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背着林青芷拿回她的东西,又在她的指挥下找到木匠去买了一把棕刷,这才背着她回到了小山村。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也不晚了,回去的路上也就没遇到什么人。
林奶奶看着林青芷被背回来的时候,担心的不行,一脸焦心的在旁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陆立把事件删删改改说了一下,把林青芷包装成一个遇见不平抬腿相助的女英雄。
边说着他边把林青芷背进屋,走到床边把人放上去。
林青芷看着她奶担心的模样,喊道:“奶,真没事,就受了一点皮肉伤,医生说养几天就能好。”
说着她想到什么,突然话音一顿,神情严肃的看向林奶奶:“奶你看我今天出去就受伤,这说明了什么?”
林奶奶心里一紧,急忙问:“什么?”
“这说明,我不适合读书,一读书就有血光之灾。”就算是在此时林青芷还不忘鼓动林奶奶让她放弃想让她读书的念头。
林奶奶喉头一哽,气的指尖戳在她的脑门上:“你这个死丫头,照你这么说,那你前几年上学早就应该气绝身亡了!我跟你说,没门,腿断了,我都给你抬学校去!”
林青芷眼睛一耷拉,眼尾下垂,黑黝黝水润润的眼睛委屈的看向林奶奶:“奶,你不爱我了,曾经的爱都去那了?再这样的话,小心我会哭。”
林奶奶完全不理她,以前孙女也总这样无理取闹般的撒娇,最近倒是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更多的时候都像一个小大人,现在看她这样,心里有些莫名的轻松,但是面上却凶巴巴的:“对,我不爱你了,我去给你做骨头汤,懒得和你说。”
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林奶奶出去的背影,林青芷瞬间高喊:“奶,多放点肉,我不喜欢喝汤。”
远远的暗色里传来一声笑骂:“死丫头。”
全程旁观一切的陆立,啧啧两声:“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林青芷斜了他一眼:“我什么样的人?站着干什么?坐。”自己家还这么客气。
陆立顺着她的话坐下,谁知他刚坐下林青芷就开口:“去给我倒杯水,有点渴。”
陆立:……
那为什么刚才让他坐?他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
他起身去倒水,就听林青芷在身后喊:“你多倒一杯。”
他指尖一顿,嘴角微微勾,还知道让他喝水,还行。
这样想着,林青芷的下一句立马就跟上了:“万一 一杯不够我喝怎么办。”
陆·自作多情·立:……
倒完水的陆立,最终还是把林青芷所谓剩下的喝不完的一杯水喝进了肚里,然后就被她赶了回去。
不然她那奇奇怪怪疑神疑鬼的眼神,好像怀疑他留下来是为了蹭她家的骨头汤似的。
想以前可都是她拉着他不让走,还又搂又抱的,果然男人倒贴就不值钱,得到了就不被珍惜,陈海声就是榜样……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大堆,最后脑子不可避免的想到今天她腿上的伤,眼神逐渐变暗,舌尖顶了顶腮帮,李平……
当初他会那么轻易相信李平是他能说出项链的形状,找项链的事,大家都知道,但项链的形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连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为了防止有人假冒在他从小到大找项链的过程中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有关项链的事。
只说找项链,见了就知道。
褐色的木鱼项链总是伴着鲜血在他梦里出现,他不知道血是谁的,只明明中知道这条项链很重要,重要的似挖出身体的心脏,疼的人活不下去。
李平知道项链形状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种古怪,想到李平和那红衣女人,他的眼神透出冷意。
京市,陆大哥陆明华,一回家就接到了弟弟陆立打来的电话,本来还想训他两句,结果听到陆立那边的话,眼神逐渐就冷了下来。
竟然有人动他弟弟。
陆明华神色严肃了一些:“最近因为以往的旧事翻案的人多,里面有些闹腾,你在那边注意安全,李平的事你不用管,我来安排。”
陆立:“嗯,你那边也注意。”只针对他的还好,就怕是针对整个陆家。
陆明华:“我这边会注意的,你那里不是京市,一个人少出去,这件事我会和爸说,到时候可能会安排你早点回来,你和外婆说一声,让她有些准备。”
听到这话,陆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陆明华也没有注意,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陆明华挂掉电话就去找陆父,想对付陆家的人不少,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想从陆立下手,这人怕不是老虎嘴里拔牙,想死。
想着他神色越发的冷峻,脚下的步伐就更快了。
他们不知道是,按照原剧情,正在出任务的大哥听到弟弟眼瞎的消息后,一个走神下肢瘫痪了,陆父知道后怒极攻心脑淤血差点没救过来,人也伤到了,不管幕后的人是真的单纯和陆立有仇还是想动陆家,确实都达到了目的。
晚上,陆立躺在床上想着陆明华说的回家的事,有些睡不着。
林青芷可不知道陆立的脑子里再想什么。
陆立本来还想留下来照顾她,结果,她当场给陆立表演了一个单脚上厕所,然后把人给赶走了。
她怀疑他是想留下来吃骨头汤。
晚上吃完林奶奶做的骨头汤,林青芷坐在床上,盘算着今天买的东西。
修一本书要用到工具很多,像是棕刷,斜面尖头的镊子,一头圆一头尖的铁锥子,还有软薄柔韧的竹纸,小型喷书壶等。
她没想这些东西这么难买,当初她修补的手艺是跟一个顺手救的老头学的,老头死了,把工具都留给了她,在宗里,她时不时就用手艺赚点外快,给宗里打架的姐妹修补修补撕烂的书,踢翻的盆啥的。
后来和陆小立遇见也是看他脸上流着血,穿的又丑又破想要收他点钱给他补衣服来着,结果衣服没补成,还给缝的更破了,最后给他买了件……
看着自己床上摊着一堆的修补工具,她思绪不免有些飘远,甩了甩脑袋,把以往的东西甩出去。
她盘算着自己还差哪些东西,像小针锥,竹刀,浆糊……这些她自己都可以做。
仔细算了算能买的应该都买了,明天再动手做一些小工具应该就可以开始动手修补了。
第二天一早,陆立就接到了陆明华的电话。
听到陆明华说的内容,陆立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昨天李平刚找人埋伏他,今天就死了,这也太巧了点……
他本想抓李平后问他有没有项链的下落,如过没有他又是从那里知道的项链形状,是谁告诉他的,除了钱为什么会找人埋伏他……
现在李平一死,这些答案都不见了。
想到什么陆立问:“李平的那个女伴呢?”
听到回答,陆立眉头皱的死紧:“不见了?”
电话那头陆明华:“昨天晚上爸听到消息连夜就联系了G市的警局,结果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李平直接死亡,女人不见了,剩下的一些人就是些小混混,只听李平说事办成了有钱拿,并承诺就他们出事也能让他们出去才在赌场帮李平动的手,具体详细的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李平用项链骗你的事。”
说道着,陆明华语速微微严肃了起来:“那些人虽然现在都被关了起来,但是那个项链你暂时不要再找了,现在这边许多人旧案翻身,军部还好,外面有些乱……”
陆立拿着电话的手一顿,这是第二个人让他不要再找项链了。
以前他听不能找项链,就会莫名的心悸,就像有人在阻止他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沉重会压他喘不过气,人也会变的阴沉易怒。
但是自从来到G市后,他不仅连那个梦都极少做,提到项链的心悸感好似也少了许多。
尤其在赌场之后,想要找到项链的念头也好似在逐渐转淡。
以前他一直认为只有找到项链,那种心悸才不会产生,要不是不信鬼神,他都怀疑自己是被人给下了咒。
挂掉电话,陆立在家吃过饭,就直接去了小山村。
他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抱着竹子坐在院子里的林青芷。
泥黄色的小院里被林奶奶收拾的很干净,墙上还挂一串串辣椒和大蒜,初升的太阳洒在院子里,一片金黄坐在院中的人也似披上了余晖。
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扫过脸颊……
林青芷要怒了,这个破头发是怎么回事,她低头削个竹子,这头发总是被风吹到眼前碍事。
好气。
伸手猛的拽过再一次飘来的头发,她一手将头发拉直,一手举起削竹刀,一刀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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