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拯救神经病[9]

弹弓拉出的弦声刚发,应不尘一个转身,结结实实的挨住了射过来的石子儿。应建国低声的‘啾’了一声,周瞳将它塞进应不尘的兜里,快速的询问:“没事儿吧?”

周瞳喊了一声就往前寻人,刚刚那个老爷子撒腿就开始跑。

“你没完了是吧?”周瞳往前撩,这臭老头怎么跑得这么慢呢?周瞳刚刚经历了张铁蛋,并不想真的对这个老爷子动手,刚刚那颗石子儿就是颗小孩子玩具枪里面的子弹,而且怎么说呢,这老爷子看起来有些正派,要是把他放进什么电视剧里,感觉起码都得是个局座级别,但偏偏,他看起来臊眉搭眼的,又不太爱干净。

“你还跑!”周瞳喊着,自己的腿却越来越慢。

“我就要那只鸟!”老爷子往前跑,边跑边喊。

“你要鸟干什么啊!”周瞳说:“你要鸟我给你上花鸟市场买一只不就完了吗,老盯着别人的鸟干什么!”

“这里没有!这里没有白鸟!”老爷子说:“这里只有黄色的绿色的!”

“只有白色的鸟才有用!”老爷子说:“我之前就见过!被藏在袖子里了!”

说的啥啊。

“你知道怎么养鸟吗?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什么都不懂!”老爷子还在继续。

“铁鸟,铁蛋!”老爷子说:“枪来了都只会往上冲,垃圾垃圾!”

“扯呢,”周瞳跟他距离三米停下,说:“怎么没有,是非要抢我们的鸟?我跟你说啊,我朋友已经生气了,你要是再来骚扰我们的话,真有你好果子吃!”周瞳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就扔老爷子,道:“知道没!我砸死你!”

“砸死我?就你还想砸死我!”老爷子的体力并不佳,现在就是越跑越慢了,说:“我现在!我现在回身我就能杀你!投降也没用!”

刚刚在描「副食店」三个字的涂字工人目不斜视,说:“你跟他说没用,他是个疯子。”

“你才疯子呢!”老爷子钻入了弄堂里。“红色!红色!难看死了!”

“这老爷子咋回事呢,”周瞳坐在石凳上,说:“好几回了都,为啥就盯上我们了。”

“不为啥,就年前才回来的,也没家里人,村里的支书也找了几轮的人来认亲了,就是没有,也找医院来查了脑子有没有毛病,说是有,但是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听说村里还要给他发补助。”描字的工人有些酸里酸气的,说:“政策是好,神经病也有人管。”

“怎么就确定了人家是神经病啊,”周瞳说:“他干啥了。”

“谁家正常人杀猪跟杀人一样?对着猪肚子上去就是一尖刀,”工人道:“主家留他吃饭喝酒,问他之前是干啥的,他说他会杀人!”

“...”周瞳听的有点懵,啥,这老爷子,杀人前科,神经病认证,而且70以上,这不是妥妥的战士了吗!周瞳说:“那我可不能招惹他了。”

「副食店」的店字儿描完的时候,工人回头说:“他还偷酒,但是70岁了,报警了也没用,关不进去的,公安局的还叫我们自己早点关好门,谁能天天盯着这些散装酒?我出去送货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偷了,还要往酒缸子里兑水。”

工人越说越气,“挺大个老头,还偷前头那做麦芽糖的呢,又不是小孩儿了!”

“要是就这样捣乱也算了,他还欺负小孩。”工人说:“我这些字,就是被他抠掉的,我又没得罪他。”

“欺负小孩儿?”周瞳说:“那这里的父母官不管吗?”

“也不是那种欺负,就是早上四点就在楼下吹口哨,叫小孩子去跑步,不去的他就挨家挨户去敲门!”工人说:“你们来了,他能欺负一会儿你们了,我们可以偷个闲了。”

“早上四点挨家挨户去敲门,那你们不揍他吗?”周瞳问。

“谁敢啊,都说了,他会杀人。”工人说:“而且他就是找小孩儿下楼去跑步,绕着我们村里一圈一圈的跑。”

“...”周瞳说:“想想都够无助的,那他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霍霍你们吧?”

“也有好事。”工人收走了油漆,说:“我们村里的三只手,就是那贼,现在都下地干活去了,不然老被他抓住,他一不高兴就那那贼出气,打的那个贼都站不起来,我们村里本来还有个「水」霸,就是占着村里的水塘,要是不给他拿钱他水塘不肯放闸,这事儿村里的干部也去管过,但是咱也怕他水是给放了,但是这安不安全谁敢说呢,但是这个老疯子能治他,老疯子大晚上的翻了人家的墙往水塘里扔鱼类,一扔一个准,说谁不让发展农业,就是国家的罪人,他要审判罪人。”

工人说着都笑起来 ,说:“有好有坏吧,后来就没人管了。”

“这么听来,这老爷子有点东西啊。”周瞳回道。

周瞳心里惦记着应不尘,应付了几句,就往回跑。

周瞳看见了应不尘,问:“你背叫我看看。”

应不尘两只脚晃荡着,说:“没什么事的,就是建国吓到了。”

周瞳说:“刚刚那老爷子就是神经不正常,但不是个恶人,咱躲着他点儿走吧。”

应不尘说:“我知道,但是哥哥,我们搞完了张铁蛋,却没有回去,这里是还有别的神经病吗?是这个老头吗?”

周瞳揽着应不尘往前面走,看着前面的宾馆,说:“不知道,但是一会儿天黑了,先住下来。”

***

“这叫没什么事儿?你骨头有问题吗?”周瞳看着应不尘背上青紫了成了一个斑,说:“我背你上医院吧。”

“我不想去,我想睡觉。”应不尘钻进了被子里,挨着棉被了他闭上眼睛抻开胳膊,手指擦过周瞳的手腕,说:“哥哥,你拍拍我。”

“别闹,你不去看病的话,我去给你买药。”周瞳说:“我给你买点擦淤青的药好不好?”

“不,“应不尘说:“我有药,我不要你去。”

周瞳坐在床边,说:“你药在那里啊,你身上也没东西啊,我都摸过好几回了。”

“有啊,”应不尘的脸挨在周瞳的小臂上,说:“哥哥,「药」这个字,繁字体就是「薬」,”应不尘在周瞳的手心上写着,说:“草字头下面是个「樂」啊,所有,能让我感觉到快乐的东西,都是药,哥哥就是。”

“说的啥啊,听不明白。”周瞳说:“那我给你打块热毛巾给你敷一敷,行不行?不然你明天会疼的,留下毛病就不好了。”

周瞳摸着尾巴骨处的淤青,说:“回头你上厕所你都疼,你都蹲不下来。”

应不尘说:“哥哥,你一碰我确实好疼,你说揉一揉会好一些吗?”

“一碰就疼啊,那完了。”周瞳看起来有点可惜的样子,说:“本来还心思做点什么运动的,现在做不了。”

“什么运动?”稚嫩的女声,应不尘把应建国扣在被子下面,“我也要听!”应建国喊道。

“你听什么听,你能听明白什么?”周瞳说,“一边上去。”

“我不,我就要听!”应建国说:“我也要做运动!”

“你知道啥?”周瞳脱衣服,一边甩在应建国的头上,她费劲的钻出来,说:“你每次都把我踢走,但是我都看见了,我有的时候躲在云里面,我都看见了,你们亲嘴巴!”

“嘿!小东西,你知道啥啊,亲嘴巴那算什么。”周瞳往被子里一钻,轻轻的揉着应不尘的尾巴骨,说:“我们还要...呜!”

应不尘捂住了周瞳的嘴巴,说:“哥哥,你不要带坏小朋友。”

“有什么带坏不带坏的,”周瞳扯开应不尘的手,说:“应建国,你也挺大个小姑娘了,跟我们两男的住在一起,你也不嫌害臊,我意思呢,你是只鸟,回头啊,你就自己去叼点树杈子,你就搁门口天花板上垒个窝,你住外头去。”

“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们一起住,你们亲嘴巴我不看不就行了。”应建国说。

“我们还要做...呜!”周瞳一把扯过:“又捂我干嘛,她迟早要懂的啊!还能一直瞒吗?”

“做什么?做什么?”应建国扑着翅膀上蹿下跳,飞着喊:“做什么!做什么!”

“比如说我们要吃饭对吧,要做什么呢?这叫做饭,比如你是一只鸟,咱就是人,那叫做人,对不对?那你看,我爹我,跟你爸比两个人,”周瞳两根大拇指往内弯曲,说:“我们谈恋爱,叫做什么?”

“做什么?”应建国往周瞳头上一跳。

“我们可恩爱了,这叫做什么?”周瞳笑嘻嘻的倒在床上,靠在应不尘的盘起的腿上,应不尘说:“哥哥,别,别问了,她真的还小。”

“应建国,我们一会儿还要抱在一起,你也要看吗?”周瞳问:“那边有个开水壶,你进去睡觉去呗,别粘在床上了,把你的什么车厘子瓜子都带进去,行不?”

周瞳往应不尘的肚子上拱,说:“我就想跟你单独待一会儿,可是这个跟屁虫现在出门还有那个疯老头,哎。”

应不尘在床头柜上拆开了一盒棉签,给周瞳掏耳朵,慢慢的转着圈儿,说:“哥哥啊,她好像睡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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