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和家姐,很快确定了关系。
记得那天我和同学去看百老汇音乐剧,从剧场走出来,已至傍晚,广场周边的灯光依次亮了,裹在挨挨挤挤的灌木丛中,呈现出不真切的美。我与同学作别,途径四通八达的公路,独自往家的方向走去。
客厅里没人,我以为家姐又和陆生出去了,喝了点水,路过家姐房间,发现房门半掩着,里面没开灯,昏蒙的一片,两道影子重叠着,交缠在一起。我鞋子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跑出家门,坐在楼下的档口看夕阳。
天未全黑,天色是从远方一点点暗下来的,夕阳是和灰色混合的灿金色,我坐了一会儿,一辆洒水车开过来。站在车顶的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朝我大声呵斥,“快避开!”,我直愣愣的,被淋了全身,像被一场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夺去神智。我想是时候了,家姐和陆生,我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愿他们幸福,白头偕老。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我才回家去,家姐和陆生已经办完事,坐在餐桌前喝茶。“回来了?”家姐见我总露出欢喜的表情,“最近总是出去,是和男孩子?”“是,”我笑笑,“我想着,你和陆生也顾不上照看我,还不如自己出去玩。”家姐闻言红着脸瞪了陆生一眼:“那得怪陆生,可不能怪我。”陆生也笑:“是,应该怪我。”他问我要什么礼物,当作这几日没有好好陪我的赔礼。我故作仔细地想了一想,又抬眼去看他。
或许是受了爱情的滋润,陆生的眉眼没先时那般冷淡了,带了点笑意,和我第一次见他那时的模样相比,变化很大,我曾相信这样一种歪理:每个人,都是由身边的人造就的。没有家姐的陆生和有家姐的陆生,已不是一个人了。而我心里爱着的,是没有家姐的陆生。他成天待在幽闭的茶室内看报纸,偶尔陪我玩,黄昏时分总会坐在茶店门口的连廊,看日光逐渐浅淡,他闭着眼睛,定格那一瞬间,也定格在我心里。
“那我想要之前我们一起做的机器人玩具。”我开口。
“这个容易,”陆生道,“明天你家姐到我那里,让她给你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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