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这是有苦衷的。”刘爱国瑟缩地看着生气的母亲,和冷脸盯着他的父亲。
“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做出这种没道德的事?退妹妹的亲换成娶姐姐,亏你想得出!我老刘家的脸还要吗?”刘父气得拿过门后边的扫帚就要打,被刘母拦了下来。
“他爸!他爸!先别打,听听他有多大的苦衷要做出这种事。”刘母怕老头子气头上打伤自己的宝贝小儿子,赶忙拦住。
“就是,就是金兰怀了我的孩子,她父母已经知道了,说要告我耍流氓,还要告我破坏军婚,我也是没办法。”刘爱国跑到门口左右张望,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家,转回来小声的说。
“你!你!你这个逆子!非要气死我对不对?想我刘大柱要强了一辈子,居然栽在你这个不孝子身上。”刘大柱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跌座在凳子上直拍打胸口。
刘母顾不上责怪小儿子,连忙过去帮他顺气,大声叫刘爱国去拿柜子里的樟油给刘大柱闻。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刘大柱缓了过来,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扫把打了混账的小儿子几下。
“老头子,你不要生气了,气坏身体,你让这一大家子怎么办?我们爱国这么单纯的孩子,连程悦的手都不敢拉,肯定是那程金兰的错,是她勾引爱国。第一次见我就觉得她不是个好女人,扭扭捏捏的一身小家子气。”虽然她也不是很喜欢程悦,她长得太漂亮了,容易不安于室,也怕小儿子守不住她。
现在外面离婚的逐渐增多,诱惑也多,已经不是以前那从一而终的时候了。
可无奈小儿子见面后就认定了她,为了让他高兴,娶就娶吧,大不了娶进来自己压着她一点就是。可没想到,正准备过段时间去程家将结婚日子定下来,眼前却出现了这等事。
相对程悦的单纯,她姐程金兰一看就是会做妖的人,这娶进来,家里还能安宁吗?
可是不娶她,程家就要告爱国耍流氓,还有破坏军婚。这耍流氓的罪可大可小,早两年还有耍流氓被喂了花生米的,加上破坏军婚,爱国吃定花生米了!
天呐!人还没进来,就搞得他们焦头烂额,真是造孽!
再怎么不甘心,刘家也只能啃下这块骨头,夫妻俩楼都不下去了,等大儿子夫妇俩回来,一家人关起门小声商量怎么收拾烂摊子,降低这件事对他们刘家名声的影响。
程悦大早起来,就着咸菜吃了一大碗粥,家里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她起得最迟,家里唯一的单车被程文军父子俩骑走,她只能走路去食品厂。
后妈煮好粥一早去供销社排队买菜,程金兰去供销社上班。
食品厂不算远,但走路要半个多小时,原主不会踩单车,就算会也轮不到她踩。
循着记忆,程悦进食品厂找到自己的工位,工作内容是和十几个人一样,将烘烤好的木薯饼干装进袋子里。当然,食品厂不单单做木薯饼干,还有其他的品类,过一段时间还要提前做好月饼。
坐在工位上,程悦发现一个个人都像磨洋工一样,动作说不上慢吞吞,但也不算快。
来上了两天班,她就受不了这种氛围。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做什么事情就干干脆脆的做完,像这样磨洋工,非常不习惯。想自己动作迅速点,又被旁边的人骂,说显得她很能一样。
昨天程金兰得意洋洋地说,刘爱国家里已经同意换她嫁过去,等周末就带媒人正式来落定,顺便定下结婚日子。
担心肚子大被人知道,程金兰当然希望越快越好,那样,她的人生就彻底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马桂香脸色不怎么好,估计去找她哥哥碰了壁,程悦觉得换亲的事只要赵家脑子没坑,都不会同意,她得为自己找出路,上这样混日子的班,迟早会被淘汰。
外面不少人开始自己做生意,连供销社都受到一定影响,虽然暂时不太明显。食品厂上班的同事都觉得是一辈子的铁饭碗,能传子传孙,按这样发展下去,工厂效益不好,被赶回家啃老米是迟早的事。
她要提前为自己寻出路了,嫁人不是她唯一的选择。以后生活会越来越好,有点闲钱了,人就会想着满足一下自己的小爱好。
程悦明白自己现在的优势就是有了能转化灵气成灵水的金手指,她可以试着用稀释的灵水种植花草卖,前期可能不好卖,有条件买花草装饰的普通家庭毕竟是少。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八百巨款,省着花用,能撑三四年饿不死。
种植的路行不通,大不了去做小个体户。
她开始有意无意探听同一条线上的同事家,有没有亲戚想买工作,到时候,卖工作又能得一笔。
打算周末去城南郊区过去那边的村子,看看外公留给她的园子,规划一下怎么种植。
星期四的傍晚,马桂香的哥哥马涛,厚着脸皮去见以前的老领导。他也不想去,但妹妹天天来堵他,哭诉做后妈不容易,亲女喜欢上继女的对象,死活要换亲,她没办法只能同意。
继女和那边的对象都同意了,现在就看赵家答不答应。
大儿子追隔壁纸品厂一个车间主任的女儿,追半年了,人家没松口答应谈对象。
早段时间听说有点进展,她要趁早将两个女儿嫁出去,才能滕地方娶儿媳妇回来。
可是,继女的婚事又不能随意糊弄,好的人家她不想帮找,找明面上有问题的,会破坏她一直树立的好后妈形象,也会影响三个儿子娶媳妇。
所以,这个赵家的儿子是目前最适合的,按照金兰梦里见到的那样,赵家的儿子会出意外,到时候她就会做寡妇。
马桂香讨厌程悦,但又未到恨之入骨的地步。觉得当年若不是因为她的亲妈仗着长得漂亮,有单位,勾引和自己摆了结婚酒,走了狗屎运入城工作的程文军,她就不用自己带着两个一岁多的龙凤胎艰难生活。
五六年后,那个女人死了,她和孩子才终于可以进城。这次,她没那么傻,让程文军和她扯了结婚证,还接手了那个女人的工作。想到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对她的孩子好。
但得了工作,想在厂里和家属院过得好,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若赵家没问题,金兰就是哭断肠,她也不会同意让给继女的。
平时像个刺头一样,性格直愣愣,不时刺她几句,不给死丫头一个教训,要上天。
像金兰说的那样,若赵家那个没了,等死丫头受那边搓磨几年,自己再将她带回来嫁一次,还能收多一次彩礼,多划算。
当然,这样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好在,刚哥哥同意去替去赵家说一下,总是有可能的。
马涛提着一兜水果和两封点心,经过通报,得了允许进入军属大院,来到其中一栋二层小楼前,保姆阿姨出来迎进屋。
对一个坐在椅子上听收音机,七十左右的老人说:“老领导好!涛子今天上门打扰您了。”马涛有愧于人,目光不怎么敢迎视老人。
“涛子啊!一会吃了饭再走。一段时间没见,工作怎么样?”老人七十多的年纪,身材依然高大,微笑地看着他,气质很温和。
只有做过他警卫员的马涛知道,老领导是个杀伐果断,手腕强硬之人,温和的气质只是他的表象。
简单寒暄过后,马涛开始局促不安,不知怎么开口。
“老领导,郑老师今天不在家吗?”郑敏是他的爱人,平时挺严肃的,马涛向来有点怕她。
“她啊!大孙子家的小女儿有点不舒服,她过去照顾两天。”赵贤的妻子比他小四年,今年六十八岁,不算很老。大儿子夫妻俩十年前出意外双双去世,他们老两口只能多看顾一下大房的两个孙子。
他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可谓是儿孙满堂。一个大家庭,人多自然心思也多,各有各的打算。好在,一大早已经分了家,平时不住在一起,过年过节或者隔一段时间一家人才聚在一起,工作性质特殊的除外。
听到郑敏不在家,马涛悄悄松了一口气,看老领导心情还不错,站起来先鞠了一个躬了认错,连忙将来这里的目的一口气说出来,“老领导,对不起!是这样的,之前说把我外甥女介绍给你孙子的事,那边出了点状况,托我问问,能不能换成她妹妹?妹妹今年十八,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漂亮姑娘。老领导,我、我……”马涛在他温和的目光下,感觉压力巨大,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话已经说到这里,他的任务也算完成,至于赵家什么打算,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也算是对妹妹有了交代。
“这样啊!小马你也不要有压力,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决定,不过也好在,他之前出任务没回来,结婚报告也没上交,等他结束任务后,我打电话问问看他什么意思,好吗?”赵贤心底纵使不悦,脸上也没表现出来,依然笑眯眯的。
他向来不看重出身,他自己本身就是老农民的儿子,当年有幸上过几年学堂,战乱时去参军,熬过无数战役,最后也命大的活了下来。
对他来说,除生死外无大事,一切都看淡,儿孙子们找对象他向来不过度干涉,不管什么出身都好,最重要是人品好。
马涛是他以前的警卫员,后来调走到别的部队,年龄到后转业回来,在市里的机械厂做保卫科的工作。
早两年在路上遇见,时不时会来拜访他一下。
知道他老大家的小儿子还没结婚,就把他外甥女照片拿给他两口子看,他们觉得还行。后面还带了小姑娘上门,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感觉挺不错。
跟孙子打电话说过,他说他们两个满意就行,他这个年纪确实也该结婚了,等他出任务回来再打结婚报告。看孙子不再抗拒结婚,他们老两口非常高兴。
双方没见过面就谈婚论嫁,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以前像这样的人多得很,不也照样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可没想到女方这头却出了状况,至于说把姐姐换成妹妹,他是不赞同的,这样说出去多不好听。
三天后老伴回来,赵贤将这事和她一说,她倒也开明,说问过孙子再说吧!像以前那些妻子死了娶小姨子大姨子的也有,他们这个还没有成,若旭阳同意,别人笑别人的,又不会少块肉。
于是,在某个军区刚做完任务回来的赵旭阳,接到了爷爷奶奶的电话。
“什么?把结婚对象从姐姐换成妹妹?这太荒谬了,我不同意!”赵旭阳听得脑袋都大了。
没人理我吗?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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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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