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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知道，”他是李宇峻的初恋，“我要是有机会重来，我还是会选择你。”
他既然这么说了，蒙惜文又怎会犹豫，“我也是。”
李宇峻淡淡地笑了，“宝贝。”
“啊。”蒙惜文反应很快，“你说。”
李宇峻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手机响了。”
蒙惜文仔细听，“哦！”起身跑进卧室，找到手机，按接听，跑出来，“好的，你等一下，”递手机给他，“找你的。”
“我？”李宇峻拿走手机，接听，“喂？”
蒙惜文不打扰他接听电话，“我去做饭。”
“嗯。”李宇峻点头，看着恋人离去的背影，“惜文去做饭，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说。”
“你们和好了？”医生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又开始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起来。
“嗯，”李宇峻懒得反抗，因为与恋人比拼时间拉距战，自己毫无胜算。
医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知道你会心软。”
李宇峻不懂他为何替自己觉得可惜，“我一个残废留在他身边，吃亏的是他，我哪里心软了。”
“你就嘴硬吧。是走，是留，都是你心软的结果。”医生不是他，不能帮他做决定。
“是，是我下贱。”李宇峻不想再为这个问题浪费口水，“找我有什么事情？”
“新血清，要不要试试？”医生突然找他，肯定是因为有好事情发生，“成功率百分百。”
李宇峻的确想重新站起来，“副作用是什么？”
“你还真细心。没有盲目追求，很好。”医生当然是问清楚了，才会联系他，“使用的时候不放大剂量，基本没有副作用，要是有，你也能接受。”
李宇峻不和他废话，“是什么？”
“拥有永远不会变的外表，”对很多人来说，这个不仅不是副作用，还是福利，可医生清楚，这对一个还在成长的武者来说，身体的禁锢，等于上升空间的局限，“怎样？”
“这算是副作用吗？”李宇峻没想过接恋人以外的其他任务，“这是变相福利吧？”
“呵呵，差不多，就是你的外表会定型在你打针后生效的模样。”医生小声提醒，“我记得你才十八岁吧？”
李宇峻对外在没什么要求，“我够高了，无需再长。”
“那我在这边给你排队，时间不一定是今年，反正尽快吧。可以吗？”只要他同意，医生便会帮他排队。
“可以，谢谢，谢谢你。”李宇峻想到自己能够再站起来，脸上难掩欢喜，“呵呵……太谢谢你了。”
蒙惜文用玻璃盖子盖住锅里在炖的腊肉，调小火，趁空挡走出厨房，看见打完电话的恋人，“聊得真开心，能告诉我是什么好事情吗？”
李宇峻放手机在旁边，“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过几天来看我。”
“哦，那太好了。”蒙惜文随时欢迎医生来家里。
李宇峻看他穿着围裙“你煮好晚饭了？”
“没呢。”蒙惜文双手掌摩擦着身上的围裙，“我就是，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我不走。”李宇峻为了给他安全感，不再继续康复运动，向他提议，“要不我教你做饭？”
“好！”蒙惜文这就推来轮椅，“呵，呵呵……”
李宇峻一个人不好起身，“扶我起来。”
“好。”蒙惜文扶他起来，安置他坐在轮椅上，推着他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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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逐渐变得平和的李宇峻与退出商圈的蒙惜文在家里过起了神仙般的退休生活，每天的节奏都很慢，非常适合身体不便的李宇峻做康复训练，喝茶，休息，看书，晒太阳，闲得不得了，但不平静，因为平淡的生活里依旧有不和谐的声音。
蒙惜文的父母偶尔会来家里闹腾。
蒙惜文站在玄关，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位老人，“你们怎么来了？”
蒙惜文的父亲脾气很冲，“我们不能过来吗？”
“哎呀，好好说话。”蒙惜文的母亲在一旁不断地劝和，“惜文，这么久没见，妈妈和爸爸盼不到你过来，就很担心你，然后就来这边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他们人既然过来了，蒙惜文作为晚辈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他们哄出去，“我很好。”让出地方，给他们进屋。
“很好？”蒙惜文的父亲看着儿子瘦弱的背影，“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李宇峻正好在客厅里看书，“……”
“我怎么了？”蒙惜文停步，转身，“我过得好好的，你有什么意见？”
“穿得跟个保洁员一样，没一丁点体面的样子。惜文，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蒙惜文的父亲气在他的不上进，“为了一个残废。”
“他是我老公，我的爱人，请注意你的用词和说话的方式。”不止他会生气，蒙惜文自己也会生气。
李宇峻听他们比嗓门，头疼，“宝贝。”
“你要是看不惯，就离开，别打扰我的生活。”蒙惜文手指玄关，“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蒙惜文的父亲气到哑口无言，“你！”
“好好说话。”蒙惜文的母亲想不到他们一见面就吵，“好好说话，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妈，我知道你想化解矛盾，但你也看见了，根本行不通。”蒙惜文能和母亲好好说话，但和父亲不能，“请回去吧。”
蒙惜文的母亲为难地看着他，“惜文。”
“拜托了。”蒙惜文明显是在求母亲帮忙。
蒙惜文的母亲咬着嘴唇，小声道，“惜文……”
这僵局，蒙惜文的父亲也不想看见，“走了。”算是给大家一个台阶，“既然不被欢迎，我们就别死皮赖脸。”自己转身走了几步，没看见老伴，“走。”
蒙惜文的母亲向后看看，再向前看看，最后无奈地叹气，转身跟丈夫离开了儿子家。
蒙惜文没有送他们离开，一直停步在客厅里。
李宇峻最怕就是看见这种局面，“这样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蒙惜文转身面对恋人，“老公，你不要多想，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一样。”
“嗯。”李宇峻顺着恋人的话说，“是不一样。”
“老公，”蒙惜文以为他只是暂时的敷衍自己，并没不是真心话，“老公，你要相信我，老公嗯……”突然被他抓了一把，热吻是猝不及防。
李宇峻亲得有些费力，但不代表自己不行，“我相信。”拥他入怀，“我会一直在，”摸他的手臂，“哪里都不去。”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很会哄人的男朋友，蒙惜文抿了抿唇，害羞地窝进他怀里，“嗯，老公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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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融洽，大别墅里，李宇峻和蒙惜文靠着坐，蒙惜文时常给李宇峻夹菜，李宇峻吃着吃着就想起了以前，刚和蒙惜文在一起那会，李宇峻真想不到有天会这般无怨无悔的对蒙惜文好，现在倒好，反过来，是蒙惜文无怨无悔的对李宇峻好。李宇峻有感动，也有内疚，唯独没用恨意。
晚饭过后，是悠闲地散步时间，“今夜的星星真多。”李宇峻坐着轮椅，靠他推，才能一步步前进，“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蒙惜文在后面推着他，“嗯，绝对是好天气。”
李宇峻想到这几日，都在家里没出门，“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菜吧。”
“好。”蒙惜文还以为他不会再和自己去菜市场了。
算是弥补失去的时光，李宇峻要和他重新培养感情，“我教你做包子。”
“好。”蒙惜文现在和他的互动是越来越多。
他总是这么迁就着李宇峻，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什么，你都会说好。”
“呵，”蒙惜文贴向他。
李宇峻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感到内疚，“没法拒绝我啊？”
蒙惜文要成为有求必应的百宝箱，“我不想拒绝你。”
“宝贝。”李宇峻看着他的脸，“我爱你。”
蒙惜文笑得很幸福，“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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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宇峻和蒙惜文一起出门买菜，表现得很积极，早上醒来，刷牙洗脸，早饭还没煮好，就在卧室里推开衣柜，细心地挑选和蒙惜文一同外出的衣服。蒙惜文做好早饭进卧室，正好看见在挑选衣服的李宇峻，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要外出和女朋友约会的小伙子。
蒙惜文忍住了笑意，站在门口偷看了好一会，才进屋，唤李宇峻吃饭。
一个小时之后——
蒙惜文买了肉和青菜，“买面皮吗？”
“不买。”李宇峻还有力气揉面，“包子要自己揉面，发面。我们去买些包子馅调味料。”
“好。”蒙惜文走到前面，“问一下有包子馅调味料吗？”
“有，你等我一下。”小贩这就去拿，捏着好几个款式，摆在他面前，“这里都是。”
蒙惜文自己不知道选，只能拎起来，递给恋人，让他来选，“要哪一种？”
李宇峻看过一遍，“这三种，”取出三个袋子，“想吃扣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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