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头男生和秋时祺都看向声音的方向,是千落珩。
“我这边靠窗位置的风景更好看,我和你换个位置。”
千落珩再次提出请求,妹妹头男生也没多想,另一侧的风景确实比这边的更宽阔些,也就同意了。
秋时祺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旁边座位的凹陷以及千落珩身上淡淡玫瑰花香,紧接着车窗边的帘子被拉上,眼前的光线降低,秋时祺睁开眼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谢谢。”
秋时祺对千落珩眨眨眼,表示感谢。
千落珩目光扫向秋时祺被压红的右脸,微微皱眉,但并未过多表现情绪,淡淡点头。
秋时祺也没再讲话,戴着耳机听歌打算继续睡觉,察觉到旁边人坐得笔直的身体,秋时祺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是出去玩的,你这么紧绷着做什么?”
“呐,一起听歌。”
千落珩在秋时祺吐槽他时就更加不对劲了,说不出哪里的紧张,以至于耳机递过来也没及时做出回应。
秋时祺直接把耳机塞进他的耳朵里,缓慢的纯音乐渐渐抚平了他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学着秋时祺的样子靠在椅背上。
车里的其他人活跃了起来,首先发出尖叫的就是季节。
“喂!你敢占我便宜!”
季节醒过来就发现自己靠在花景林的怀里,而花景林的手臂从他的脖子后圈住他。
难怪睡得那么舒服,原来枕人家胸肌上了。
“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可不赖我。”
花景林揉着发麻的手臂,凑上前小声说道,“怎么样?睡得舒服不?”
季节粉白的脸轰得一下红了个彻底,虽然说他有时候嘴贱,但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容易脸红,控制不住的脸红,加上他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像个红彤彤的包子一样,可爱的紧。
花景林喉结滚动,双眸微眯,有些口干舌燥。
季节支支吾吾半天还没想好怎么回怼。
“算了,反正你也不吃亏,我就当被睡了一次,没什么大碍。”
“切,神金。”
季节把头转向窗外,留下圆润的后脑勺对着花景林,拒绝了对方的交流。
千落珩听着耳机里重复的纯音乐,手指划拉着手机屏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紧接着肩膀一沉,脖颈边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
千落珩呼吸一滞,也不敢转头,只能眼神偷偷瞟过去,秋时祺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刚放松没多久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但内心的躁动渐渐平息。
一小时后,大巴停在了民宿门口,两个大学的人各自站在一起,两两一起选好房间后就去休息了。
民宿的位置很不错,离海边很近,秋时祺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海边的椰子树和人群。
在车上的时候两个学校已经拉了个大群,秋时祺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打开就看见群里的人在号召一起出去吃东西,千落珩在群里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后,便没再出现。
秋时祺拒绝了花景林外出的邀请,花景林也理解,毕竟现在的太阳还很毒辣,抹好防晒就追随大部队去了。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秋时祺洗去了身上的大巴车味,躺在沙发上无聊地刷手机。
房间门被敲响,秋时祺抓着躺乱的头发走过去开门,最先步入眼帘的是一大托盘食物,有甜有辣也有冰镇饮品和水,总之考虑到了各种口味。
“咦?你没出去吗?”
错开身子让千落珩进房间,每个房间的布局都差不多,千落珩也熟练地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摆好。
“做了一上午车,下午想好好休息,你吃午饭了没?”
刚进来的时候千落珩就猜到了他没吃,垃圾桶里除了一些纸巾没别的了,阳台上挂着一套洗过的衣服,是今天秋时祺在车上穿的。
秋时祺盘腿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摇头,“没有,懒得动。”
“一起吃?”
千落珩坐在秋时祺身旁,但坐的是沙发,因为洗过澡后的秋时祺穿的是件极其宽松的老头背心,从千落珩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脖子后的疤痕。
“你都送过来了,当然要吃。”
秋时祺没跟他客气,挑了份自己喜欢吃的花甲粉,准备开吃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发没扎。
一直关注着的千落珩在秋时祺还没放下手中的筷子时就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皮筋,并且一气呵成给他扎头发。
“你头发还没干,先给你扎个低马尾。”
“好哦,头发长就这点不好。”
秋时祺嘴里吃着粉,吃相却很好看,千落珩在一旁细细看着,感受到了自己心脏越来越疯狂的跳动。
“怪事。”
“嗯?你说什么?”
没听清的秋时祺抬头询问,一点油渍粘在脸颊上,嘴唇被辣的红彤彤。
“没什么。”
隐藏好自己情绪的千落珩自然地拿过桌上的纸巾,抓着他的下巴帮他把油渍擦去,毫无犹豫的动作在完成后,两人都楞了一瞬。
“我,我有洁癖,看不得这个。”
千落珩紧张解释,秋时祺却在回过神后没当回事,“理解理解,我下次注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就行。”
千落珩焦急,但秋时祺只是摆摆手,“好啦好啦,你再不吃就要冷了哦。”
千落珩只好闭嘴,只是莫名有些郁闷。
吃饱喝足的两人收拾好垃圾,秋时祺看千落珩没有离开的打算,有些疑惑。
“你不打算回去吗?”
正在思索的千落珩闷闷地嗯了声,明白对方在赶自己离开。
起身出门时,忍不住再看了眼站在阳台上的人。
扎起的长发已经被解开,海风轻吹而飘扬,秋时祺撑在阳台围栏上目视远方,此时已是夕阳,一片橙光染上了他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千落珩觉得秋时祺很孤独,由内而外的孤独。
千落珩离开时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房里,季节还没有回来。
阳台上有风吹进,落日的余晖也随风而来,千落珩也撑在围栏上望向海的远方。
四年环海的岛只修建了一条可通车的路,其他的都是水路,千落珩的房间在三楼,秋时祺的房间在二楼,两人的房间阳台刚好面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一面迎接朝阳,一面拾起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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