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坏人的结局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金谕与梁榞抱着求证的态度赶去繁城之下的节目组时,却发现场面远比负责人口中说的更加混乱不堪。

甚至离谱到在几人站在宿舍楼下企图进入时,都没推开眼前的铁门。

这栋楼虽被叫做宿舍楼,可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住宅建筑,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多功能摄影棚。

除了选手起居的房间外,还有录音棚练习室,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

可现在,金谕他们几人站在这栋建筑前沉默无言,甚至开始思考起楼体的产权到底属不属于天时集团。

“按合同上来说,这栋楼的确是天时集团租借给我们节目组的,只是…从一周前开始,我们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全部撤离。”负责人心虚地解释出声。

虽然他言语上极为恭敬,可呈现出的意思大概就是【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

金谕很讨厌这敷衍态度,他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要求立即送来一把备用钥匙。

可一同跟来的场务大哥却大咧咧地表示,“钥匙都被那群选手们收起来了!”

“我们听说节目组倒了,所以没想那么多就先回家里等着,当时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说先交给他们就行。”

“谁成想你们现在又回来了…”

说话时他理直气壮,可下意识与项目负责人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一脸愤怒好像想把他生吞活剥掉,便赶紧住嘴。

这时队伍中有个卷毛却钻出来,他不依不饶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擅离职守,并没有听从节目组的命令,还造成了如今局面?”

一时间无人应答…

杰西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白,发觉这场战斗索然无味,甚至不如他前几天去和肖白的那场对峙。

想起肖白…他的眼神又不自觉地飘到金谕和梁榞的身上,前几天几人的见面可谓让他过足了八卦的瘾。

就像是许多狗血小视频中上演的那样,突然某一天金特助就将他叫到了办公室里,详细地询问了半年前一同出差的那件意外事故。

杰西原本还没猜到他的用意,却在一来一回的交流中猛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找到肖白了。

于是他将当时混乱的场面,激动的村民,以及事前事后都茶茶的肖白恶毒描述了一遍,还着重讲述了他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

例如肖白如同傻子般冲进人群去喊话,又毫无顾忌的将金特助拉入愤怒的人群里。

这与金谕了解到的情况大差不差,他在找到杰西之前就已经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即使画面并不清晰,可还是能明显看出人群是在肖白喊话之后才愈发激动的。

而他也派人去实地走访了几次,虽说村民们很抱团,拒不承认是谁推搡金谕才导致意外,可在他们的解释中,都说是有一股力刻意将人给推进来。

综合上来看,金谕几乎可以判定自己的受伤与肖白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这次的车祸,可谓是新仇旧恨都堆积在一起。

杰西是个头脑很灵活的人,他的最大缺点就是过于八卦,所以在得知金谕已经掌握了小白脸的线索之后,他便跃跃欲试地想去围观。

他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与其当面对峙,可实际的场面却与他的设想大相径庭。

出乎意料的是,金谕和林皓天是在一个不错的星级宾馆中找到的肖白,在门被推开之时,还有一个清秀的小男孩挂在他身上。

他根本没有如林皓天所料,偷偷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的躲起来,而是反其道行之去了繁华的f市。

“f市是肖白老家的省会,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和渠安然都是底下县城出来的小孩。”

自小的家庭不富裕扭曲了肖白的价值观,也增加了他对金钱权势的渴望,所以还在县城时,肖白就“早熟”的利用许多方式来朝人索要财物。

一开始他只是帮人写作业来赚点钱甜甜嘴,到后来便慢慢演化成帮人作弊,带外校混子来学校堵人抢钱。

在他做这些小偷小摸时,意外地碰到了一直被人欺负的穷小子渠安然,那是肖白在性意识觉醒之后,在小县城唯一看得上眼的男孩。

为了获得渠安然的“芳心”,他设计过许多场事故,可以说渠安然少年时代遭遇的一半霸凌都来自于肖白的授意。

等那人被伤害的无处躲藏时,自己再以拯救者的名义登场,几次往复之后,渠安然便沦陷在这种“相依为命”的安全感之中。

可渐渐的,小县城的生活已经困不住长大的肖白,他为渠安然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带人一起考到了大城市。

这一切就是渠安然噩梦的开端。

虽然肖白屡次与富二代勾搭上时都不忘给渠安然画饼,可对恋人的占有欲却翻来覆去的折磨着人。

直到渠安然在发现肖白与林皓天似乎真的“郎情妾意”之后,他的内心防线彻底崩塌。

在金谕的讲述之中,大家能明显的感觉出肖白的恶,可却也不能简单的原谅渠安然的过错。

他们唏嘘同情弱者,却不能为他在法律面前求情。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肖白揪出来去陪渠安然。”最后还是受害者金谕说了一句调节气氛的话,才不至于让车内一直压抑下去。

听过金谕的分析之后,林皓天他们也明白了金谕分析的思路,他们知道像肖白那种人就算怕死,也不会再回到某个小地方躲起来。

比起苟延残喘的躲藏,他可能会选择挥霍掉一切后毁灭。

只是肖白还没来得及毁灭,沿着金谕思路去寻人的侦探就已经将雇主领进了门。

林皓天看着将小男孩扑倒在地不断耸动的肖白,顿时就觉得胃里翻涌不止,明明他们才是确定过名义的恋人,可两人之间纯洁得只接过几次吻。

怪不得他们的关系迟迟不能进展,原来肖白和林皓天交往时,连型号都是假意的委曲求全。

可见到他们的到来,肖白并未有明显的惊慌,只在眼睛漂过金谕时才有着瑟缩,随即又恢复镇静。

渠安然现在已经是个疯子,肖白不认为他的话会被警察采纳,自己只不过是道德上的微瑕。

但没想到的是,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人的金谕,出口的确是他噩梦里的话语,“你为什么推我?”

“你知不知道,就那几下的推搡也可以被判定是故意伤害?”

金谕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谈论别人的故事,可听在肖白耳里却让他立即应激起来。

“我没有!你别胡说!”他反驳道。

“你故意想把我推进人堆里,是想害死我?那个位置是你故意找到的吗?”

“那群人也是你雇来的吧?是为了给施工队添堵,还是为了害我呢?”金谕步步紧逼,他强忍着恶心也要死死地盯住床上的二人。

小男孩已经害怕得躲进被子里,只留下肖白露出半边白花花的身体。

他被那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烦躁,那明明只是意外,可金谕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要暗害他。

“那次出差是你主动追过来的吧?你是为了也参与进项目,还是为了找到合适的机会想弄死我呢?”

“我不就是推了你几下吗,谁他妈想要害死你!我要是那时候就想弄死你,还用让渠安然去撞你吗!”不堪其扰的肖白突然失控,他冲动地反驳道。

一通大喊之后,他才仿佛理智回笼,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面上的涨红一秒褪色,可眼睛还是恶毒地瞪着金谕。

“我真后悔没让渠安然撞死你啊!你怎么就那么能多管闲事,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能拿着钱远走高飞了,可你就像是林皓天的看门狗,处处提防我阻碍我!”

与他的歇斯底里不同,金谕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嫌弃地踢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步步朝着床边逼近。

在离肖白距离不足一米时,金谕突然停住,他从容地从兜里拿出一截录音笔,用手指轻轻拨弄那个代表录音的绿灯。

“很遗憾,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拥有许多你这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我的恋人、朋友、钱财,不都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金谕看似炫耀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肖白内心的隐秘。

他最不甘心的就是同样都是小县城里出来的孩子,可金谕要什么有什么,可自己却只能低三下四的活着,凭什么…

可惜肖白暂时得不到答案了,因为在对峙之中,楼下的警铃声已经响起。

?

【铃铃铃…】

一阵刺耳的铃声从面前这栋建筑的广播系统中传出,也引回了卷毛杰西的思绪。

他心虚地摸着鼻子去观察四周,却发现这一行人都在各自聊天,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于是杰西又凑上前去,悄悄问梁榞这是在等什么?

梁榞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也学着遮起了下半张脸,小声地说,“是在等芝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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