过一想到他的家人,何皎瞬间下头。
结婚不是谈恋爱。谈恋爱很简单,因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
她是个很理智的人,做不到因为恋爱而忽略家庭关系,与一个拥有复杂家庭背景的男人结婚。
可她这么理智的人,却做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
那是除夕前的南方小年,她似有心灵感应般,想起之前丢到河边沤的葛根藤。过去两个多月了,葛根藤表面应该沤好腐烂了。
她穿着商城系统再次升级后奖励的新棉衣,把头发用一根自制竹筷子挽起走到河边。
制作出生石灰的她通过用猪油和强碱,做出了固态肥皂、液态皂化液,通过商城系统扫描后,兑换到新的香皂和洗发水。
她现在头发清爽不油腻心情正好的时候,却发现沤好的葛根藤被下游一块大石拦截着,同时大石还拦截着一个装着哭泣小婴儿的竹篮。
在福利院长大的她从没想过,会在河边捡到被人遗弃的女婴。
这个世界为何这般残忍,受苦的多是女人,被遗弃的多是女婴。
男人不过多了一个带把的玩意,甚至比女人少一个器官子宫,凭什么出生后就比女人受父母疼爱,比女人得到更多的资源。
这一刻她十分的厌男,甚至厌男的名单里包括了冼白。
她走过冰冷的河水,把女婴连带着竹篮抱回了岸边。
小声哭泣的女婴在竹篮里又饿又冷,小脸蛋被冬天的河水和吹来的冷风刮得满脸泛青嘴唇发白。
狠心的父母把这么小的孩子抛弃到河里,就如她现代的父母把她抛弃在福利院冰冷的铁门前。
因为感同身受和共情,她解开棉衣把女婴包裹到棉衣里,在询问过系统得到同意后带回来了坡顶。
院子里的冼白正在劈柴,看到何皎带着一个女婴回来显得十分诧异,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还沉浸在厌男情绪里的何皎,绷着脸把发现女婴的事说了,举起手中竹篮对他说:“因为她是个女孩,就要抛弃她吗。他们甚至都不愿意给她多裹一层布,若不是我发现她,估计过不了多久她会被冻死。
为什么被抛弃的多是女婴,你见过多少个男婴被抛弃?
男人一出生就高贵,女人就低男人一等?
其实男人就是一坨烂泥,只会带来灾难、动乱、战争、疾病......
世界上犯罪的男性永远比女性多。世界上的战争基本都是男人发动的。我讨厌这个男权世界,我讨厌你们男人!”
何皎说女婴被弃的事,又何尝不是说自己被父母抛弃的事。
冼白看到她因愤怒而颤抖的双唇和流泪的双眼,没有选择安慰,而是说:“世界上的其他男人我不懂,但我冼白绝对不是你口中说的烂泥。”
他不理解何皎的愤怒,并认为她的语言莫名其妙。
听到争吵声,女婴小声嘤嘤地哭了几声,小小的身体已经饿得连哭泣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女婴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还没有断奶,吃不了米粥,只能吃米粥上面飘着的米油。
何皎不想再与冼白做无谓的争吵,担心女婴会饿死,忙把锅里的米油吹凉一口一口地投喂给女婴吃,之后烧了热水给女婴洗澡,裹上她的大号衣服放到烧热的火炕上用被子把女婴盖住。
何皎全程不让冼白插手。
冼白看着坐在火炕边上的她,站着一旁有些不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你太忙想帮忙而已。”
这时不再外出的鸡鸭鹅在院子里嘎嘎叫起来,似在嘲笑冼白被何皎嫌弃。
直到院子里的大黄狗吠了几声,鸡鸭鹅才停止吵闹声。
何皎意识到刚才情绪有些失控,对他道歉:“我刚才脾气一时间没控制住,对你发火,抱歉了。”
听到冼白说“没事”,何皎扭头看向女婴自语:“今天是小年,这个女婴乳名就叫‘小年’吧,纪念我遇到她的这一天。”
冼白有些着急,问道:“你是要领养她吗?马上要有政策下来执行计划生育了。这女婴占了一个名额,以后你想多生都难。”
何皎听后蹙眉。
她在福利院的时候,听过院里的阿姨和职工说计划生育是九十年才开始变严格的。
她出生遇上政策最严格的时候,她在现代的父母很可能是生了两胎女儿,想生个儿子从而抛弃了她。
冼白和何大福这两人连电视都没得看,居然知道有政策要下来。
现在是八十年代,政策是有了,但计划生育不至于这么快变严格,难道这是书中世界的bug?
何皎看着小年略微恢复正常脸色的小脸蛋,目光透过她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我连自己能活到那一天都不知道,谈领养谈生孩子都太遥远了。不过,八十年代医疗这么落后,谁爱生谁生吧。”
何皎扭头看着冼白略带嘲讽地说:“传宗接代是你们男人的执念,不是我的执念。我对这副身体基因的满意度,还没有达到要留下后代的程度。”
冼白听后心里五味杂陈,“是了。你不是何三金,你只是住在何三金身体里的灵魂体何皎,又有系统帮忙,确实没必要生儿防老。”
可能是何皎的衣服不是柔软的布料,小年躺在被子里嘤嘤地叫了两声,何皎忙转身哄她,背对着冼白说:“我们只是名义夫妻。等年后我们离婚,你再找个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结婚。”
冼白听后压下心中的抽痛,提议道:“你没带小孩的经验,若担心给家人添麻烦,不如晚上我陪你走夜路,把小年放到村委门口吧。反正年关没什么事,村长应该有时间帮忙找一下小年的父母。若村长找不到,会把小年交给镇上公安局的,民警会帮忙找......”
“然后呢?”何皎轻拍着小年,一边哄她一边冷笑了一声,“找到小年的父母让他们再抛弃小年吗?这次丢河里,下次是不是丢山上埋了。哦,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你爷爷说过要把我杀了埋山上呢。”
“怎么会?我爷爷怎么会这样对你!”
何皎听到冼白不可置信地问话,面色如水,平静地把冼家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你的母亲和妹妹在背后恶语中伤我,损害我的名声,说我克夫企图让我无法再嫁。你的爷爷对我吐口水,要打我,想杀我。
还有你弟,居然想占我便宜,想弟娶兄嫂。你们一家人除了你爸像个正常人,没一个正常的。”
冼白忍不住上前一步:“他们是针对何三金,不是针对你。”
“这有什么区别,难道何三金的命不是命?”何皎不想和他再聊,“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忙。我们离婚的事年后回村里再说吧。”
“好,我出去。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天下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糟糕。世界上有好男人也有坏女人,不能一概而论。年后我会处理好家人的关系。如果我们中国男人这么糟糕,当年抗战不可能胜利。”
冼白出去后,小智在他脑中疯狂痛骂:【你这个笨蛋。何皎刚才抱回小年情绪激动,你应该安慰她而不是在一旁辩解。你辩解什么啊,我真的服了。活该何皎说要和你离婚。】
这时的冼白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在心中对小智说:“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小智声音激动起来:【我提醒什么。我若提醒何皎立马能听到我的声音。】
冼白疑惑:“以往不是需要我与何皎有身体接触,她才能听到你的声音?”
小智一个没忍住说漏嘴:【这次不一样。何皎怀里抱着小可爱,而且你们距离太近了。】
“小可爱?你叫那个女婴小年‘小可爱’?”冼白从床上坐起来,认真地追问:“你有事情瞒着我们?”
小智连连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哎呀,烦死了,你别问了,能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你多问也没用。总之,你要对何皎好一点,她也曾是孤儿。】
“什么,何皎曾经是孤儿?”冼白没有惊呼出声,眼底闪过对何皎同情和心疼的神色:“难怪她会把女婴带回来,她是看到女婴想到自己了。可是,养孩子不是容易的事,尤其不是亲生的,万一养了白眼狼怎么办?”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