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家主

什么情况,出了名讨厌穷鬼的李疏狂居然吻他?!

怕不是把他当成漂亮女人看待了!

宋纪云彻底把控不住,猛烈挣扎起来,手臂反射条件抬起来,一拳砸在李疏狂俊逸非凡的侧脸,醉酒后的大少爷硬生生挨了一拳,惊讶一瞬。

料不到瘦弱青年力气这么大,面颊火辣辣的疼让李疏狂回过神后回击,两人缠斗起来,从门口打到卧室,再从地面到软床。

李疏狂可是学过跆拳道的,力气如牛,宋纪云挨了不知道多少下,受伤程度不重,奇怪的是都尽量避免他的脸,只打在还算皮糙肉厚的身躯。

李疏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毛病,喝得醉醺醺不说,再一回神就来到穷小子的门前,打开门看到他嫌弃的表情,立马怒火攻心。

我还没嫌弃你呢,你胆敢嫌弃我?!

李疏狂最讨厌别人对他撒谎,特别是宋纪云这种虚伪的人,分明爱钱爱到发疯,却装不会对他更卑微一点,难道他不是李家少爷吗?

对了,他又算什么,宋纪云肯定是想靠年轻漂亮的皮囊,去诱惑坐在轮椅上的李知年,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

李疏狂自大狂妄,看不起任何人,包括他腿残的爹,以前在他四肢健全时也向往过,后来滤镜破碎,只剩下了怨怼。

母亲死后,这个老东西根本不配再婚,更不配找年轻貌美的男人。美其名曰给儿子当陪读,实际上是给他丑陋的私心打掩护。

李疏狂将所有的怒气通通发泄在宋纪云身上。

宋纪云的身世太干净了,随便一查就明明白白,他从小成绩优异,但品行不端,小偷小摸的事情做得不少,又拜他漂亮的皮相所赐,哪怕出身再艰苦,他都不会吃太多苦头。

除此之外,老天还给了他一颗爱财又多情的心,男男女女都被他蛊惑得找不着北,疯了一样给他送钱。

李疏狂本想看他在贵族学院能不能活下去,但又不想看到他跟自己的父亲亲近。

李疏狂一边漫不经心思索,一边随意应付宋纪云的三脚猫功夫,在他眼里,青年的动作笨拙,处处都是破绽。李疏狂失了耐心,用脚一勾过他的膝盖,穷鬼立马往后栽倒,后脑勺磕碰在床角,晕了过去。

脸上痒痒的,李疏狂随手一抹,手背出现血迹,他嘶了一声,再踹了半死不活的人一脚,“反抗我就是这个下场,蠢货!”

他抓着衣领把人揪起来,可惜衣服质量太差,立马在他手里碎成破布,破碎衣料下,白花花的胸膛夹带几道淤青红肿,十分可怜,却很诱人。

呼吸稍滞,李疏狂坚定地错开目光,将人扔上床,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

他是来赶人走的,但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老东西照样会把他带回来。

关上门,李疏狂面无表情走回来,躺上床,并将宋纪云抱在怀里。

他并不想碰的,可宋纪云身上散发一种清新好闻的味道,像是雨后草木的芬芳,而且,摘下眼镜昏睡的宋纪云的确看着舒适许多。

没有嘲讽的眼神,更不会开口撒谎。

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李疏狂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宋纪云红肿不堪的嘴唇上,稍微加重了点力道,就让他淡粉色的唇给磨出血色,还舔出了血腥气。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俨然冲动了。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吻而已。

可那是初吻……

李疏狂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眼睛死死盯着黑发男子抿紧的薄唇,再次亲上去的时候,牙关紧闭,嘴唇都在使劲,那用力抗拒着他的感觉再次让人不悦。

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穷鬼,靠别人施舍活着,凭什么拒绝他?

李疏狂气得胸膛频频起伏,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拇指腹压着宋纪云丰润肿胀的下唇,青年陷入沉睡,嘴唇被轻而易举撬开,指腹往里探入,穿过洁白整洁的牙齿,轻轻按着乖巧温软的舌尖。

人还是活着的,因而湿滑的口腔还在动,凭着本能吮着侵入口腔的异物,像是婴儿吸奶。

李疏狂的表情更古怪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是在羞辱吗?羞辱一个睡着不知情的人,以满足自己的报复心?

还是说,时隔多年,他不满宋纪云居然记得自己,却还是一副陌生人的疏离模样?

他做贼心虚一般,迅速收回手。

并发出一声苦笑。

他们仅仅是在六岁那年见过一次,宋纪云记得,却根本不在乎了。

……

今天的枕头十分柔软蓬松,而且还暖烘烘的,闷得有些发汗。

宋纪云下意识想远离,可腰上架着什么,让他无法挪动,甚至还被拉得更加贴近。

他立马惊醒。

睁开的眼首先看到一片光洁白皙的胸膛,次之是男性刚毅的下半张脸,他麻木抬高视线,见对方冷白的面容恬静温和,再没有昨天夜里的暴戾凶残。

宋纪云的胸膛和后背还在疼,警醒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不假思索,反射条件要跳起来,然后被按了回去。

李疏狂慢悠悠睁开眼,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爬本少爷的床。”

宋纪云迅速看了眼房间,“抱歉,这是管家是给我安排的客房。”言外之意,他才是爬床的那个。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包括你穿的这套衣服,也是。”

铁了心的不讲道理。

宋纪云头疼,这不是上辈子应该走的剧情。

他没有戴眼镜,距离再近,也习惯性眯了下眼睛,“所以你要怎么样?我可以不要这份工作,但你也别太过分,我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

语气全无礼貌,破罐子破摔,他笃定自己会被扔出去,所以也不打算装友善了。

“哈。”李疏狂轻笑,眼神冰冷,形同看着死物,“你觉得自己还能安全离开吗?”

宋纪云同样冷淡:“难道你还能毁尸灭迹不成?我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已经不强求医药费了,还想怎么样?”

李疏狂收紧臂弯,宋纪云再次跌进他温热的怀抱里,他脸色一变:“你——”

“疏狂哥哥!”这时,门外传来少女清脆的呼唤声,距离很近,只要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他俩衣衫不整滚在一起。

实在是太丢人了。

宋纪云立马安静。

他这副鹌鹑模样让李疏狂看得直发笑,“宋纪云,我还真小瞧你的能耐了,给人当家教,还能当到床上去,更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可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你觉得,什么学校会要你这种品行不端的学生?”

“……”宋纪云不语,他的沉默被认为是害怕,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在乎。

大学文凭不过是一张纸,只要他有足够的工作能力,照样活得自在,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短期陷入困境,只要不招惹那些天龙人,他也有把握过的舒坦。

前提是李疏狂放过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宋纪云垂下纤长的眼睫毛,说:“抱歉,李大少爷。”

“哼,这时候倒是懂得示好了。”

“疏狂哥哥,你在里面吗?”女声仅隔一扇隔音勉强的门板,仿若近在咫尺。宋纪云绷紧身子,哪怕不会留在李家,他还是害怕门外的女人——李疏狂的头号狂热粉丝,连内裤牙刷都收集的那种。

宋纪云经常被她折磨,天天在耳边念着写给李疏狂的情书,比私生饭还要恐怖。

要是被这位刁蛮大小姐知道,她的疏狂哥哥就跟他躺一张床,怕不是立马被扔海里喂鱼。

做人贵有自知之明。

宋纪云深谙此理。

李疏狂留意到他的小动作,嗤笑:“你居然怕了,昨天倒是挣扎的厉害,可没见你怕过。”

圈紧腰部的手臂肌肉偾张,堪称烙铁一般,死死将他固定住,宋纪云吃疼,微红的眼尾抽搐,他吸了口凉气,放低声音说:“没有,我只是顾及大少爷的名声,应该是不愿意被人发现跟一个外人同床共枕,而且,还是我这样低贱的人。”

李疏狂听出他话语的轻蔑,他强烈的自尊心被戳疼,更是一下子收紧力道,低下头,几乎是亲上去的距离说:“同床共枕?你也配?”

他本意想找个机会羞辱宋纪云,再赶他出去,宋纪云倒是没有气急败坏的反应,居然还心安理得接受了。

给李疏狂刺激得反骨心理上来了,“你不是缺钱想当伴读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之前还不乐意,现在大发慈悲了,好莫名其妙的男人。

女声再无动静,李疏狂也松了手,好不容易从窒息的怀抱挣脱,宋纪云迫不及待冲去厕所,他吐了个天昏地暗,还用新牙刷狠狠洗了几遍牙,即便如此,昨夜亲吻的触感还在。

像是腥臭的鲱鱼罐头一样恶心。

他疲惫地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面色苍白,透露着浓浓的脆弱感,右边下巴还留着一口淡淡的牙印,厌世感扑面而来。

他都准备去招聘网站投简历了,就算刚高中毕业没有工作经验,去摇奶茶也能勉强混口饭吃。

他头疼欲裂,出门看到冷冷盯着自己的李疏狂,在他眼中,读懂了些微愤怒情绪。

“后天入学,早上六点前准时过来,迟到的后果自负。”大少爷终于放过他。

后天周日入学报到,周一才正式上课,又不是非要早起赶早读。

明知是李疏狂故意戏弄自己,宋纪云却没有回击的手段。

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回家,家里无人,桌上只有宋纪眠的留言,说家里断水断电,他不得已去了远房亲戚家暂住。

应该先问李家预支点工资,不过就李疏狂的死性子,没问他精神赔偿就不错了。

宋纪云在家静养两天,还没从被男人亲嘴的恶心感回过神来,他大早上坐公交车来到郊外别墅区,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

幸而见到的是大忙人家主,而不是刁蛮少爷。

晨光熹微,穿着高领紧身毛衣的男人端坐在轮椅上,手捧着咖啡看报纸,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眼尾稍重,39岁的他看着也才三十出头,气质优雅高贵,凸显成熟男人的沉稳魅力。

宋纪云觉得,他手腕上价值千万的名表比他本人更有吸引力。

他一进门,男人同时也看过来,一贯冷漠的眉眼肉眼可见温和起来,甚至,还难得冲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礼貌的笑容。

宋纪云脚步一顿,心头警钟大响,万分不敢置信于心狠手辣的家主居然冲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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