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能力。
那就是眼睛一闭，我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就好像有另一个人在我闭眼之时掌控了身体。
熟悉的恍惚感散去，我抬头睁眼，师尊的脸近在眼前。
他额角浸湿，面带薄红，呼吸沉沉，眸子里一片晦暗，欲念深深。
这样的师尊太过妖冶昳丽，我看失了神。
“孽徒——你要干什么？”
我骤然回神，惊慌失措。天，我太失礼了，怎么能直勾勾盯着师尊看这样久。
我慌忙低头，却又看见不该看的。
师尊衣衫凌乱，露着大半个胸膛。玉白修长的指节拽着他里衣衣带，虎口处一点红痣，那是我的手。
脑子里轰隆一声，糊成了一团浆糊。
“混账！还不赶紧给为师解开。”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我从未见过师尊生气，吓了一跳，手上一抖，衣带就这样散开了。
袍服垂落地上，屋内气机凝固，头顶锋利的视线像要杀人。
我战战兢兢收手，快哭出来，“师...师尊，别杀我，渺渺不是故意的。”
楚呈夜呼吸一滞，闭了闭眼，平和的语调里藏着咬牙切齿，“将捆仙索收起来。”
我小心翼翼抬头，见师尊表情平和，好像不生气了，我放下心，师尊没有怪我，那应该能原谅我的不学无术。
“师尊上次口诀念得太快，渺渺没记住，师尊可以再示范一遍吗？”
上次？
上次他念了十几遍！
楚呈夜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给我滚出去！”
……
自那以后，师尊便不肯让我离得太近，连每日的请安也免了。
就这样，师尊住峰顶，我住峰脚，平时不常见面。
我是这守拙峰上唯一的弟子，师尊不理我，日子便十分枯燥。
所幸，我养了只猫。
“咪咪......咪咪？”
我的猫又不见了。
他从来只在我这待一小会儿，趁我不注意时跑掉，一跑就要消失数天。
他不让我抱，不让我摸，甚至只是近距离挨着，他都会哈气炸毛。
我明明把好吃的、好玩的通通给他了，怎么就养不熟呢？
天刚擦黑，四处的天空火光闪闪，点点炸响声传出。
是凡间的烟花。
又到除夕了么。
我赶紧焚香沐浴更衣，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我可以和师尊一起守岁到天明。
水镜中女子着飞鹤浅袍，眉目如画，再妥帖不过。
我松了口气。
今晚要和师尊同坐云端，观世间风情，定要好生表现才是。
御剑飞行，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眼前却越来越黑。
不是吧……
再次清醒，我已经抵达峰顶。
这样的事早已发生数次，我习以为常。
可眼前的景象却不能让我淡定。
师尊不着寸缕，躺在榻上眼神迷乱。
我仿佛被强光刺了一般，吓一大跳，忙闭紧双眼，转身就跑。
完蛋了，这回场面比之前还要惊人，继续待在这，师尊一定会杀了她的。
闭着眼睛跑得慌不择路，一头撞在门上，发出巨响。
楚呈夜眼中清明一瞬，压着喘息，喊：“秦渺，过来。”
我哪敢过去，顾不得头上疼痛，逃也似的往外跑。
双腿明明是往前迈，可人却是在往后跑。
楚呈夜握住我手腕，灼人的温度要烫进骨头里。我腿一软跪在地上，“师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绕我这回吧，师尊…师尊你消去我这段记忆，我们重新守岁吧。”
楚呈夜沉默一瞬，扳正我的脸，迫我和他面对面，沉沉的视线像要钉穿我的灵魂。
“渺渺啊，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快些回来罢，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欲念深重的眸子认真、无奈且痛苦，还带着一丝恳求，看得我心头一痛。
可是......
“师尊，我不明白你的话。”
楚呈夜嘴角压了压，他划破指尖，一滴流淌着金光的血液凝聚，他屈指一弹，那滴血轻轻印在我的眉心，金色丝线侵入识海，将一堵无形的墙洞穿。
‘嘭’
识海深处，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许多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
模糊中，我看见自己念动咒语，用捆仙索缚住师尊，摸他的脸，抚他的眉，捻他的唇。
仙衣掉落，我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他仰头闭目呼吸，模样似痛苦又欢愉。
他的痛苦和愉悦全部由我掌控，我心中升起隐秘的兴奋，手指一下滑进衣裳里，冰凉的指尖引起更多颤栗，掌下之人不由自主随着手指共舞。
他越这样让我越是兴奋，指尖一寸寸滑落。
如坚冰逢烈日化水，他身体发颤，难耐地喘息，睁开欲念深重的眼睛，说出的话却克制，“秦渺，别闹了。”
“师尊，这二十倍剂量的迷情花露，滋味不好受吧？”
“不若让渺渺来帮帮你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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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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