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工作日,天还未亮,床上的人惊醒后再没睡着,黑暗中裹紧了被子睁着双眼发呆。
不知是昨晚经过人造树林勾起了不太好的回忆还是上了年纪终于开始思晚春的缘故,关棋整宿都被困在旖旎的梦境中,明明醒了,身体却还似沉溺于梦中尚未苏醒。
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灼烧,感觉到隐隐有抬头的迹象,关棋呼吸逐渐沉重,不太适应的拧着眉埋入柔软的被子里。
梦境真实又清晰,无声电影般在脑海里循环的播放着,分明听不到声音,耳边却传来一声声面红耳赤的暧昧喘息。
多少年没做过这种梦了……关棋面色通红的咬紧下唇,眼底充斥着难耐,修长劲瘦的麦色长腿像是找到了救命浮萍紧箍着被子。
他并不重欲,从青春期对性逐渐懵懂了解至现今自主动手的次数可能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可为什么再过几年就奔三的年纪竟然会做含带春色的梦。
更令他不解的是……刁墨翰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以为忍一忍就能消下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肿胀难忍,关棋心知再不解决也是拖延时间只会更难捱。
天将亮,浴室的水声渐停,关棋浑身上下冒着热气笈着淌水的拖鞋出来,触及凌乱的床被,脚下步伐猛然顿住。
大脑有些嗡,他疲惫的捏了下鼻梁快速的重新换了套被子。
陈姨上来敲门的时候,关棋刚换好衣服。
“小棋,吃饭了。”门外响起陈姨的声音。
“好的,来了。”关棋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没睡好眼底耷拉着乌青。
画面再度涌上,眉心一紧,他连忙甩了甩脑袋。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果然是因为上了年纪就开始想了吗?
关棋刚打开门,便见陈姨站在刁墨翰门口无奈摇头,又是叫了没回应,估计人还在熟睡。
一般这种时候也只能关棋出马,陈姨也不好破门进屋。
面露难色的陈姨转头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似的,“小棋……”
“陈姨我来吧。”关棋淡淡的勾唇笑道。
“好好,少爷怎么一到工作日就睡懒觉,反而休息日就早早地起了。”陈姨低声念叨着,不是很懂屋里那人的作息。
关棋扶着陈姨肩膀,温声解释:“工作日会比休息日懒怠疲倦,休息日就算起得早但一整天都空闲着随时可以补觉,心理上的时间压迫感没那么重。”
老一辈的人操劳大半生不管睡得再晚都会早起,那是习惯成了自然,生物钟几乎是刻进了骨子里,陈姨便是如此,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
陈姨下了楼,关棋站在门前没有像往常那般直接敲门,胳膊抬起又放下,多了几许犹豫和踌躇。
再耽搁下去该迟到了,他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慢吐出,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刁墨翰睡觉并不锁门,关棋轻而易举打开了门。
果然,床上抱着抱枕的男人双眸轻阖,不管是叫名字还是推搡胳膊都纹丝不动。
刁墨翰睡得死,平时喜欢抱着东西睡,和关棋一起就会黏黏糊糊的抱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抱枕头或是玩偶,要是怀里少点什么就整夜都睡不着。
“刁墨翰,起床上班了。”关棋抽走他怀里的枕头。
床上的人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半眯着睡眼惺忪的眸子,嗓音沙哑低沉的问他:“棋棋,几点了。”
关棋不带一丝感情:“七点十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看着刁墨翰终于睁开了眼睛,以为他会起来,然而下一秒关棋的手腕被他捉住用力往下一拉。
关棋被扯的失去重心用力跌在他的身上,肉.体相撞,身下人发出闷哼,怕压着刁墨翰,他忙要起开,却被拦住腰身。
“还可以睡两分钟。”嘟嘟囔囔说完,刁墨翰掀开被子给他搭上,挪动过去无尾熊般抱住关棋,微红的脸颊在他胸前衣襟蹭了几下,纯白衬衫立即起了褶皱。
亲密的姿势让关棋愣了半晌,想到昨晚的梦,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抬手给了刁墨翰一巴掌,冷声道:“快点起来洗漱吃饭。”
刁墨翰吃痛,委屈的扬起脸看他,残存着睡意的眼尾微微泛红。
关棋瞬间想到了之前有段时间很流行的一句话:可怜弱小又无助。
腰上的胳膊越收越紧,被子里比他强壮许多的躯体挨上他的腿,尽管隔着面料顺滑的西裤感觉还是十分强烈。
刁墨翰没穿睡裤。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缠的关棋有些喘不过气,满含纯色的刺激性画面再度涌入脑海,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他面色冷沉的想要推开刁墨翰,起身时被子滑了一半在床下,修长白皙的双腿毫无征兆的暴露在空气中。
放在平时,关棋并没觉得有什么,都是男人,况且从小到大彼此的身体已经看过无数回。
可有了昨晚的梦境,面对着刁墨翰,关棋心里充满了说不清的罪恶感和尴尬。
还有就是……刚才他攀过来的时候,腿被大器件硌到了。
“棋哥你怎么了?”关棋异常的反应很大,刁墨翰看着他冷凝的神色以为是自己的蛮横又惹他生气了。
关棋深呼吸了几口气,背对着他用力掐了下手心,待缓解了心头的尴尬才转过身微微一笑:“没怎么,稍微快一点,今天周一路上会比较堵车,我们……”
话还没说完,目光已然落在了引人注目的那处。
两人皆是一愣,关棋再度背过身,肃着脸轻咳一声:“你,先解决了再下来。”
刁墨翰浑然不觉尴尬,厚脸皮的调侃:“棋哥,你害羞了?”
关棋回身瞥了他一眼,眉眼冷淡没什么表情的否定:“没有。”
“那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刁墨翰玩味的盯着绯红耳廓,赤脚行到他身后,葱白手指弹了弹泛红的耳尖。
关棋受惊小鸟似的捂住发痒的耳朵往后退了两步,肃沉的脸破了功,眼底升起不悦。
“不要闹,你再耽搁下去我吃过饭先走了。”
刁墨翰似笑非笑的帮他整理着翻起来的衣领,俯身凑到他左肩低声笑道:“十分钟。”
关棋推开他:“那你快些。”
.
关棋很少有分心的时候,然而这一天不时的走神,晨间开会做会议记录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手边的杯子,收拾碎玻璃的时候没注意划伤了手指,大拇指的皮都翻卷了起来,血流不止吓坏了在场的众人。
中午饭点一到,关棋去总裁办叫刁墨翰吃饭,办公室里空空如也不见人影,他刚要离开,转身之际额头撞到了一堵肉墙。
“关秘书,你在做什么?”眼见着关棋捂着额头后仰险些撞到身后的门板,刁墨翰及时出手护住他的后脑勺。
这一撞,关棋喷了不少发胶才固定住的大背头都变得有些松散,一缕发丝掉在额上。
“刁总,我过来找您一起去吃饭。”
刁墨翰左右顾盼了一圈,见四周没人,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腕回到总裁办,关门落锁熟秽的行云流水。
他将关棋垂下的发丝拢了上去,把人带到沙发边坐下。
麦色手指上的粉白色爱心创可贴和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刁墨翰回想起关棋被划伤时肉皮翻卷鲜血直涌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一阵揪紧。
他小心翼翼的捧过关棋受伤的手,语气难掩心疼:“我点了外送,手指现在还疼不疼?”
关棋摇摇头,“不痛,不用担心,明天就结痂了。”他的痛感承受度较高,小小的皮肉伤并无感觉。
然而刁墨翰还是发不下心,觉着他是在安慰自己故作逞强,皮肉都翻了,流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痛。
“抱歉我不该把杯子放在你旁边,不然你也不会受伤……我帮你吹吹。”说着垂下眼帘朝关棋的伤口处轻柔地吹着气。
他认真的神色让关棋有些恍惚,莫名觉得两人好像翻转了身份,曾经都是他给刁墨翰吹伤口,现在却是他在帮自己。
孩子真的长大了,关棋有些欣慰的扬起唇畔。
“墨翰,我今天晚上搬去沁春花苑。”关棋收回手,淡淡的看着刁墨翰。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翘着嘴角露出由衷的笑容点头:“好,我帮你。”
这句话后,办公室徒然陷入沉寂。
刁墨翰撑在沙发扶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关棋,关棋被他瞧的一脸莫名,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早上那一幕,心生尴尬。
以前从未觉着和刁墨翰安安静静的共处一室都不说话会这般奇怪。
“你点的什么外卖?”关棋难得主动找了话题想要缓和一下微妙的氛围,刁墨翰却忽然俯身靠近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叫他别动。
关棋不解:“怎么了?”
刁墨翰在距他几厘米的位置蓦然停下,手指绕着他头顶即将垂下的发往后捞,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微张的唇,喉结滚动着调笑道:“你的头发又掉下来了。”
关棋没注意到的视线,抬手抚着发顶,凝结的发丝硬的像纸壳,手感很不舒服,味道也比较大。
他以前不用发胶,为了方便省事剃的短寸,但是头发长的快,几个月就长了,剃着麻烦后来索性就任其生长,只偶尔修一修,工作之后听了朋友的建议为了更专业靠谱才特地买了发胶,也显得干练些。
用了之后才知道有多受罪,不仅味道比较大还很难洗。
“是吗,谢谢。可能买的发胶不太好,不怎么固定。”
“棋哥,虽然你梳什么头发都好看,但是上班不一定要弄成大背头,你平常那样就很好。”刁墨翰一脸真诚。
关棋陷入沉思:“是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关棋回过神,惊觉刁墨翰还杵在面前,他轻咳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彼此的距离。
刁墨翰也正襟危坐的理着衣服,对外面的人说了句“请进”。
门把手在拧动,门却没开。
“总裁,这门…好像锁了。”马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经他提醒刁墨翰才想起带关棋进来的时候顺手锁了门,不等开口,便见关棋起身去开了锁。
门外的马骋见到开门的人是关秘书,有片刻的怔然。
锁了的门、独处一室的关秘书和总裁……马骋很快联想到了什么,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关秘书,这是总裁的外卖。”
关棋接过袋子,问他:“辛苦了,你吃饭了吗?”
马骋越过他看到沙发上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的男人,连连点头:“那我就不打扰您和刁总了,你们慢慢吃。”
“好,你去午休吧。”
话音刚落,马骋一溜烟的回了大办公室。
麦粒肿终于好点了,我也回来了,宝子们一定要注意保护眼部卫生,切莫用眼过度
今天大雕狗狗不是狗狗而是小妖精大雕~关秘书的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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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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