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夜明珠的份上,以及今后更多夜明珠的份上,他愿意先下这个台阶,给她个体面。
尧氏?是在唤她吗?这个叫法好奇怪。
今晚她注定要被针戳要被狗咬了。
尧窈心头一酸,更想哭了。
可她不能哭,要忍住,不能让皇帝发现这身体的秘密,不然她可能会被当做怪物活活烧掉。
尧窈一鼓作气般猛地将被子一掀,容渊只觉眼前一闪,目光所及皆是一览无遗的白滑粉嫩,哪哪都是香酥软玉的模样,实在是妙不可言。
身为帝王,见过的女子何其多,但像这般能让他短时间内想摸想吻的当属头一份。
他是帝王,万民之尊,天下尽在他掌中,又何必隐忍,委屈自己。
这一刻,容渊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已有价值千金的夜明珠,别的物件如何能入眼,赏不赏又怎会在意。
外邦女子,又能懂多少宫里的规矩。
思虑过后,容渊愈发放得开,他倾下修长挺秀的身躯,一只手搭在女子已然露出大半的软滑肩头,心神微动。
“卿卿可愿与朕共赴巫山,享**之欢?”
状似询问的话语,态度却是毋庸置疑。
尧窈不是很懂,但她记着明姑的话,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定要顺着他,让他尽兴。
尧窈轻咬着唇,缓缓点头。
这副柔顺依从的姿态,乖的不行,使得龙心大悦,原来宠幸女子,也并非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明姑那些警醒的话一遍遍在尧窈脑海里回想,不能哭出来,忍住,必须忍住了。
比起男人给她身体带来的痛,内心的煎熬更为折磨她,以至于那些疼也算不得疼了,她眼眶已经微湿,有水汽凝聚,但不能落下来,更不能让男人看见。
尧窈试图仰面,细白的天鹅颈极尽拉长,拉出一段诱人的弧线,眼尾染出一抹水红,极其破碎的美态,脆弱惹人怜。
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没有哪一个有这位海国小公主的本事,无需刻意撩拨便能勾起他内心埋藏至深的欲,让他情难自控,尝了还想尝。
酣畅淋漓的滋味,皇帝回味无穷。
他很少这样失控过,身为皇帝的自律荡然无存,只剩属于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望。
云消雨散,容渊从身到心的放松,阖上双目,稍作歇息。
身边的人一声不吭,容渊也没打算管,直到这静谧久得透出一丝难言的诡秘,他才慵懒地掀开眼皮,转头朝身侧看去,随即皱了眉头。
这女子属龟吗,动不动就把自己缩龟壳里,以为看不到就可以当作这一切没发生。
果真是从蛮夷小地出来的,如此小家子气。
容渊隐隐有些不快,起身就要去捡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就在这时,被子悄悄掀开了一角,小乌龟露出了头来,怯怯望着身长体阔,胸膛精壮浑身透着劲儿的男人,颊边飞出红云,眼尾也是红艳艳的。
容渊喉结微动,身体似被唤醒,又有点忍不住了,但身为皇帝怎能如此没出息,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轻易就被女色所惑。
为了掩饰身体的异样,容渊肃着面容,神情愈发冷峻,大力扯开被子,拿过衣袍随手往身上一披,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响动,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一下又一下落到床褥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容渊循着声响往床褥上摸了摸,捡起一粒绿豆大小的硬物,拿起细看,指尖更是止不住的摩挲,这珍珠虽小了点,但质地色泽均属上乘,放到黑市必能卖出个好价钱。
皇帝眼尾一扫,余光撇向身旁脸白得失去血色的女子。
这东西必然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这位娇软
气又矫情的小公主所有。
她身上还有多少让人觊觎的好宝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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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传大司马晋擎功高至伟,狼子野心,企图挟幼主以令诸侯。
唯有枕边人知,表哥雄才伟略,有野心是真,定南北之乱,匡扶社稷更是真。
是以,嫁入晋家,注定了桑柔独守空闺、提心吊胆的一生。
大婚那日,表哥率轻骑千里奔驰迎幼主归。
生子那日,表哥远在凉州以八千精锐抵御八万北戎大军。
儿子大了更不省心,背上一张弓,腰上一把刀,夜半出走寻他不着家的爹。
直到寿终,桑柔才盼来予她一身荣华又一生寂寥的男人。
他右目已损,猩红可怖,左目却藏着万千柔情,抵御过千军万马的双臂此刻搂着她竟微微颤抖。
“阿柔,我---”
“表哥,我懂,不说了。”
他有他的家国天下,她的心却很小。
再睁眼,正是落花好时节,九州十八郡最俊美显贵的男人摘朵枝头最俏的海棠别在姑娘鬓边。
“阿柔,我---”
“表哥,江东谢家三郎饱读诗书,乃端方持重的君子,请表哥为阿柔说下这门亲事。”
良久,男人轻声一字:“好。”
再次大婚,桑柔无悲无喜,只求安稳,谁料喜帕掀开,仍是那个扰了她一生的男人。
他未再离开,新婚该做的事,他全都做尽,且在她睡梦正酣的时候将她扣上银锁带走。
“晋擎,你这个疯子。”
她已经认命,再次孤寂一生,他却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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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尚在娘胎里就是个笑话,生父不详,亲娘是个痴儿,一出生就被谢家送得远远,直到多年后外祖母向佛修德才得以回来。
从小野生野长的白笙心性已然养成,就在一干表姐妹为入府小住的太孙芳心乱颤却又瞻前顾后不敢靠近时,唯独白笙寻到太孙住处,轻敲窗扉。
“殿下看我美吗?”
月色溶溶,少女雪肤菱唇,鬓边海棠红透,明艳不可方物。
“不知羞。”
当晚,血气方刚的少年做了一夜的梦。
又一日,入睡之前,白笙再次出现在窗前
额前贴花黄,鲜活灵动,妙目一转俏似仙
“殿下娶我可好?”
“不知羞。”
更羞的却是,翻了一夜被的太孙本孙。
再一日,她一身清辉,粉黛不施,只将一朵栀子花别在窗边。
“殿下,我要走了。”
话落,她转身,真就走了。
太孙紧盯着那抹曼妙身影消失在月色下,不知为何,心隐隐作疼。
又是一年春,颍川王续弦,大摆喜宴,年轻的帝王亲临,误入后院,巧遇一身嫁衣溜出来的美娇娘。
月光下,她红裳雪肤,如诗如画,望他良久却道:“你谁呀?”
曾经凝着他顾盼生情的眸,此刻尽是疏离冷漠。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万事不上心的尊贵天子,头一回尝到了心碎欲裂,求而不得的蚀骨滋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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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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