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乐,在天阁我好像看见过囚的记载。”
降乐坐起身来,观察到南荣淮星神色略显慌张,道:“姐姐,别怕!”
降乐想安抚南荣淮星,却也只敢轻拽着她的衣袖。
这一天她真是受了不少惊吓了。
“囚……上古神!”
“姐姐的意思是说,囚禁上古神?”
南荣淮星点头又摇头,打不定主意:“应该可以这么说。阅得太多,我只记得这一点。”
“那就再去天阁看看吧!”
南荣淮星愣神许久,久久不回应。而降乐也只是耐心等待,不曾催促。
“嗯…”
南荣淮星明明心里很迫切,很想尽快查明真相,但路到眼前……却又不敢踏足。
降乐道:“姐姐!不必勉强,明日再去。”
降乐安抚着她,他明白南荣淮星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或许她记得关于囚的全部,只是这个结果……让她难以接受!
让她不得不欺骗自己!
“姐姐,天色不早了,睡吧!”降乐起身道:“我就在外面,姐姐有事唤我。”
“嗯。”
言罢,降乐便朝门外走去。
屋内烛火摇曳,橙红色的光分外温馨。降乐关上房门那一刻,南荣淮星已经沉沉睡去。
屋外有一棵银杏树,扇形的叶片依旧水绿,还没有到黄金的季节。
降乐纵身一跃,脚尖落到一粗壮的树杈上,背靠着中心树干,一脚踩在树枝上,一腿耷拉在半空,随意的摆动着。
他抬头一望,下弦月孤寂的挂在夜空中,周围群星闪烁,月反而格格不入。
降乐抱胸,静静的立在树枝上,余光总是有意的在门外停留。
最明亮启明星……你有多久没有闪烁了?
万万年,长夜漫漫,孤寂难耐!
神星月髓笛出现在他手中,降乐无聊的转着笛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连你都能陪她……
不过……还好你能陪她!
“啦——啦!啊——”
降乐缓缓闭眸,他的气息穿过神星月髓,又一次奏响了那熟悉的笛音。
古之谣漫流在南荣淮星和降乐周身,它好像真的具有什么魔力。乐曲一响,风止鸟停。
屋内众人听到古之谣后,无不惊喜冲动。
“古之谣!”
“小姑姑找回神星月髓了!”
众人蜂蛹,丝毫不顾身份,纷纷冲出门外,寻声看去。
瑶安惊然,“是他?”
见所有人都面露惊色,靖禾徖茫然道:“这曲子怎么了?”
白展辽缓缓道:“这曲子奇啊!”
“古之谣,只有南荣氏用神星月髓笛可以吹响!”
只有曲没有笛不行,有曲有笛没有南荣氏不行。他们三者缺一不可,缺一难成古之谣。
南荣扶予难以置信:“真没想到,除了爹爹他们,居然还有人能吹响这笛音。”
降乐,果真不简单。
瑶安听着这袅袅笛音,原本心中对降乐的偏见瞬间化为乌有。
因为他知道,卿尘安也能吹响古之谣。
能吹奏古之谣的人不止南荣氏,但古之谣是南荣淮星父母为她所创!
因而,深爱其者,笛音鉴之!
瑶安心中不断感叹着,“他居然……深爱小姑姑至此!”
降乐的笛音和南荣氏的笛音不太一样,南荣氏的更多是陪伴、欣慰、期待,而降乐是敬仰、爱慕、渴望、卑微……
渐渐的,古之谣毕。
降乐转头看向众人,单挑了下眉,目中充斥着冰冷。
靖禾徖当即明了,“瑶安大人,神坛还有些事,我和长安长宁就先行离开了。”
瑶安点头应允。
“扶予扶予,我们先走了。”靖长安道。
“长安哥再见!”南荣扶予点头。
三人走后,南荣扶予走到降乐面前。少女的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她不慌不忙的正了正衣冠,拱手弯下腰,对降乐行了一个深深的鞠躬礼。
这一礼,是感激!
爹爹说过,能吹响古之谣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谢谢公子,照顾我姑姑。”
降乐身体微倾,飞身落下。手持神星月髓笛,“扶予少主不必言谢。璞珍大人千万般好,纵使以命相抵博君一笑……亦三生有幸。”
南荣扶予嫣嫣一笑,道:“公子……很喜欢姑姑。”
说的这么明显,本以为降乐会至此应下,谁知他却如同泄了气一般:“或许吧!”
南荣扶予声调微扬“嗯?”了一声,怎么都这么奇怪啊!
“璞珍大人刚刚歇下,扶予少主还是不要打扰了。”
“嗯。”
“那个,姑姑怕黑,你别吹灯!”
降乐微微点头,“我知道。”
“嗯,公子也早点歇息。”言罢,南荣扶予就去找瑶安了。
“瑶安哥,走吧走吧!”
瑶安唇角一翘,勾起手指在南荣扶予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嗯,走!”
小丫头,也不怕你姑姑叫人拐了!
人散的散,最后也只剩下了白氏兄妹。
白展谙四肢不协调的走来,嘴里还嘟囔着:“翛……翛。”
白展辽急忙拉住她,道:“谙谙听话,翛翛睡着了。咱们不打扰她了啊!”
降乐倚在门口,头微微低下,手中不停的把玩着神星月髓。
原本白展谙就此跟着白展辽走了就好,可谁知她偏偏不走,白展辽是拉也拉不住。
“这,公子担待,小妹……”
“嗯?”
降乐缓缓抬眸,那双漆黑的眼睛犹如深渊一般,可以随时将人生吞活剥。
白展辽心里不禁想道:“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滚!”
降乐抬手到身前,手指朝着二人轻轻一挥,只见二人化作白雾,一吹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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