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红着抱着衣服走出房间。
慕声撑着手杖站在距离沙发五米外,好整以暇地看着慕听整理衣服,说道:“我来得不巧?”
慕听仰头笑出声,起身朝慕声伸出手。
慕声垂眸看了一眼,伸出左手放在他掌心上。
慕听握住慕声的指尖,低头亲了一下他戴着手套的手背,正好吻在那颗宝石上。
他牵着慕声往里走,高贵的慕大总裁此刻也不过是像一个执事。
“我亲爱的弟弟,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我下一秒就要摄了,只要你来我也能马上抽出来,恭迎你的驾临。”
慕声坐在沙发主座上,慕听紧挨着他坐下。看了眼他的手杖,关心道:“受伤了?”
慕声实话实话:“为了赴你的宴,沐浴后扭了一下。”
“这么严重?”
慕听拎起裤腿,单膝跪下,伸手要去揉慕声的脚腕。
“我看看是哪只脚受伤了?”
慕声抬起手杖抵在慕听的胸膛上,垂眸瞥向他,说道:“别用你对小情人的那套。”
慕听仰视着慕声,好看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小情人怎么有资格和你相提比论。”
说完,他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具,开始给慕声泡茶。一边泡一边问道:“听说你包了个人?”
慕声挑眉:“包?不准确。”
“哦?”慕听眼神玩味,“那是?”
慕声接过递来的茶,吹了口气,轻笑:“慈善。”
慕听笑出声,揶揄道:“我美如蛇蝎的弟弟,还有这等好心肠,倒真让我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门口传来敲门声,慕听的秘书汇报宴会正等他致辞。
慕听接过慕声喝过的茶盏,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嘱咐道:“我去去就来,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家,反正也露过面了。”
慕声淡淡:“不急,我看你这房子后花园还不错,我随便逛逛。”
慕听不放心,又交代道:“那等我回来带你逛,这里太多想吃掉你的狼,我怎么敢让你随便逛逛。”
慕声勾唇浅笑,撑着手杖起身,华丽的斗篷垂落至脚边。他走向房门,扔回一句:“我看多了想吃掉我的狼,最后不过是一群狗而已。”
-
宴会厅的灯火辉煌,后花园的路灯也足够明亮。喷泉有规律地吐水,最中央的雕像放的是慕思恶趣味定制的美杜莎。
慕声屏退了保镖,交代不许任何人进来。他撑着手杖优雅地看了半圈,最后走到秋千藤椅上坐下。
藏羚羊绒毛毯铺在藤椅上,脚下是柔软的草皮。
慕声放下手杖,闭目凝神,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交响乐曲。
一瞬间,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张脸。
仰视他,凝望他,眼角一片通红,眼眸含泪地看着他。
慕声缓缓睁眸,他竟然想起下午跪着的男人。
雄浑的男性温度从唇齿传递到他身上,他垂眸就会瞥见那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起来狼狈而生疏。
下午那次,他没有戴手套,所以没有用指尖碰触男人。可男人好像既委屈又期待,用脸颊蹭他的西装裤,想要讨一点触摸。
他低头看一眼,男人的眼角就上扬,很明显的笑意。他无视,男人的眼角就会垂落。
就像是摇尾的狗。
慕声身体后倾,虚倚着椅背。
他对男人知之甚少,只是安排了住所其他的一概不知。
慕声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短信,十分钟后,关于周烛的一切情况都出现在屏幕上。
周烛,男,21岁,外地户籍,毕业于津海联邦交通大学新闻系。
慕声淡淡挑眉。
还是个刚毕业的高材生呢。
资料再往下。
周烛从大一到大四包揽了每年的一等奖学金、国家助学金,始终保持专业第一,绩点4.8。
还获得许多大大小小比赛的冠军,新闻奖也拿了一些。
关于家庭情况。
写的是八岁时父母车祸身亡,带着妹妹跟爷爷奶奶生活。
十三岁,爷爷去世。
十五岁,奶奶去世。
十八岁,妹妹确认白血病一直住院治疗到现在。
关于生活情况,则是一些实习、兼职工作。
跑腿送外卖、在影楼拍照片、帮别人写稿、代课,甚至铤而走险帮别人代期末考,有一次被老师抓到,院里综合考虑不给处分通报批评处理。
这些兼职工作来钱慢,兜不住妹妹的治疗费。周烛开始去夜店出/卖/色/相,穿一些奇怪的服装跳舞、唱歌。后来因为身材长相出挑,被介绍到那次的俱乐部,最后被慕声点了。
还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
慕声抿唇微笑,拨了个电话:“带他过来,走后门。”
二十分钟后,周烛在助理的引导下进了后花园。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藤椅上休憩的慕声,放轻步伐走近,听助理说慕声扭到了左脚。
周烛缓缓蹲下来,单膝跪地,轻轻地抬起慕声的左脚放在自己腿上轻揉他的脚腕,仿佛对待一件瓷器般生怕弄碎了。
慕声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掀眸瞥向周烛。视线相触的一秒,周烛双眼放光对他一笑。
眼睛亮盈盈的,没有任何杂质,眼眸中充满了生命力,像一株野草。
一阵晚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周烛下意识拉开外套,整个胸膛挡在慕声面前,用单薄的衣服遮挡所有袭来的风。
笨拙。
慕声勾唇。
但也不失可爱。
周烛敏锐地察觉到慕声唇边的笑意,寡淡、转瞬即逝,但他还是心头暖乎乎的。
他伸手去解慕声的拉链,却被慕声的手杖制止。
坚硬的一端抵在胸口,周烛愣愣地看着慕声。对方没发话,他不敢问。
手杖上移,划过他的喉结,贴着他的下颌左右移动。
痒痒的触感像一根狗尾巴草在挠下巴,周烛忍不住唤了声:“少爷……”
慕声凤眸微眯,捏着手杖轻轻拍了拍周烛的脸颊,说道:“换个称呼。”
周烛眨了眨眼,询问:“先生?”
慕声不答。
周烛继续问:“慕公子?慕总?”
慕声都没有回应,他舔舔唇,脸颊蹭着手杖,目光直视慕声,喃了声:“……主人。”
慕声指尖一勾,周烛心领神会,伸手解开他的拉链,跪在他的腿间。
第一次的时候,一开始周烛不敢看也不想看。后来他抬头窥见慕声情/潮时的模样,再也挪不开眼睛。
他的视线很直白,一点都不懂得隐藏情绪。一如此刻,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慕声,唇齿间溢出压抑的声音:
“……唔…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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