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逸安抚地捏捏他的手:“IP地址,还有头像和昵称……很好猜。”
白阙服气了,聂逸的思维之迅捷,实在让人钦佩。
这条回复大概来自他的母亲沈嫣,因为头像的巧克力,正是小姨从瑞士带来的伴手礼,白阙还记得,他当年和母亲一边和小姨聊天,一边抢巧克力吃,最后他和母亲吵起来,小姨还笑着拍照。
白阙给聂逸大概讲了照片的来历,随后,他清晰地看到了对方头顶的黑线。
“确实挺……挺无聊的哈。”白阙尴尬地说。
“不,”聂逸笑着说,“蛮有趣的。”
白阙忍不住地微笑,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严肃,因为快乐实在短暂,只要顺着这些记忆继续往后回想,就只剩下痛苦。
他沉默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不知该不该回应。
忽然,聂逸拿起了他的手机,给那条评论点了个赞,随后锁屏还到他手中,动作一气呵成。
他震惊地眨眨眼,却听聂逸说:“我做了些泡芙,来试试看。”
白阙知道聂逸在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他勾起嘴角,跳下床,满怀期待地奔去了厨房。
有句话说得好,甜食可以治愈一切。
*
画展当天,津安市美术馆很是热闹。
白阙受到了极大的关注,虽然只有一幅画,但是大家的评价都很高。
不过等热闹散去,白阙并没有守着自己画,而是来到了不远处——聂逸那副颇有意境的画作之前,仔细地看了很久。
那是一副尺寸并不大的油画,是一个背影,那人抱着猫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上弦月,线条简略,光影显得整幅画作静悄悄的。
白阙没有问也知道这画的是谁,就是不晓得聂逸是什么时候画的,手速太快了。
他仔细地注视着这幅画,每一个色块都被他小心地看了个遍,有很多人跟他搭讪,周围人来人往,可他却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这画的是你,对吗?”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白阙打算礼貌回应,可就在他回过头的刹那,他僵在了原地。
“阙阙。”
说话的是白夜明。
可是刚刚并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身边那位气质清新的美妇人的。
“阙阙和阿姨真的好像。”白夜明笑得很温柔。
“都说了,”美妇人不满地蹙起眉,“你应该叫我妈妈,我可想要一个你这样温文尔雅的儿子呢。”
白阙的心情从感动和兴奋,顿时多了点无语。
“阙阙,”美妇人缓步走近,握住白阙的手,眼眶泛红,“不记得妈妈了吗?”
白阙虽然发怔,但也不至于连妈妈也认不出,更何况他妈妈跟记忆里并没有太大区别。
“妈……”
白阙觉得自己应该很冷静了,可当他讲出这个许久没有说过的字,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满脸。
只见白夜明掏出一方手帕,可与此同时,一张纸巾已经落在了白阙的脸上。
那人温柔地帮他擦拭,随后转头微笑,说:“阿姨。”
白阙惊讶于聂逸来的及时:“你不是在和陈老师接受采访吗?”
“我翘了。”聂逸理所当然地说。
白阙无语:“给我回去。”
“阿姨当然比采访要重要。”聂逸说。
沈嫣那叫一个受用,她笑着说:“哎呀,真会说话。”
这时,白夜明看了看手表,说:“我定了位置,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
白阙没有拒绝,因为以白阙对他哥的了解,这饭肯定是早就安排好的。
也就是说,他妈妈回来的事情,白夜明可能很早就知道了。
“好……”
白阙话音刚落,没想到,一组人马热热闹闹地出现在不远处,中间的二人被簇拥着,正是陈老师和曲清溪。
只见曲清溪缓步走过来,对聂逸说:“约好的午饭,你不会要翘掉吧?”
“我也没有同意。”聂逸面无表情地说。
曲清溪保持着微笑:“带小白也可以的。”
“我……”
“不必了。”
白阙刚一开口就被聂逸打断了。
曲清溪没有办法,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你不去吗?”白阙担心地问,“那些可都是绘画界的名人,还有媒体……”
“我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吃饭,影响食欲。”聂逸说。
白阙抿了抿嘴唇。
聂逸这样的个性,真不知道是怎么创立的洛科。
几人随后去了附近的餐厅,果然是白夜明的安排,正在试营业的高档中式私房Omakase,华而不实又贵得要死。
聂逸似乎不喜欢这个地方,白阙见状眨眼陪笑,说:“听说这家的脆皮烤鸭味道很不错的……”
“不敢苟同。”聂逸说。
白阙无语凝噎。
“多提提建议,我会采纳的。”
这时,沈嫣边说边翩然落座。
“……啥意思?”白阙有些疑惑。
“这家餐厅是妈投资的。”解释的人是白夜明。
白阙震惊失色:“啊??”
白夜明说:“不久前妈联系我,希望在津安做一些投资,我推荐了这个项目。听小白说聂总厨艺相当好,正好提一提建议。”
白阙越听越讶异,这家店现在正是试营业阶段,之所以连他都知道,是因为广告打得天下皆知,看来是盛望的手笔了。
“我没有资格指摘专业餐厅的菜品。”聂逸从容地说。
包厢不算特别大,白阙挨着聂逸坐,另外两个人各占一边,好像一个等边三角形。
白阙莫名有些尴尬,好不容易跟母亲见面,这样的气氛让他很难过,所以他主动说:
“妈,这些年……怎么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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