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与舅舅共做一辆马车,面色有些尴尬。他二人为什么突然坐在一块儿了呢?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
昨日嫂嫂邀请自己一起去神龙帮玩,何仁最喜欢热闹场面,自然一口答应了。
当日打点妥当后,吴鸣把他叫到角落,说他和舅舅有些小别扭,不便共乘。便叫何佑夫妻共乘一辆马车,何仁和舅舅共乘一辆马车,他一人骑马同行。
何仁觉得奇怪,没有细想,匆匆忙忙说了声成。
既来之则安之,都坐在这里了,必须要为吴鸣说上几句好话。他可不想陆吴二人关系不尴不尬卡在中间,浇了众人出游的好心情。
然而自己每每挑起话头,陆熹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心思飘忽不定。他提了一嘴吴鸣,陆熹模样又变的的忸怩起来,再往后聊,甚至连神都飞不见了。
吴鸣在后边驾着马,踢踢踏踏地跟着。忽然一夹马腹,马儿快奔几步,追过他二人的车窗旁时咳嗽了两声。却见陆熹身体一僵,手里捉起一片衣袂,背过脸不去看车外。
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莫过于此了。
何仁觉得马车坐垫上好像有针,多坐半会儿都不成了。当下掏了嗓子眼,哇啦一声吐了出来,苦称自己晕马车,要和吴鸣换匹马来骑。
陆熹这才回了神,给他了两贴晕车药,一左一右贴在太阳穴上。
何仁掀开了马车帷子,苦大仇深的看了吴鸣一眼。吴鸣小声道,“表弟身子弱腿短,我来助你上马。”
他托着何仁的腰带,把那人一把扶上了马。何仁骑在马上,觉得腰间多了一件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条雪白的梅花枝。
吴鸣笑笑,“只此一枝,是我与君子的见面礼。”
何仁抽出那梅花枝,猝然想到自己初见何仁时也给了他一条梨花枝,“什么君子不君子,我只想抽你。”何仁把那一尺长的树枝握在手里,犹如握了一柄小剑,挥舞两下,朝他后背抽去。
吴鸣握着剑鞘,拍打了一下马臀,“上前边儿找你哥哥嫂嫂玩去。”
马儿吃痛快跑了几步,何仁一惊,叫道,“舅舅,你的好侄子要害你的侄子了!”
陆熹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噗嗤一笑,“小心路滑,牵着点儿绳。”
吴鸣一脚跨入马车,用剑鞘挑开车帷,探身进来,“我采了些花,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陆熹顺手拈起了一朵,轻轻嗅了嗅,把花吃入了嘴里,细品了一番,“比起昨日家宴的梅花要好,果然君子花要数野花香。”
吴鸣眉花眼笑,“怎的还有这种品花方法?”
陆熹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又随了鹿性,脸上浮出一层红意。
吴鸣极少见他这副模样,想要多瞧一会儿,又被陆熹背过了头去,只能看见他发红的耳垂。吴鸣摘下一朵素花,戴在了那人的鬓边,轻吮了一下他的耳垂,“这才叫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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