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欢喜又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未倒在卢布辛的伤口,平铺均匀。
“离兄,这是何药?"魏清愁好奇问道。
“归命粉。”离欢喜道。
“归命粉",难道是归命丹碾碎制出的粉末?"魏清愁这样想着也不意识的这样说了出来。
“魏兄猜的不错,这归命粉就是归命丹碾成粉末所制,只不过归命丹是内服的,而归命粉却是外服的。"离欢喜道。
“哦哦。"魏清愁回应两声,心中想道:“用归命丹做归命粉来治外伤,这人怕是疯了,他知不知道归命丹有多珍贵难求,算了,他一向如此。”魏清愁摇了摇头,他对药豪的做法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给伤口上完药后,离欢喜又用毛巾热水清洗后在卢布辛的上身擦了一遍,其实寻常医士扎针前是把这一步聚忽略不计的,但离欢喜的职业素养很高,再加上他个人可能有些强迫症,出于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漏这一步的。
离欢喜从铺开的布袋中抽出根银针,右手袖口微向上卷了些,露出白皙的一截胳膊,随后将针落入卢辛额头的一处穴道,慢慢扭着银针的上方扎入其中。
紧接是第二根...第十根...第十五根。
卢布辛整个头的各个穴道一共扎了十五根银针。
魏清愁在一旁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头部扎完了然后是手腕,不过还好只扎了四针。一共扎了十九针。
魏清愁光是看着都觉得痛,这要是扎自己身上他都不敢想象,万一他痛的哭爹喊娘怎么办……
魏清愁遐想着,左手下意识的模向右手手腕,呃,他这是看的后怕,留了后遗症…
不过离欢喜一直在注意卢布辛的状况,并未注意到魏清愁这被银针吓出的“后遗症”。
……
树林前,大片黑衣人依旧倒在地上,而那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只余魅公子在那半蹲着。
许是刚刚打过,慕容魅现在看起来很狠狈,华贵的衣服此时已经破破烂烂的,沾染着斑驳的血液和泥土,早已不显华贵之色,倒与他的气质挺符的。
慕容魅站起身,手中的骨扇半合着,前端已然破损,他优雅的展开骨扇,却发现这骨扇如他的衣服般,显然已经不能用了。
他妖艳一笑,转而将手中的骨扇丢掉,“啪"的一声,是骨扇掉落在地摔碎的声音。
这一刻他的眼底闪出一丝阴霾。
他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而没入月色。
……
枫树林中,一位红衣女子站在枫树下,她穿的格外的红,其至是惹眼的,但在整片枫林的映衬下,她仿佛与其融为一体,让人看着感觉很平常。
“还没来吗,哼,他离殇教脸面挺大啊!”她说的语调如常,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能是自言自语,也可能是对身后的黑衣人手下说的。
“姑娘急什么,我这不就来了吗?"一人从树上跃下,准确的落在地面,而且是那位姑娘的对面,相距不过五尺。
“急?谁急,真不要脸。”姑娘心中这样想着。
“你已经晚来了半个时辰了。"姑娘冷冷的道。
“哦,路上遇到些问题,晚来了些,给姑很赔个不是。"慕容魅笑道。
看他这妖艳笑着的模样,关月直觉这就是个呆儿郎当的纨绔公子
“你们离殇教就是这样吗?好没诚意,就派你这样的来和我们谈合作?”关月语调依旧冷冷的,可以听出她语气中带有不满和嘲讽。
“姑娘,什么叫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是什么样?再说我这样的不好吗?"慕容魅道。
“你…”关月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跟这种泼皮无赖没什么好说的,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离殇教的,而不是半路杀出来的冒牌货。
“既然公子你们无心谈合作,那便恕不奉陪。"关月说着,佯装要走,却在转身后抽出腰间长刀,直指慕容魅。
慕容魅不知从何又拿了把骨扇,和刚才那个制式基本一模一样,只不过扇面上多了几个字样——天下第一美男子。
他一把以骨扇相抵长刀,关月持刀向前,慕容魅持扇抵挡往后退。
退到快撞到身后的枫树,慕容魅改守为攻,骨扇翻转,关月不得不以守代攻,挡住骨扇的攻击,慕容魅则趁机落到一旁的空地上。
“姑娘好刀法。"慕容魅笑着夸赞道。
“公子廖赞,刚刚突然试探公子,是我唐突了。”关月道。
“无事,在下慕容魅,奉义父之命前来和贵教商谈合作之事,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慕容魅说这句话时收捡了笑容,显得杉杉有礼。
“在下关月,扇子不错。”关月道。说完她便后悔了,应该是他使扇子的功法不错。
慕容魅听了,又是妖艳一笑,道:"关姑娘好眼力,我也觉得不错。”
关月表示无语……
身后的黑衣人听不下去了,“慕容公子,烦请你严肃些,我们教主时间宝贵。”
而关月并未阻止身后的黑衣人说话,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但他脱口而出的是…
“原来是贵教的教主啊,刚刚唐突冒犯,给教主赔个不是。义父尚有事要周旋,所以派我前来,望教主海涵。"慕容魅道。
“赔不是,你怎么赔,我们教主你都敢戏弄,拿你的命赔?海涵?不海涵,还能怎样,你们教主从天而降吗?"两名黑衣人心中暗道。
“嗯…我可以不计较这些,重要的是合作一事,烦请公子认真一些,接下来我们便谈谈吧。"不要一副呆儿郎当的样子…关月在心中补充道。。
两人站到了刚刚见面的位置上,面对面站着商谈,慕容魅向前走了些,美曰其名—听得更清
刚刚没注意,此时离得近了,关月看到那破烂的华贵衣服,莫名想笑,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只有她自己知晓。
……
避暑山庄入口处,那匹灰马栽着一个人没入月色。
……
霞光万斛,朝阳喷彩,千里熔金。
驿站内,店家小二又开启了忙碌的一天。
“小二,再来两笼包子。"一位客人道。
“小二,来三碗阳春面。"
“小二,来壶酒。"
客人招呼着,而小二的回答永远是不变的:“哦,来喽,客官您稍等。"
三人间内,卢布辛依旧昏迷不醒,魏清愁趴在床边睡着了,虽然是三人间,但屋里只有两张床,不知是累得睡着了还是在等着谁。
离欢喜守着卢布辛,看样子是一夜未眠。
整理了下药物,离欢喜又拿出了白玉瓷瓶,掀开被子往卢布辛伤口处酒药,是归命粉。
酒完药后,离欢喜又把了把卢布辛的脉,点了点头。
毒已经解了,脉像平稳有力,只是消耗过度,需适当休息。
阳光透过窗酒在床前,刺目的光照得离欢喜眯了眯眼。
正在熟睡的魏清愁感到眼前一片徘红,虽然温暖却又很刺眼。
揉了揉眼,魏清睁开眼,站起了身。
看到了仍坐在床边守着的离欢喜,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离兄一夜未眠吧,我来守吧,你去休息会儿。"魏清愁道。
“嗯,卢兄的毒已经解了,只需休养,魏兄倒也不必一直守着,累了可以休息。"离欢善道。
“那你怎么守了一夜?"魏清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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