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施言赶到的时候发现黎望舒也在,不过这两人的气氛貌似有些微妙,好像.......好像情侣吵架了。

施言无视他,拿出巧克力,给唐依清剥开巧克力的外包装,递到唐依清嘴边,唐依清嘴角挂着笑,“这巧克力真甜。”

主要是施言喂得甜。

黎望舒心里泛酸了,怎么看他不顺眼,一看到施言就像变了个人,还对着她笑,他是什么邪祟之物吗。

“巧克力这么甜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多吃了容易发胖,你们女生不是最注意身材的保持吗,稍微胖个一两斤就喊天喊地的。”

唐依清瞪了一眼黎望舒,“我看你也休息够了,都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可以走了吧。”

“休息?你很累吗?”施言问道:“累了就回去休息。”

“我不累,谁说我累了。”黎望舒义正言辞着

唐依清:“既然不累那还不快走,杵这干嘛?挡我视线。”

“我.....”黎望舒看着唐依清,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挽留之意,发现真是自己想多了,撇撇嘴道:“那没事我先走了。”

嘴上说着走,腿却杵着不动。

“地上有胶水吗?”唐依清扫视了一眼道

黎望舒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走了啊”磨磨唧唧地跨出一步,回头:“我真走了啊”

真不挽留我吗,我这么帅的一张脸,你们是怎么舍得不看的。

从他进输液室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除了唐依清无不把视线扫向他这的。

唐依清不理他,他是话痨吗,还是不说话会死。

黎望舒走后,唐依清终于觉得世界安静了,“言言,你刚刚去哪了?”

施言也不打算瞒她:“依清,修远住院了。”

停了一下接着说:“他出车祸了,依清,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车祸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是颤抖的,我的脚是软的,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会觉得害怕,我怕修远跟他一样,我怕情景重现。”

唐依清拖着疲惫地身躯从病床上爬起来,牵住施言的手。

施言在颤抖,她说这话的时候在颤抖,她就想被困在牢笼里,逃不出来。她在回忆,她在回忆杨斯年的车祸现场,被雪浸透的四周,手里抱着的是一具没有了呼吸的尸体,周围没有一个人帮她,没有人能帮她就会杨斯年,全都是冷眼看戏的路人。

唐依清轻叹一声:“言言,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这些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修远不是好好的吗,他没事。”

对,修远没事,他没事,他不会跟杨斯年一样,这些都是她的幻想。

施言泪眼汪汪地望着唐依清,紧握着唐依清滚烫的手,“依清”哽咽了一下:“谢谢你。”

送唐依清回家后没有过多的逗留,唐依清也没有力气再纠缠她了,挂完盐水的她开始昏昏欲睡。等施言到家的时候楚陆离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施言楞了一下,准备漠视他,经过客厅的时候楚陆离的质问声响起

“你去医院见修远了?”

施言眉头微皱:“又想像上次一样?”她知道楚陆离的人一直都在跟着她,她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内,楚陆离对于她的监视已经进入了病态的状态。

“我.....”楚陆离一时语塞

施言冷冷地看向楚陆离阴沉的脸:“你之前对我躲闪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施言:“不敢让我知道修远住院了,是不是怕我去看他。”

楚陆离的脸色开始显现出慌张的神色

施言:“楚陆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我说过我会陪你玩下去,我也会遵守游戏规则,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楚陆离握紧双拳,喘着粗气,背部僵硬着挺着笔直

施言垂眸:“楚陆离,不要再监视我了。”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

楚陆离突然间起身,施言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楚陆离红着眼一把抱紧施言,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内,嘴唇发抖,“施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很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泪水从楚陆离的眼眶滑落,落到施言的肩头,瞬间湿了一片。

施言怔住了,他在抖,他在害怕

他到底在怕什么。她总觉得楚陆离有事瞒着她。

施言闭眼,缓缓道:“我们早晚都要而分开的,不是吗。”

轰,楚陆离停止了呼吸,脑袋嗡了一声,瞪大双眼,松开施言,随即跪在了她的面前。

施言木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楚陆离

楚陆离双手环抱住施言的腰,头靠在施言的肚子上,哀求道:“施言,你再追我一次,再跟以前一样追我一次好不好,你不要喜欢修远好不好,我求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不要......”

楚陆离带着哭腔不断地哀求着施言。

谁能想到在外界眼里叱刹风云的楚陆离竟然会如此卑微的跪在一个女生面前,留着眼泪对她满是哀求。

这一刻的他几乎不知道了什么是尊严。

施言再也忍不住地滑下泪水,心脏抽的疼,抬起的双手在空中顿了几秒,还是控制不住地抚上了他的后脑勺。

这是她第二次见面楚陆离哭,都是因为她。她怎么会不心疼呢,这是她藏在心底的人啊。

要说上次是在醉酒的状态下,那这次决定是清醒着的,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施言哽咽了几下,缓掉自己的眼泪,沉着嗓音说:“楚陆离,你起来,你现在就像个小丑,演给谁看?”

楚陆离感觉心脏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肺中的空气已然被抽干了,导致他呼吸困难,脑袋像炸裂了般的疼。

她不爱他了,她真的不爱他了,她对他说着最冰冷的话,她对他的哀求没有任何一点一丝的反应,他该怎么办,她离他越来越远,她要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楚陆离泪眼婆娑地抬头仰望着施言,“我不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没有任何回应

楚陆离感觉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低吼道:“你说啊,不要离开我。”

施言俯视着他,被他紧搂着的腰间传来阵阵痛感,他健硕有力的双臂似要把她的腰搂断了

楚陆离:“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求求你,你说话,施言,说话。”

施言疼的全是冒冷汗,内衬的衣服已经湿透。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疼,好像不止是腰间传来的痛感,从脚底蔓延到脑袋,她全身都疼的像散架了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似乎互相看不顺眼得打了起来,迫使她现在好累,好想就此长眠不醒。

施言表情痛苦道:“陆离,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我后悔当初招惹了你,后悔把你拉下了坑,我对不起你。”

楚陆离怨恨地凝视着施言:“你为什么要后悔,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为什么不继续欺骗我,为什么......”

“很好玩吗,我很好骗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心里有没有一丝我的存在。”楚陆离摸着自己的胸口,对着施言嘶喊道:“施言,我这里很疼,疼的快要死掉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懂吗,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从来不为我想想,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没有心,你根本就没有心。”

“我好疼,真的好疼.....”

“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离不开你,一刻都离不开....”

说着一口血从口中溢了出来。

施言惊慌失措地望着他,蹲下与楚陆离对视,手在楚陆离身上慌乱地摸索着:“陆离,你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他为什么吐血了,他哪不舒服,他为什么不说话。

楚陆离苦涩地笑了:“言言,你是在关心我吗?”

施言彻底奔溃了,肆虐地哭喊着:“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楚陆离拽着施言的手,“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施言机械式的点头,“我不离开你,不离开,走,我们去医院,医院。”

她现在只想带着楚陆离去医院,他吐血了,他是不是也要死了,眼前又出现了杨斯年沾满鲜血被她抱在怀里的场景。

血,好多的血,怎么洗都不干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为什么,她不想看见,不想,一点都不想。

楚陆离听到了回应,满意地任由施言拽着自己去医院,她亲口说的不离开他,她不会离开他

嘴角挂起一丝阴森地笑意:修远,我的东西你别想从我身边抢走,永远都别想,如果你执意要跟施言接近,我不介意再让你尝一下车祸的滋味。

刚从医院回来的施言又进了医院,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只知道要给楚陆离做检查。

两个疯子在医院里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楚陆离因此做了个全身体检,检查下来一点毛病都没有施言才放心地拽着楚陆离回去。

疯了一晚上的两人回家倒头就睡,楚陆离顺理成章地住进了主卧,抱着施言顺心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施言要去医院陪唐依清挂盐水,楚陆离缠着她死活不肯。

施言:“楚陆离,那是依清,没有她我也不会回国,她在国内无亲无故,她生病了,我理应照顾她。”

施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没有唐依清,你也不会再见到我,所以这医院我必须陪她去。

楚陆离扭捏了半天才肯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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