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任也瞪了对方一眼,“用得着你说吗?”收回视线,换上笑脸走了过来,对宫伯怀说,“又拿我当挡箭牌呢?”

宫伯怀笑了笑说,“我也不想啊。”

“不想就找个呗,一次感情上的失败算的了什么呢,再说了,都多少年的事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任也招招手,点了杯酒,灌了一口,“还是说,你还没忘那个人渣呢?”

“你也说了,多少年的事了,我没事干念着他做什么,多没意思,”宫伯怀轻描淡写的说,“再说了,我那不叫失败的感情,都没开始哪来的感情。”

“说句不该说的啊,你这都单多少年了,你不是因为他你又是因为什么守着身子呢?”任也说的很认真。

“你都知道不该说了还说呢?”宫伯怀说,“我单着,跟赵骁一点儿关系都没,没遇上合眼的吧。”

“瞎,不提他了,一提我就手痒,窝着一口气呢,”任也颓败的说。

说到这事,宫伯怀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任也当初想替他出口气,找了几个人去收拾赵骁,结果人没收拾成,反被赵骁身边跟着的几个彪形大汉收拾了,任也就没吃过这样的亏,一口气憋肚子里就是好多年,后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还回去。

两人说了几句,上官阁过来了,直接指着酒保身后摆酒架子上的一个物件说,“伯怀,你看那个,是不是你的手?”

“我的手?”宫伯怀愣了愣,举了举手,“在这呢。”

任也这时也看到上官阁说的东西了,扫了一眼之后,目光又定到了宫伯怀手上,“真是你的手。”

架子上摆放着的是一个木头做成的工艺品,钢琴的黑白键上,两只细长的手指轻弹在上,右手食指上一只卡地亚指环与宫伯怀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宫伯怀的手还是很好认的,很有辨识度,手掌较大多男性手掌偏薄一些,手指纤细,皮肤纹理浅淡,整个手背上的皮肤光洁如玉。

右手食指第二个骨节处有一处类似笔尖点上去的黑点,是小时候同学无意间戳上去的,当时笔尖进了皮肤,墨水留在了里面,痊愈之后,反而形成了一个黑痣。

虽只有笔尖大小,但在他洁白的皮肤映衬下,显的很突出。

而如此细小的黑点,做工的人,也用相同大小的笔点在了上面。

不管手是不是他的,这件木头雕成的工艺品还是非常吸睛的,做工十分精细,手指关节处的皮肤褶皱处理的十分恰当,戒指周围的花纹甚至也仔细的刻了出来,指甲盖做的非常薄,涂上一层蜡之后,灯光下,整个手栩栩如生。

看的出来,做它的人手艺精湛。宫伯怀闲暇的时候也会看一些手工制作的视频打发时间,解压放松,所以他知道做出这样一件工艺品需要的功夫,没那么简单。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把那个东西拿过来我看一下吗?”宫伯怀对酒保说。

“这个?”酒保转身指着木雕。

“是,”宫伯怀莫名有些悸动,见物如见人,他有些想要见一见能够做出如此精细手艺的人了。

酒保动作很随意的把木雕拿了过来。

“这个是你的还是酒吧老板的?”宫伯怀端详着木雕。

“是店里一个调酒师的,”酒保说,“他……刚才还在这,你需要的话我去帮你找一下他。”

“麻烦了,谢谢,”宫伯怀说。

“是不是经常听你演奏的粉丝雕的?”上官阁说,“跟你手一模一样,谁还能这么熟悉你的手?”

“没点水平看着实物也不定能雕的出来,”任也笑着说。

调酒师很快来了,皮肤黝黑,却很健康,高挺鼻翼两边几粒雀斑,瞳孔干净,整张脸透着一种狂野的感性。

“你好,我是阿成,”阿成刚从酒库里赶过来,边往来走的时候,边在手帕上擦着手,“您有事找我?”

“阿成?”宫伯怀定住了,他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来着?在魏幸嘴里听过,他当时说的是阿成,不是阿仁还是阿神吧?

阿成很稳重的点点头,“是我。”

“这个是你的么?”宫伯怀。

“是我的,”阿成说。

“你做的?”宫伯怀问。

“不是,”阿成说,“我一朋友做的,我觉得好看,就要来了。”

要来的?敢情两人关系不错,这么上好的东西一个说要就要了,一个说给就给了。

“你这个朋友,”宫伯怀问,“他是专门做这个的?”

阿成看了他一眼说,“不是,业余的,爱好吧,做好多年了。”

宫伯怀没意识到他此时多少有些激动,一件木雕手艺竟让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你这个工艺品,可以卖给我么?”

阿成看了他一会,“这东西我也没花钱,你要这么喜欢的话,可以拿走,钱的话,你看着给吧,我朋友最近手头有点紧。”

阿成将价格的决定权给到他的手上了,看似便宜却也不便宜,最后宫伯怀给了阿成六千元,成交了,阿成什么话也没说,宫伯怀留给阿成的话是,东西他先带走,如果觉得这个价格不合理,还有讨价的余地。

离开酒吧的时候,问阿成要了这位朋友的电话。

宋息找来的票第二天就送了过来,两人在学校门口碰了个面,一起吃了顿早餐,宫伯怀跟他说了一下要帮杨叔拍摄视频的事情。

“视频中是要求你也要出境么?”宋息问,“你不是不喜欢出镜混娱乐圈么?怎么突然决定拍这个?”

“杨叔是我妈老朋友了,”宫伯怀说,“就帮个忙,凭一个MV就能进圈,那也只能说明杨叔视频是成功了,这个得庆祝,再说了,进不进圈的,以前就没这个打算,以后也不会有。”

“哦,”宋息应了一声,“另一个人呢?定的是谁?”

“人还没定下来呢,”宫伯怀说,“我听了一下杨叔的意思,大概是拍个小众文艺片,人物有原型,所以在选人上想要尽可能的接近原型人物。”

“这样啊,一个是钢琴家,另一个玩木头的,”宋息吃着炸面圈说,“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哪儿奇怪了?”宫伯怀低头喝了一口豆汁,放下碗问他。

“你说一个弹钢琴的,一个玩木头的,这两人怎么认识的?”宋息有些好奇。

“以前就认识吧,”宫伯怀说,“说到这个,差点忘了,这是我找的木雕师的电话,你先问一下他愿不愿意做这个事,人家要愿意的话,到时见面谈一下,人最后能不能成还要看杨叔的意思。”

早上上完课,宫伯怀就去找胡老师把票给人家了,胡老师是千万分感激,但最后还是遗憾的告诉他,“你说的这个学生确定是在这个专业么?几个年级都找了,没有叫这么个名字的。”

“四个年级都没有?”宫伯怀郁闷了。

胡老师仍然是一脸谢意,“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宫老师拿我的事当自己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按着一个班一个班的名单查找的,确实没有叫魏幸的学生。”

不管魏幸是骗了他还是他当时听错了,现在都不重要了,本来就是一个跟他没什么瓜葛的倒霉小孩,他用不着这么上心,他愿意插手干预这件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有点责任心以及善良的人。

魏幸当时的状态不论怎么看都不太好,那样的境况说危险也是真的危险,喝醉酒大冬天在外面冻死的人不是没有,几个打他的人又是怎么回事?魏幸当天跑那么远身上却是身无分文,连个手机也没有。

回去的路上宫伯怀花了点时间想这件事,他还是想不通魏幸如果对他撒谎,理由又是什么?

一首钢琴曲播放结束之后,切到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曲子上,他就没有再继续想下去了。

估计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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