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在最角落的地方,结构繁琐,全都铺着厚厚的灰色长毛地毯。进门是办公区,斜对面放着一个不规则长条形的巨大桌子和巨大的椅子,右手边是个小餐桌,餐桌后是三个门。两人走近其中一个门里,迎面是巨大的卧室和床。
床上铺着黑色的寝具,鼓起来一块块的黑色皮质床头压在上面,像个巨大的怪物。古人信奉寝室要小才能聚气,卧室和床铺过大,会吞食人的精气。
景深松了松衣领,似乎要脱衣服。烛桥桥猛地错开眼,上下左右乱看嘴瓢:“我,哥哥,我现在要做什么?”
片刻后,他感觉面前一黑,景深站在距离他一只糕糕(在大姜的时候两人养的小狗)爪的地方,“你说。”
又来,桥不知道。
景深:“贴身侍仆做什么,桥桥就得做什么。”
烛桥桥慢慢转动大脑,垫脚伸手,慢慢脱掉景深的上衣。明明是景深被脱衣服,他的耳朵却红了。紧实壮硕的□□和面前纤受的美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看着面前腹肌下册那条皮质的带子发愣,解了两次没解开,白嫩的手指在黑色的皮带上滑来滑去,甚至还碰到了皮肤,粉嫩的嘴唇疑惑地微张着。
这个位置。
忽然,景深打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嗓音似乎有些哑,“笨死了。”
景深走开,进了洗漱间关上门。冷漠的男人靠着门静了三秒,然后向下看了一眼,面色不善地骂了句什么。
真没出息,这都能ying。还没吃够教训么,那小兔崽子早就不喜欢你了,说不定在那之前很久就讨厌你,刚有点权力了就赶你走,上|床的时候估计都在恶心你。天下多的是美人,你要什么绝色没有。
景深深呼吸几秒,发现自己胸膛那团火不降反升。他疾行几步打开水往脸上浇,两手撑着洗手池,粗喘着看镜中那双满是**的眼睛。景深被那眼神激怒,台边一个瓶瓶罐罐被不小心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烛桥桥的声音出现在门外,他敲了敲门,语气急切。
“哥哥?你没事儿吧?”
似乎是隔着门的缘故,本就绵软的声音变得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让本就**缠身的人心思歪去了别的地方。
景深闭了闭眼,“安静呆着。”
外面的声音静了下来,几秒后,烛桥桥低声说:“好的。......哥哥有什么事就叫我,我,我一直在外面。”
......
景深直起了身子,高大的身躯不知道为什么放松了下来。他眼神晦暗地盯着门冷笑一声,手放在了皮带上,对着门。
他何必忍。忍来忍去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景深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刚换上浴袍,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打开门,发现卧室内的电视被打开了,上面是一部鬼片的宣传画:苏妲己和贞子。烛桥桥脸色惨白地和贞子对视,见他出来了踉跄地跑来,一个弹跳上去,双腿盘上了景深的腰。
烛桥桥:“哥哥有鬼哥哥呜呜呜呜!”
景深:“......”
景深:“那不是真人。”
烛桥桥听不懂,烛桥桥抖抖抖,他吓得什么都忘了,脸蛋蹭着景深,说话的时候气息缠着男人的耳朵,景深感觉自己又烧起来了。他皱着眉侧过脸,语气很不耐烦:“下去。”
烛桥桥:呜呜。
景深:“你再不下去,鬼把咱俩吃了。”
不等烛桥桥反应,景深弯腰把人放下,拖着胳膊上的烛桥桥走近电视关上。
烛桥桥紧紧闭着眼不敢看,景深用另一只胳膊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行了,鬼被我打死了,睁眼,去更衣,洗漱。”
烛桥桥紧张地睁开眼,看了眼那鬼呆着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松开抓着人的胳膊,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虚地看着景深被扯乱的浴袍,深处两只手熨了熨景深的衣服,对着景深的衣襟道歉:“对不起。”
景深捏眉心,摆摆手:“还不快去。”
.
虽然过程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波折,但基本的操作和之前那个房子里的差不多,烛桥桥顺利地洗完了,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笨,满意地抿着酒窝换上景深给他准备的白色薄睡衣,拿起一个最不起眼的白色毛毛巾擦了擦头发。
推开门,屋内的灯光被换成了昏黄色,景深靠在床头翻着书。烛桥桥看着这场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睡!哪里!
烛桥桥穿着白色的小羊头拖鞋,脚趾微微蜷起。他想起他的合同,上面写着要守夜。大姜守夜的奴仆是要铺床在屋外,贴身侍婢要躺在床边的小床上,可是这里没有小床,难道要他住在外面吗?
景深看一个字看了半天。不知道人站在那里半天在干什么,他抬头,“愣着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理所当然。
刚回到现代那一年,景深每晚都失眠,他无法忍受空荡的床和现代的一切,一想到烛桥桥爱恨和思念就一起煎熬,他每日每夜都咬牙切齿,想如果能让他再见到烛桥桥,一定要——!
每次想到这里都戛然而止。不可能再见了,他那时觉得。于是愤恨一齐消散,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得痛苦。后面两年虽然好了点,每天事业上的忙碌让他的生理劳累短暂地压过了心痛,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可以了,他可以慢慢忘掉。
但直到再次遇见烛桥桥——
不想承认,但这几天他过的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开心,他甚至没仔细思考过爱恨,因为那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开心,人回来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不开心。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才稍微冷静了些,思考了之后要怎么对烛桥桥。好几个方案被划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暂时不可能放手,那就先把人绑着,每时每刻。妈的,对,就是这样,他景深从不委屈自己。
他要让烛桥桥伺候他,晚上也要暖床(景深皱着眉头看着平板,思考这样是否太露骨了?于是用守夜来替代。)
烛桥桥:“外面,有点黑。”
景深:什么?
似乎是觉得景深心情不错,烛桥桥生出来些勇气,往床边走了几步:“哥哥,我躺你床边守夜吧?”
说着,似乎是怕景深反悔,烛桥桥躺在了床头柜边,毛茸茸的地毯把人包住,他扬起脑袋讨好地对着景深乖巧地笑。
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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