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三的暑假只有一个半月,白茶已经在依山家度过了半个假期,依山介不介意不知道,林清先第一个介意了,每晚和依山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白茶这个明晃晃的电灯泡在旁边十分碍眼,更别提她还要和依山同吃同睡同穿,林清想穿过屏幕把白茶生吞活剥已经很久了。
恶意大得依山这个傻愣子都注意到了,又是在依山正和林清你侬我侬的时候,白茶突兀的端着水进了房间,依山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我说朋友,你不是说要追小初吗,你这样天天赖在我家追,我觉得你要追上,可能要下辈子了。”
白茶也很无奈:“知道了,知道了,但是我找不到机会啊,小初放假的时候都不怎么出门的。”所以我只能每天把她放在门口的垃圾扔了,有一次我还在门口的垃圾袋里看到了我送给她的一个发夹呢,别提多伤心了。
“你可以把她约出来呀,追人哪有你这么被动的,像你这样的活该没老婆。是吧林清。”依山撇过头看着屏幕里的林清,像只大狗狗一样求夸奖。
林清淡定的喝了口水,说:“是的。”
可恶又被她俩秀到了。
“哎呀,总之你想想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想天天待在你家,每晚定时定点的看你俩秀恩爱,遭老心了。”
“知道了还不退下。”依山一脸得瑟的瞅着白茶。
白茶握紧手中的杯子,忍住想把水泼过的冲动,动静非常大的离开了房间。
刚出了房间,白茶的手机铃声响了,这个点了是谁给我打电话,掏出来一看,白茶脸色瞬间作冷:“哼。”
按下接通键:“茶茶,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回家,妈妈很担心你,快回来吧。”
“哟,您怎么突然想起我了,是您那位又把哪个阿姨带回家了?还是您那位又和您提离婚了?”
“茶茶,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妈妈只是关心你啊,你在外面太久了,妈妈担心你的安危啊!”
“是吗,让我猜猜,那封离婚协议书正放在家里客厅的案上吧,”女人看向书案,“那个阿姨是不是还大了肚子,我是不是就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茶茶,”女人的声音略带颤抖:“你怎么会知道?”
白茶忽略不理,自顾自的说“您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要给我这个还没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取个好寓意的名字呀。”白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
女人听到这里终于被激怒,训斥道:“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你母亲!”女人自小以来受到的良好教养让她忍住了没暴粗口。
白茶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开始止不住的大笑,依山隔着门听到了动静,想着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正要打开门问问,却听见白茶有点慎人的嗓音:“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不等手机另一头的女人发问,白茶继续说:“在几个月前,那个阿姨,也就是你丈夫的外遇对象,大着肚子到学校找到我,指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这里面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让我以后善待ta。”
女人听到这里一惊,愧疚与自责后觉地如潮水般涌上来,再出声时已是颤抖:“茶茶,对——对不起,妈妈不知道啊。”
白茶掐着自己的手,极力忍受着不让自己吼出声:“你知道了又怎样,拉着我请求他回头吗,你明知道,自我7岁发现他有外遇那刻起,一切都变了。”
白茶无力的往下滑,全身发冷,电话那头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白茶挂断了电话。
依山不知道现在这个门她是推还是不推,正纠结着,门被人打开了,白茶正站在她面前,白茶比依山高几厘米,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白茶猩红的双眼。
“见笑了。”
没等依山回应,白茶又离开了房间。
依山想跟上去安慰,一直在和依山通电话的林清出声制止了她:“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依山有点不放心:“但是我怕她想不通。”林清还要说什么,依山先一步打断:“那我就去客厅看一眼,给她递杯水。”林清想想,这样也行。
依山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走到客厅,客厅里根本没有白茶的身影,依山掏出备用机给白茶打电话,打了几遍都没人接听,再打一遍后更是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了,依山当即就着急起来,想要出门找白茶,林清再一次出声制止:“依山,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乖,别去了,或许她只是想散散心呢。”
“可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不管。”
在林清眼里,依山是除了父母以外最重要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冒险,林清听出依山执意要去,这些天累积已久的介意当即就倾泻而出:“你就这么在意林清,在意到不顾自己的安危了吗?那我呢,我怎么办。”
依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快要急死了,根本不能思考林清说的话,也就没在意后面几句,答道:“我没有不顾自己的安危,她是我朋友,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不管她。”
“那我呢,她比我还要重要吗?”
依山听得更糊涂了,这和林清有什么关系,依山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担心白茶,只好先放一边,跑去找白茶要紧。
视频另一头的林清没有得到回答,看着犹豫不决的依山,心里一寸寸的变冷,吩咐了几个保镖去保护依山的安危后,自己默默地挂断了电话,望着窗外的喷水池出神。
依山看见电话挂了,以为是林清体谅她好给白茶打电话,不由心里一暖,没多体味这份暖,依山思考起来怎么找白茶。
依山急归急,但林清的话还是听进去了一点,一个人大晚上出去确实不太安全。
随即打通了耿初的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很快,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依山穿了双运动鞋,一下子跑了出去。
没几分钟依山就到了,耿初随后赶到。
耿初显然跑得很急,到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膝盖上破了皮,血延着腿流了长长一条。
依山想帮耿初处理一下,耿初没让,想先找到白茶,依山知道耿初是个倔脾气,拗不过,也没再坚持,商量了一下路线就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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