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宋晚晚一连串现代思维下的犀利反击,如同重锤,彻底击溃了苏丽娜的心理防线。她偷鸡不成,反而可能面临身败名裂甚至法律的严惩!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只是瑟瑟发抖。

宋晚晚不再看她,急忙又俯身查看林默的情况。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微弱,脸色也有些发青!她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和苏丽娜纠缠了,冲出屋子,跑到隔壁使劲拍打赵大爷家的门。

“赵大爷!赵大爷!快开门!出事了!救命啊!”

赵大爷一家刚睡下,被这急促的拍门声和呼救声惊醒,连忙披衣起来开门。一看是宋晚晚惨白的脸,也吓了一跳。

“晚晚丫头,咋了这是?”

“赵大爷!快!林默不行了!得赶紧送医院!求您帮帮忙!”宋晚晚急得语无伦次。

赵大爷一听是林默出事,也不敢耽搁,连忙叫醒儿子,两人套上板车,跟着宋晚晚冲到林家。一进屋看到炕上昏迷不醒、赤着上身的林默和地上瘫坐哭泣、衣衫不整的苏丽娜,都是大吃一惊,但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问,七手八脚地把林默抬上板车,盖上被子,就往医院狂奔。

苏丽娜见状,也害怕林默真出什么事自己罪责更大,只能灰溜溜地爬起来,远远地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急诊室的医生一看林默的状况,立刻组织抢救。医生厉声询问跟着来的苏丽娜和宋晚晚:“病人怎么回事?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没有?”

苏丽娜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宋晚晚立刻指着苏丽娜对医生说:“医生,我怀疑是他给林默下了药!您快救救他!”

医生目光严厉地看向苏丽娜:“到底吃了什么?不说清楚耽误了抢救,你要负法律责任!”

在医生的逼问和法律的威慑下,苏丽娜终于崩溃了,哭着承认:“是…是安眠药…我…我就放了一点在他水里…”

“胡闹!”医生又气又急,“多少片?什么时候吃的?”

“…三…三片…大概…大概半个多小时前…”苏丽娜声音细若蚊蝇。

“快!准备洗胃!”医生立刻吩咐护士。一阵紧张的忙碌后,洗胃机被推了过来,橡胶管插进林默的喉咙,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宋晚晚在一旁看着,心揪得紧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经过一番抢救,林默总算脱离了危险,被推入观察室输液,但人还处于昏睡中。医生擦着汗出来,对着守在外面的宋晚晚、赵大爷和缩在角落的苏丽娜没好气地说:“幸好送来得还算及时,药量也不是特别大,再晚点就危险了!简直是胡来!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要用这种手段?这是犯罪!”

医院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值班的厂保卫科干事。了解情况后,干事看着苏丽娜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震惊。这件事虽然因为未造成更严重后果而没立刻报警处理,但她设计陷害、给人下药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全厂,成了众人唾弃和嘲笑的对象。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林默总算脱离了危险,但人还处于昏睡中,被推进了观察室输液。宋晚晚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疲惫地靠在墙上,脸色苍白。

这一晚,她几乎没有合眼。虽然心里对林默和苏丽娜独处一室有疙瘩,但人命关天,她做不到置之不理。她默默地守在病床边,看着护士换药,时不时探探林默的额头,用湿毛巾帮他擦拭脸颊和脖颈上的冷汗,动作细致却始终板着脸,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得到消息的林大娘火急火燎地从乡下赶了回来,冲进病房时头发都有些散乱。看到儿子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老太太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扑到床边,心疼地摸着儿子的脸。

宋晚晚简单跟林大娘说了句“医生说脱离危险了,需要观察”,便垂下眼睫,不再多言,将照顾的事情交接了过去,神情依旧冷淡。

林大娘满心疑惑和后怕,正好同病房热心的赵大婶凑过来,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昨晚从自己儿子那里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如何发现林默昏迷、苏丽娜如何衣衫不整、宋晚晚如何英耳光、如何逼问出下药真相、如何果断送医…

林大娘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怒火中烧!她安抚了宋晚晚几句,让她回去休息,然后转身就冲出了医院,直奔机械厂!

到了厂里,她不管不顾,直接冲到工会办公室和厂广播站附近,掐着腰,用她那极具穿透力的大嗓门,把苏丽娜如何不要脸、如何设计下药、如何想赖上她儿子的丑事嚎了个尽人皆知!骂得那是唾沫横飞,句句戳心窝子。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厂工会的干事苏丽娜干出来的好事!给人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不要脸的下作胚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儿子瞧不上她,她就用这种阴毒手段!大家给评评理啊!这种害人精还能待在厂里吗?!”

林大娘战斗力爆表,骂得有理有据,引来无数工人围观议论。苏丽娜设计下药的事瞬间传遍了全厂,之前那些关于她和厂长儿子、以及她纠缠林默的风言风语也被重新翻了出来。她的名声彻底臭了,脸面丢尽,再也无颜出现在厂里,连着好几天称病请假,不敢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宋晚晚每天还是会抽空去医院,主要是送饭。她会炖些清淡的汤水,炒些小菜,用饭盒装好带去。

“大娘,您辛苦了,我炖了点鸡汤,您和林大哥趁热喝点。”她对着林大娘时,语气还算温和,甚至带着笑意。

“哎哟,晚晚,又麻烦你了!你这孩子真是…”林大娘总是感激又愧疚地接过。

但一转向林默,宋晚晚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她把属于林默的那份饭菜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平淡无波:“吃饭了。”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眼神也从不与他交汇,放下东西就转身去跟林大娘说话,或者帮忙收拾东西,仿佛他只是个透明的摆设。

林默醒来后,已经从母亲和医生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只觉得荒诞、尴尬又无比憋屈。他看着宋晚晚每日送来饭菜,却对自己冷若冰霜,心里明白她肯定是误会了,或者至少是觉得他不够谨慎,才让苏丽娜有了可乘之机。他想解释,可这种事怎么说得清?难道要写纸条详细描述自己如何被药倒毫无意识?这只会让他显得更加狼狈和无力。他只能保持着沉默,但宋晚晚每一次冷淡的放下饭盒和漠然离开的背影,都像一根细针,扎得他心里又涩又疼。

林大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私下里拉着儿子,压低声音说:“默儿啊,你瞅见没?晚晚这是心里有疙瘩了!她为啥生气?为啥冷淡?那是因为她在意!她要是对你没一点心思,能天天来送饭?能气成这样?你个闷葫芦,倒是想想办法啊!等出了院,赶紧去找人家把话说开!”

母亲的话像一道光,骤然照亮了林默心中积郁的阴霾。在意?宋晚晚是因为在意,所以才生气、才冷淡?这个认知让他死寂的心湖骤然泛起波澜,生出一种混合着酸涩和微弱却坚定的期待。

林默出院后,在家休整了一天,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去找宋晚晚谈谈。

而此刻,宋晚晚正在她的小院里和赵新民商量下一步进货的事情。院子里摊开着几本赵新民带来的香港时装杂志,色彩鲜艳,款式大胆。

“晚晚,你看这款蝙蝠衫,现在南方可流行了!咱们进点这种针织面料怎么样?”赵新民指着杂志上一页,兴致勃勃地说。

宋晚晚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点了点头:“嗯,你看着办吧,你觉得好卖就行。”

赵新民察觉她的敷衍,合上杂志,凑近了些,打量着她的脸色:“哎,我说,你今天怎么没去医院送饭?林默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今天出院了。”宋晚晚淡淡地说,手里无意识地整理着桌上的碎布头。

“出院了?呵,恢复得倒挺快。”赵新民撇撇嘴,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和调侃,“要我说啊,一个大老爷们,能让个女人给药倒了,也是稀奇。谁知道是不是半推半就…哎呦!”

他话没说完,宋晚晚“啪”地一声把手里的一卷布料扔在桌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赵新民,你说话注意点!不会说话就别说!”

赵新民被她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同时也有些讪讪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我…我这不是替你抱不平嘛…看你天天跑去送饭,人家领不领情还另说呢…”

宋晚晚扭过头,不再搭理他,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院子里气氛一时有些僵。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叩、叩、叩”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宋晚晚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她扬声问道:“谁啊?”

门外回应她的是又一阵敲门声,这敲门的节奏,宋晚晚十分熟悉,她的心一跳,捏着碎布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赵新民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挑了挑眉,看向院门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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