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那……咱们还继续吗?”

小海看向几人。

魏可萱说:“继续啊,怎么不继续。”

她看向身旁的楼巩,“我不需要你说什么秘密,我只需要你说一句真心话,楼巩,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哪怕一点?任何答案,我都接受,只要是你的真心话。”

楼巩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小海坐在他们对面,想了想,说:“巩子,不然你还是和她说实话吧,今晚过后,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一直担心远去的李空山,连翘忽地看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楼巩身上还真有隐情?

“没什么好说的,有过又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他提起一旁的外套离开。

小海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怎么都走了?”

不行。

小海想,他必须得去给这两人好好做一做思想工作,展现他情感导师大智慧的时刻到了。

即便……他连和喜欢的女孩说话都害羞。

连翘起身,坐到魏可萱身边去,搂住她的肩膀,关切问道,“怎么了?还在想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魏可萱心里万分惆怅,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当她就快要接近答案的时候,楼巩总是会这样离开,瞬间又离她好远好远。

她侧着身靠在连翘的肩上。“没事,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很想去看看李空山怎样了,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在连翘听来,魏可萱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反着的。

她嘴上说她没事她可以,其实她很有事。

“我不走,我先陪会儿你,再去找他。”

连翘轻轻捋顺魏可萱黏在脸颊侧边的头发,温和开口说:“虽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想,我也许可以把大概的想法说给你听。”

魏可萱死气沉沉的,心里难受的紧,语调也平平的没半点儿生气,嘴角垮下来,闭着眼睛,“什么想法啊……”

“有一次,我好像听李空山在电话里提过,楼巩每天都会去医院,我在想,是不是他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

魏可萱忽然坐直,全神贯注盯着身旁的连翘,“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你再仔细说说。”

连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问她:“你可知道楼巩哥家里有什么亲人?”

魏可萱想了想,说:“除了他妈妈,就没别的亲人了。不过……我跟她妈妈特别不对付,所以,就只见过一次,而且那唯一的一次,我还被他妈妈赶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那就能说通了。”连翘注视着魏可萱的眼睛,“他妈妈好像生了很重的病,这一年多来,楼巩哥又要忙收债的事,又要每天去医院照顾他妈妈,特别操劳。”

魏可萱愣住,许久都没缓过神来,随之而来入侵她的是愧疚,原来他的妈妈生病了,原来他每天都这么辛苦,她还去烦他……

想到这儿,魏可萱对楼巩的气愤瞬间消散,她突然想再做点什么,弥补自己这一年多来的无理取闹。

连翘偏头,心中还有一事不解。

“你刚刚说他妈妈把你赶出来,为什么?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魏可萱的思绪被拉回来,她忽然顿住,有些迷惘地看着连翘。

她迷惘是因为——已经有许多人带着别样的眼光看她了,即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连翘是个很好的人,她想和她成为好朋友。

所以魏可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她,或者说,她其实突然变得不敢了。

“你想知道吗?”

连翘目光柔和,并无攻击力,看着魏可萱缓缓扬起自己的嘴角,轻声说:“你想告诉我,我就听,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魏可萱把目光从连翘身上收回,仰头望着星空,沉默许久后,她叹了口气,说:“算了,说就说吧,反正我的过去又藏不住。”

“连翘,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吧。你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我想,但我不勉强你必须和我做朋友,反正……随你便。”

魏可萱接下来要说的这个秘密,是楼巩、李空山、小海都知道、但连翘还不知道的秘密。

她望着魏可萱,目光中有不解,也有困惑,但随着魏可萱说出的那些话慢慢回响在耳边。

她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好痛,心也难受。

“其实,我和你一样,是被拐卖到这里的,我家在哪儿,我早就忘了。我们都很相似,相似的点在于——命运坎坷,各有各的惨。”

-

冬月。

清流镇下了一场十二年未曾有过的雪。

飘然似鹅毛的雪花落地后汇入雪白大毛毯积雪中。

一个男人走到下街的第三个路灯旁停下,左右看了一眼。

家家户户紧闭着门,但屋里并非如外面一般死气沉沉。

里面,是某些男人女人发泄和狂欢的盛宴。

耳边传来从门缝中钻出来男欢女爱之声,他笑了下,期待万分,心情更加急切。

男人剪着寸头,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已经成家了,家中有两个小孩。

不过当时花容月貌的妻子做了母亲以后,俏丽容颜已逝,身材大走样,他每看一眼,就嫌弃一分。

听说这条街住着的不少女人专门特殊服务,男人便也按耐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在朋友的介绍下光顾这里的生意。

一来二往,他对这里渐渐熟络起来,甚至在心里根据每个女人的长相、身材和实力综合排序,拉了一个榜单。

今天要去的这家是才来的,接过的客还不多,不过据说人长得漂亮,生涩,不娴熟,但也别有趣味。

“嘎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推来。

这是一座位于负一楼的小屋,房门是红漆色的,屋外积雪厚重,门边窗户紧闭。

见迟迟没有人来开门,男人直接用力一推,破门而入。

这是下街的规矩,有客要接的这一天,屋子的门在客来之前都不会锁。

男人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走了进去,但屋子里确空荡荡的,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整齐摆放。

他扫视一圈,没见到人,骂了一句:“tm的,人呢?”

床底下,女孩蜷缩着身子躲在最里面的角落,因为害怕而紧闭着双眼,一阵寒栗,身子控制不住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她只敢在心里祈求:千万——千万不要发现我。

男人没有见到人,满怀的期待心情落空,骂骂咧咧围着房间仔细寻找。

忽然,一只老鼠从床底下迅疾跑过,最后又从窗户下的通风洞里钻了出去。

女孩被惊吓到,不小心“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后,她又立即把自己的嘴捂上,不敢发出声音。

她吓得额头满是汗珠,男人会发现她吗?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屏息静气。

过了很久,外面都没有动静,更没有男人到处走动的脚步声,躲在床底下的女孩慢慢放下警惕。

难道他已经走了?

女孩的心还是跳得很快,她把眼睛睁开,想要看看眼前的状况。

忽然,一张男人笑得恶劣的脸探到床底下,露在她的眼前。

“臭婊.子,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男人伸出大手,一把将床底下的女孩拉过来,他的笑是那么恶劣,那么肮脏,时至今日,她都无法忘掉这场噩梦。

女孩奋力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然而男人把她拽得紧紧的,一只手就像钳子一样牢固有力,女孩根本无法逃脱。

他把女孩按在床上,伸手去撕她的衣服,“都说你这个新来的嫩得很,今天就让老子尝尝到底什么滋味。”

男人那肮脏又恶劣的笑一直挂在脸上,话音刚落下,他又去解开自己的裤子。

女孩绝望地挣扎,却奈何不了一点,她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淌在冰冷的床面。

“你放开——”

她拼命想要从男人手底下逃窜,顾不上那么多,她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臂,趁机翻身往床下逃。

“tmd。”

男人破口大骂,一把手把女孩重新拽回来,按在床上,右手扇了她一巴掌,“装什么装啊臭婊.子,那婆娘把你卖到这里来,你这辈子就只有干这个的命!不好好服侍我,你他妈就出去慢慢等死!”

魏可萱的眼泪慢慢停止了。

这男的说的好像并无道理,她被卖到这里来,怎么反抗都没用,哪怕她逃一千次、一万次,还是会被抓回去。

她去哪儿呢?她不知道去哪儿。

她找谁求助呢?她不知道找谁求助。

她如果抗拒不从,等待她的结果就是被打死,抑或是卖到其他地方去挖了器官。

如果她想要活命,就必须得苟且偷生吗?

前面的几次接客,她没有一次不是被胁迫的。把她买到这里来的女人等男人进来以后就把门锁上,仍由这些男人欺辱她、糟蹋她。

无论她怎么求救都没用。

魏可萱不止一次挣扎,逃跑,但每一次都被抓回去,甚至被打得半死不活。

她害怕、恐惧,她想念记忆里模糊的爸爸妈妈,想念曾经的家。

可是千山之外,万里之遥,她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厌恶自己,唾弃自己肮脏的身体。

但她魏可萱偏偏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

她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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