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两人泡在浴缸里，抱在一起温存。
齐亮亮的手指划开水面的泡沫，回想起秦南解在床上情动的告白，满脸绯红的同时，脑子里升腾起一个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
“我一直想不明白。”齐亮亮迟疑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喜欢哪有为什么？”秦南解道。
齐亮亮听罢，忍不住推了一下秦南解的肩膀：“认真点，我是真想知道。我那么普通，长得也不出挑，性格也不讨好，咋咋呼呼……”
“不，你很可爱。”秦南解搂紧他，在他的后颈落下一吻，说起了一件不相关的事，“我很久以前是不看网文的。只是某天意外点开你的小说，看到有人在骂你……”
齐亮亮：“……？”
秦南解：“我看到那些评论，别人骂你，你还温温柔柔的回他。顶着被骂还要坚持回复，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作者好特别。”
齐亮亮想起早年写文的经历，确认自己不是受气包，但正面刚读者，他一般是做不到的……他怂。
秦南解擦干净手，拿来手机翻评论。
从绿江网跳槽到红江网，齐亮亮在绿江写的文早被锁了，更何谈评论区？他正要阻止，却见秦南解真的翻出评论区页面，是过去保留的一张截图。
齐亮亮看清楚自己被骂和回复的内容，回忆起当时的心情，据理力争道：“我那是阴阳怪气！”
秦南解点点头，笑道：“嗯，我后来知道了。但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
齐亮亮：“……”他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但秦南解的滤镜也太厚了……他真的很可爱吗？
*
齐亮亮完结之后，文下还有不少人嗷嚎着不要完结，继续写番外吧。
齐亮亮并没有这个打算，番外都写给出版社了，一滴都挤不出来，而且这个故事已经拖了太久，是时候该开启新篇章了。
他嘴上嚷嚷着要开新文，行动上懒得要死，每天写大纲都写不到一百字，时不时刷刷寻仙记的后台数据，看着源源不断的收益，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
齐亮亮开摆了一段时间，每天在家刷剧看小说混吃等死做阿宅，秦南解也没觉得不好，很纵容他，有假了就带他出去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有时候玩的尺度比较大，齐亮亮揉着腰哎哟哎哟的懊悔，应该开新文的，不然都没借口拒绝秦南解天天啪啪啪的请求……
齐亮亮下定决心，第二天就开始逛红江网，看看最近有什么热点风向，淘一淘新文，挖掘一下榜单。
只是翻着翻着，齐亮亮的视线突然凝固了，脸上浮现出一股夹杂着困惑的愤怒。
电脑页面停留在红江网新出的烂鸡蛋榜上，就是那个砸臭鸡蛋的烂文排行榜，齐亮亮知道它但没有过分关注。
如今无意间翻阅到，他发现烂鸡蛋榜前排的有一篇文过分眼熟……是徒弟写的《龙蛇缘》！整整被砸了一百万的臭鸡蛋！
齐亮亮万分震惊。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秦南解写的是比较一般，但绝对没有到烂文榜第一的那种程度！那些读者可能触及到雷点，他都有一一修正，绝对不可能会难看到烂文榜第一！
况且，秦南解是红江网总裁，他已经明令禁止自己的文不能上任何榜单，现在怎么还会出现在烂鸡蛋榜上？这太不科学了，难道是对家污蔑陷害？！
齐亮亮想到了自己的老东家绿江网，虽然原老板抠搜又骚操作不断，但不至于采用这种低级手段污蔑陷害……
齐亮亮跑去问秦南解，问他知不知道这事。
秦南解一点也不惊讶，闻言还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这个啊……黑红也是红，不用担心。”
齐亮亮难以理解，想掰开他的脑壳看看里头到底在想什么：“被人砸烂鸡蛋追着骂，你还这么宽容大度？”
秦南解：“你看看评论？”
齐亮亮皱着眉头点开评论区，发现龙蛇缘的烂鸡蛋虽然多，但留下的评论都是天花乱坠的吹马屁，太夸张了一看就不是真心实意。
砸烂鸡蛋又给浮夸好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南解：“这些人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前段时间不是愚人节吗？不知道哪个大聪明组织了这场活动，给我投烂鸡蛋……可能恶搞老板会让他们心情愉悦吧。”
齐亮亮听完后又气又笑，他不解道：“你不生气吗？”
“他们又没有骂我，我也没什么损失，还收获了一个曝光。”秦南解耸耸肩，很是开明的道，“烂鸡蛋榜谁都不想上，我上了也不算乱占榜单。上班怨气比鬼都重，随他们发泄吧，大家开心就好。”
齐亮亮忍不住抱抱他，这胸怀，好了不起啊。
如果是他，怕是忍受不了一点烂鸡蛋，代入一下，即使知道这是愚人节的玩笑活动，他也会忍不住想要吐槽一通。
秦南解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内心所想。他摸了摸齐亮亮鼓起的腮帮子，笑道：“我真的不生气。被推到烂文榜第一，读者肯定也多了，他们一看这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烂，或许还会安慰我夸奖我，给我鼓励和支持。”
齐亮亮转念一想也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先抑后扬？
秦南解的文并不难看，最多有点神转折。那些好奇烂文榜有多烂的读者，肯定会被吸引，这样就有了热度，就像黑红也是红，有热度之后再漂白也是一种营销手段。
大度的让员工随便黑，还与民同乐，甚至把员工恶搞扭转为营销手段，想一想有点牛逼。
齐亮亮想到这儿，再次忆起自己评论区神一般的同人营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
齐亮亮筹备新文的进度感人，拖延症懒癌齐上阵，总之就是拖拖拉拉的没写多少。
秦南解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速堪称八爪鱼，洋洋洒洒都写到一百多万字，已经写到主角三胎长大后有了自己的cp并开始谈恋爱。
齐亮亮：“……”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番外，我快完结了。”秦南解感慨道，“这是我第一篇完本的长篇小说，有重大意义，我要写一篇完结感言。”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不经意道：“等我写完，你要看看我的完结感言吗？”
齐亮亮正在抓耳挠腮自己的新文，脑子里听不进东西，胡乱点头道：“啊？好啊。我等你完结就去看。”
等齐亮亮终于写完了自己的新文大纲，秦南解已经完结半个月了。
齐亮亮心怀愧疚，秦南解知道他要写新文大纲，一直没催他看龙蛇缘的完结感言，齐亮亮自然而然也就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这事。
他心虚的点开红江网，找到烂鸡蛋榜第一的龙蛇缘。
不知道是红江网员工恶搞上头了还是上班怨气太重，龙蛇缘从头到尾都牢牢的焊在烂鸡蛋榜第一，稳如泰山。
到完结不过短短两三月，龙蛇缘的烂鸡蛋累积总数也从一百万升到五百万，翻倍如此之多，让人瞠目结舌。
最夸张的是，红江网不干人事，把烂鸡蛋榜前三拎出来，让他们写获奖感言。
第二第三都羞的一言不发，或者短短一句话了事，只有秦南解，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正是他的完结感言。
该感言简略叙述了他这篇文的心路历程，大篇幅说明了齐亮亮对他在写作上的帮助，然后疯狂夸齐亮亮写文有多好看，教人有多耐心，平时有多可爱……
并在最后真情实感的后记之：
此文献给我亲爱的师父天亮亮地凉凉，本文的原型，我攻他受，感谢他不离不弃，望本文能弄假成真。
齐亮亮：“……”
什么真，真什么？生孩子的那种真吗？不要啊！
END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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