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白川遥凭借着高强度的预判，每次都能躲过对方的拦网，利用时间差将球传出去，虽然有时候不是用手托的球……
包括但不限于脸、头、胳膊肘……
说是托球，但更像是打在身体部位上然后反弹起来的样子。
气的宫侑直挠头发，并且宣称要给白川遥的托球训练再加难度。
白川遥：想让我死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说出让我对墙托球10000次这么可怕的话啊。
白川遥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脑子现在有点疼，不，他的全身上下都有点儿疼。
他不会要成为第一个被排球暗杀了的人吧……
“专心。”
一只手突然拍到白川遥的后背上。
白川遥身体一抖，他侧过头，看到了正盯着对面的宫治。
“怎么了？”宫治发现了来自后辈的视线，转过头看着他。
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白川遥抬起手擦了擦汗，然后摇摇头，没有说话。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上场紧张才会有一点头疼吧，应该不用跟前辈说。
接下来是角名伦太郎发球。
按照他的习惯来说，一般都是吹哨的下一秒就会把球打出去。
白川遥看着球被对方接起来，然后开始思考球接下来的轨迹。
跟刚开局比，对面的每一个人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第一局他们就是这样消耗前辈们的体力的吧，他们不会累吗？好麻烦，对面的二传前辈是体力怪物吗？为什么他一直在跑动？为什么托球的精准度还没有下降？
好奇怪，他还以为大多数二传都和研磨前辈一样，是那种纯脑力思考的选手呢……
不，还有一个例外，金前辈似乎就是那种脑子又好体力又好的……金前辈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什么耐心……
说起来他之前看的比赛都是音驹相关的，确实没有怎么看过其他学校的完整比赛。
白川遥抬起头，看着由银岛结传过来的球。
天花板上的灯光与球重合。
太阳穴刺痛了一下。
他伸出的手并没有碰到球。
幸好这一球被角名伦太郎救了起来，但是球却弹在了网上。
野实高中得一分。
趁着对面准备发球的时候，角名伦太郎小声的问：“怎么了白川？”
白川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活动了一下。
果然，还是头疼。
再加上对面的进攻速度在逐渐加快。
他的大脑cpu好像快要炸了……
眼睛也有点酸。
他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面每一个人的动作。
来自对面的发球被处于后排的尾白阿兰接了起来。
完美的一传。
白川遥在心里赞叹道。
他站在网前，余光瞟了一眼对面，三个人拦网，全部都去防灰前辈了。
太天真了。
白川遥看了看自己对面的空白防守。
他轻轻起跳，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
白川遥举起双手，在要把球传出去的一瞬间，立刻转动身体，左手轻轻一拨。
球掉落在了对面的场地上。
此时的比分是18:14，稻荷崎领先。
一阵安静过后，宫治有些惊讶的举起双手：“喔——干得不错啊白川！你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站在场外的宫侑高兴的双手叉腰：“哈哈哈，都是我教的好啊！”
白川遥：……
他在二传方面还是个新手，大家都很照顾他，每一次的一传都十分精准的传到他的头顶，所以说厉害的应该是前辈们吧。
“白川，要到极限了。”大见教练看着白川遥的身影，分析道，“果然他极速的分析能力不能够持续太长时间，甚至一局都没有办法坚持。”
“这可以慢慢训练。”北信介说，“第一次比赛能够做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大见教练点点头：“这话倒是没错。”
此时轮到了白川遥发球。
白川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现在身体并不累，就是感觉脑子都点不太好使了。
他按照黑桑教他的方式进行了发球的选择。
左手跳发。
但是在他把球打出去的时候，他发现不仅力度不对，甚至发球的角度也有些不对……
果然，这颗力度极大的跳发，重重的打在了站在网前护着后脑勺的银岛结的屁股上。
白川遥：……
糟糕。
“嗷！”
银岛结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只手撑在地面上。
众人：……
“银、银前辈！”白川遥从发球区一个滑跪到了银岛结的身边，“十分抱歉，用不用去医院？如果说前辈的屁股因此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也愿意照顾您到痊愈……”
“喔喔喔，这可是扔过铅球的力道啊！结，有什么感想吗！”赤木路成在场外伸着脑袋问道。
“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尾白阿兰也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他总感觉他的屁股也痛了起来。
“结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啊，如果砸到脑袋上可就不好了。”宫治调侃道。
“完全没有问题……”银岛结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群家伙要不要这么喜欢看热闹啊，都没人来安慰我一下吗！”
白川遥现在十分的自责，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搞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
这时，大见教练在场外申请暂停，白川遥跟着几位前辈一起下了场。
宫侑递过来了毛巾和水瓶：“做的不错嘛，除了开局的万岁托球和刚才的屁股开花发球。”
正在喝水的银岛结身体一顿，手好痒，好想打人。
白川遥只接过了毛巾，盖在了头上，他感觉他的头要爆炸了，他刚才也没有撞到脑袋啊……难道说是开局的那一个用脸的托球？
“白川，你还可以吧？”北信介也递过来了一个水杯，“稍微喝点水。”
白川遥抬起头，与北信介对上了视线。
“还可以……我现在感觉很不错。”白川遥动作有些迟缓的接过水杯，另一只手在盖子上摆弄了半天也没有打开，“打不开……这个坏了。”
他笃定道。
北信介：……
“这个是直接喝的，不是盖盖子的。”他提醒道，同时又皱了皱眉头，他感觉白川遥的状态不太对劲。
刚才侑那么说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白川遥不应该直接怼回去吗？
为什么没有说话？
白川遥似乎是没有听到北信介的话似的，还在专注于直接打开盖子。
角名伦太郎在仰头喝水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白川遥的头顶，由于白川遥站的位置是窗边，正好是背着阳光的，所以他看见了……
“白川是不是在冒烟？”他放下水瓶，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白川遥的头顶。
赤木路成也凑近，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真的是在冒烟！”
白川遥：“哪儿着火了？”
“没有地方着火，是你的头顶在冒烟啊！”银岛结也看到了，这种天气即使是运动出汗，被凉风一吹，也不可能出现冒烟的情况吧！
“我又没有点火。”白川遥说话开始颠三倒四，“怎么可能冒烟。”
大见教练也看到了，他站起来，发现白川遥的头顶确实是在冒烟。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教练这样问道。
“这里在砰砰砰。”白川遥把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又把手挪到自己的耳朵上：“这里嗡嗡嗡。”
然后对着大家举起大拇指：“但是感觉超赞！”
众人：……
“他这是意识不清醒了吗！”赤木路成捂着脸尖叫道“救护车！医生！”
宫侑摸着下巴沉思了一阵：“果然，是脑子宕机了吧。”
“冒烟是在散热？”宫治也猜测。
“是思考太多，脑子转不过来了吧？”角名伦太郎继续说。
“原来真的会有人大脑死机啊，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形容词！”赤木路成有些兴奋的说道。
白川遥对周围人的讨论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还在思考接下来的比赛过程。
如果下一个发球是5号的话，大概率会朝着角名前辈过去，还有另一种可能会直接朝他打过来，这样他就没有办法进行二传了……但是需要注意的一点是，5号会考虑他和灰前辈是否会进行配合进攻……如果……
刚想到这里，白川遥抬起手，用毛巾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摘下毛巾后，头发已经变得乱糟糟的了。
为什么前辈们都不说话了？不对啊，暂停时间有这么长吗？
宫侑：“果然还是对方的进攻节奏太快，导致遥酱思考的速度也变快，于是大脑就开始超负荷了吧。”
“但是为什么会冒烟啊，这个设定也太不现实了吧。”尾白阿兰继续吐槽，他感觉他今天也是吐槽了很多次呢，有些疲惫了啊，“而且白川看上去也没有很累的样子。”
确实，现在白川遥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对，但是和以往的他相比，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白川，还能继续比赛吗？”大见教练决定还是先问一下队员的意见。
“啊？”白川遥奇怪的看向大见教练，“当然可以，这一局马上就可以通关了不是吗。”
大见教练：……
很好，看来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暂停结束，大见教练把宫侑重新换了上去，而白川遥则留在场下，坐在大见教练的身边休息。
“呦西，看我带着遥酱那一份，把这一局赢回来！”宫侑揉着自己的肩膀向场上走去，同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的白川遥。
“别把我们打的优势再送回去我就谢天谢地了。”宫治丝毫不留情的说道。
……
白川遥此时低着头，北信介站在他身后，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有点酸痛，但是很舒服。
白川遥放松了身体，靠在了北信介的身上，还用头蹭了蹭他们队长的手。
“白川还是需要锻炼啊，这样动脑子连一局都打不下来。”北信介和大见教练商量道，“他刚才是把对手的每一步都预判了，所以大脑消耗才会如此多的。”
“嗯，确实，应该有选择的判断，否则就只能打一场吧。”大见教练不知道该怎么训练白川遥的思维，“感觉他的思考都是不由自主的，如果要是想要改变，大概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北信介看着白川遥头顶的发旋，轻声说道：“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
白川遥感受着温柔的按摩，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恢复了一点意识之后，他想，果然北前辈是想做他的妈妈桑的吧……
但是很快，他就舒服的睡着了。
放假了放假了，明天出发去秋叶原！！！
好像收藏过一千了，下次更新直接加更一章吧！！！
不过今天就算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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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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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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