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妹啊?还可以吧!家里家外一把抓,平时干活也很利索。每年村里集体清排水沟,维护田里的引水渠,干活都挺积极的。生产队那个时候也不是个偷懒的人,你要是招人的话她应该挺不错。”王秀芝实在的给她评价。
“既然你说不错,那就算她一个,另外你看看再招一个女孩子或者已婚妇女都可以,到时候试用期一个月,你帮留意一下干活行不行,可以的话那就正式录用。”总体来说程悦还是很信任她的。
她来帮干活以后,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虽然会抽空去种花生这些农作物,但并没有耽误本职工作。
在小河村只有她最值得自己信任了。
“说到另一个人选,我家斜对面过去那家大妹子挺勤快的,她爸早两年不在了,家里只有奶奶和妈妈,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干起活来也是个爽利的姑娘,今年十七岁,家里挺困难的,要不要让她来试试?”
“你觉得不错,那就让她试试。”只要好好工作,女孩或大妈都没关系。
三婶,你知不知道有谁会砌那种烤龙眼干的烤床?”从记忆中得知,原主以前见过制作桂圆干的烤床,就是不知道怎么做。
不知道原理是不是跟北方的炕差不多,她见过的是大大的烤床上,旁边有矮矮的护边,上面放一张大竹席,龙眼就在上面烤,不时的需要人看一下火,去翻一下龙眼。
来烤花叶的话,应该需要人一直在看着。
“村里的王大柱会,隔壁村那边每年都去收龙眼回来,那些烤床都是王大柱和他的儿子们帮别人砌的。”不可能每天都有好太阳,没有太阳时烤床就很必要了。那边村子的人把龙眼烤干后,将肉剥出来再晒一晒,据说取名叫桂圆肉,拿去卖可挣钱了。
每年村子里都有不少人去隔壁村那边帮忙剥龙眼肉,连壳称一斤五分钱。别觉得五分钱好挣,经常剥得指甲肉裂开一样痛,不过只要能挣到钱,区区一点小痛,没有人会介意,痛痛就习惯了,都巴不得天天有得剥。
“那等会你和我一起去找他,看看前院那几间屋子适不适合砌烤床。顺便替我打听一下,谁家有多余的木柴要卖,价格怎么样。”最好是那种一根大木头上劈下来的柴,这样的比较经烧,树枝之类的没一会就烧完了。
有些村子里会有人专门挑劈好的柴到镇上卖,没注意过要多少钱。
“你也打算收龙眼来卖桂圆肉吗?现在太迟了,要年头龙眼开花的时候,你去买别人的花,然后拿药水去喷虫,到时候果熟了请人去摘回来。”王秀芝疑惑的劝说。
她家以前分得两颗几十年树龄的龙眼树,每年都开很多花,都会有人来买花,一棵能卖十块钱。
要她说,收龙眼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像有些龙眼树每年都开满花,也打药除虫,但最后就是不长果,有个别年份果实又多得树枝都要压断。这些都完全要看老天赏不赏脸。
“不是,我没打算卖龙眼干,砌烤床是为了烤花草做花茶。”程悦不由得失笑。
王大柱是个六十左右的老人,看起来精神头很好,刚好在家,就跟着过来,看过屋子说可以去烤床,让他看好动工的日子就提前告诉他。
有一间屋子里还堆着外公之前留下来的柴,全部码得整整齐齐,这一屋子应该够烧很久了,但如果要长久做下去,还是必须要准备多一点柴。
前面左右也各有两间小屋子,现在只有两间是空着的,还有一间装着一些杂物,要清理出来。
程悦打算砌三张烤床先用着,等以后能买到大型的烤箱或烤炉再换。
砌烤床要不少砖头和水泥沙子,几天下来总算是备齐了材料,程悦也入乡随俗的翻了一下日历,看看哪一天适宜搬床砌灶之类的,敲定日子后,让王大柱老爷子到时候来帮忙。
砌好小河村的,程悦又让他去现在住的家里,在后院也砌两张烤床,砌好后,自己先试验一下怎么考才能烤出最佳状态,到时候再去教小河村的工人烤。
找之前那个有拖拉机的邻居帮忙拉一车柴回来,他们这些跑运输的应该有自己的渠道,知道怎么买来。果然,两天后,那人拉来了满满一车劈得大小均匀,几十斤为一捆的木柴。
以前做花茶是看天气好,有心情了就晒一些来制作,现在和别人合作就不能像之前那么任性。
家里还要请多一个人才可以忙活得开。
还没正式使用烤床,就到了范红结婚的日子。她订婚日子和结婚的日子挨得比较近,订婚一个多月就到结婚日子。
范红是原主的好朋友,也是她来这里后的第一个朋友,这姑娘挺对自己脾气的,所以程悦慢慢也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好朋友结婚当然要去祝贺。
范红结婚并没有大操大办,她这边没什么亲戚,主要是男方那边多人。因为没有大操办,即使男方多亲戚朋友,那也只请了最亲近的那些,两边合起来摆了六桌。
吃完宴席,亲戚朋友陆续离去,留下范红这边几个亲戚收拾东西,新郎家的人坐在那里吃瓜子花生闲聊。明明是两家合请亲朋,男方还占了天大的便宜,居然没人伸手干活,也难为他们做的出来。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小院子里跑来跑去,不时跑到新房里乱窜,哇哇叫。老式的房间本来就小,几个小孩子进来到处碰碰撞撞。
程悦陪范红在装扮过的新房里,有些小破孩一点都不懂礼貌,不知道摸了哪里的脏手,看到新房里的东西趁人不注意,一摸就是个脏手印。
把范红气得想骂人,程悦干脆拿个小凳子坐在门口,不许小孩子跑进来。
新郎家的嫂子、姐妹时不时晃进来聊两句又出去,弄得程悦想把房门关起来,杜绝小孩跑进来都不行,看着就糟心。
新郎李小东被他兄弟们拉着在喝酒吹牛。
“小红啊!妈来陪你聊聊天。”新郎的妈满脸慈祥的坐到范红旁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两个嫂子和两个弟妹,还有两个妹妹都挤进新房来,把程悦彻底的挤到门外去。
这么大的阵仗,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程悦想挤到里面去,被几个女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她拦截在外。想挤过去,被人用屁股一拱就退出去,把她气得够呛。
“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家人多,以后有谁想欺负你们姐弟,我们一定为你们撑腰做主。”李母欣慰的看着羞红脸的老三媳妇儿。
范家的屋子破旧是破旧了点,好在不漏水能住人。有一间大厅和小厅,左右共有四个房间,前院有两间低矮的屋子,一间做厨房,一间放柴草和杂物,跟他们李家的房子一样大。
可自己家里大大小小挤满了人,大厅和小厅都有床,才勉强挤得下一大家子人。
五个儿子只有四个房间,根本都不够分,老大、老二、老四都有孩子,老五的刚怀上几个月,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女儿。
大大小小的小孩有八个,连厨房边的小杂物房,都挤了两块大木板下去搭了一张床。
老大和老二的厂里说明年要建一批家属楼,他们可能有机会分到房子,但,只是可能。多少职工等着分房,不一定能轮到他们。
家里都挤得住不下了,幸好老三是个争气的,运气也好,娶了一个父母双亡,家里还有大房子的媳妇。
他们老李家不仅人丁兴旺,也有运气,这不,老三取到了这个自带房子的媳妇,够她回去和老姐妹吹好久了。
“谢谢妈,不过周围的邻居都很和善,没有人欺负我们姐弟。”范红之前以为婆婆会很难相处,没想到她很和善。
第一次跟李小东去他家,他妈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后来李小东说他妈那几天不舒服,所以心情没那么好,不是不喜欢她,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果然,第二次去他家,他妈妈的态度好了很多。
“外人的心谁知道?多少还是要提防一点的。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也见过我们家里住房很紧张,妈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这里还有两间空房子,想让小东他两个妹妹带着几个侄子侄女,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等大哥,二哥他们明年分了房子就搬走。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会体谅我们的,对不对?”李母露出一个既心酸又欣慰的笑容,伸手去替范红正了正头上的红花。
程悦在外面听得直跳脚,挤又挤不进去。太不要脸了,哪有人一结婚就塞一堆人到儿媳妇家里来住的?
想了想,她马上跑到院子里,看不到了范红的弟弟和新婚丈夫正在陪着几个男人,就跑正在洗碗的范红二婶旁边,快速耳语了几句。
范红曾经说过,她这个堂二婶人很泼辣,生气起来路过一条狗都要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但她对他们姐弟还是挺和善的,刚成为孤儿的时候,二婶时不时会拿点东西来给他们姐弟。
在她心里,堂二婶就是他们的亲二婶。
“什么!?真是欺人太甚!臭不要脸的!”二婶气得把手里的丝瓜络一丢,高壮的身子杀气腾腾地往大厅右边的房间去。
左边房间一向属于长房长子的,范红是女儿,所以新房设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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