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坐在软榻上,心底忽然有些愁绪。
虽然答应了沈霁留在他身边,但她不信,他会信守承诺,承诺向来可以背弃,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她如今没有和沈霁抗衡的本事,就是因为她无权又无势。
不能摆脱他。
倘若……她有了倚仗呢?
姜眠闭上眼睛,世人所求,不过入仕与经商两条道路,而她身为女子,行走更是艰难,寻常女子所求不过一段可依靠的姻缘,再或者,抛头露面,做个商户。
可她如今,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身上蛊毒未解,沈霁真是好手段,用这样恶心的法子。
姜眠心头砰砰跳起来,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记得,沈霁处理事情时,似乎有一个上锁的匣子,她之前也只是瞥了一眼,未曾细想,可如今,她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说不定就是蛊毒的解药。
她急忙走到案桌前,翻找了一遍,却发现,这里并没有一个上锁的匣子,倒是找到了另一个精美的木匣,她打开,神情瞬间愣住。
两枚玉环,紧紧相贴。
她顿时回忆起当初沈霁亲手给她戴上的场景,只可惜,物是人非,姜眠没去碰它,早在想成亲那一日,她就将玉环摘了下来,他给她的所有,她都未曾带走,这个,也不例外。
就是不知道,沈霁什么时候找到的。
姜眠将盒子盖了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那个上锁的匣子,看来,那个东西,他会随身带着。
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她须得寻个法子,将其打开确认一番。
沈家小姐大婚之日失踪消息成为了茶余闲谈,大街小巷,人人都对此表示唏嘘,一场好好的亲事,竟然遭遇了山匪。
可谓是可怜又可叹。
沈府后院。
沈棠看到侍女出现,神情忽然激动起来:“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
侍女环顾左右,见无人时,悄悄凑前:“小姐,监守太严,奴婢进不去,不过,奴婢看守的狱卒说,上面并未提审。”
沈棠蹙眉,都一个月了,姜眠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该不会真的如传言那样,死了吧,她眼底有几分慌乱,她并不是想要害姜眠性命的,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若不是因为她害阿娘沦落至此,还安安稳稳嫁给自己的意中人,她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如今,外界都在说,姜眠多半是回不来了。
就连祖母,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可是沈棠仍觉得有些怪异,那日她找来的匪盗已经被捕,又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人的呢?
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虽然她最初并未想过要姜眠死,但眼下闹成这样的局面,她活着回来,远远比离开带给她的威胁多。
然而,沈棠并未杀过人。
她抿唇,眼底是深深的复杂。
七日已到,蛊毒又发作了,然而,不知是不是姜眠的错觉,这一次,似乎比上回和缓了很多,虽然仍旧无法控制亲近他的行为,但她至少能维持理智,不再陷入那种失去意识到感觉里了。
“眠娘,你又想着离开吗?”
沈霁看她心不在焉,下意识张口咬在她软肉上,眼底被情慾裹挟,极致的快感将他彻底吞没,昔日端庄雅正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想要将她彻底揉入怀中的占有欲。
“别……别碰那里……”
沈霁偏不听,春水倾泄,姜眠在他怀里,彻底软了下来。
浮沉间,她隐约想到,他们没有引用避孕的汤药,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会怀上孩子。
孩子……
那样,可真是太糟糕了。
姜眠并不想怀上沈霁的孩子,一旦变成那种局面,她想要离开,几乎不可能了,所以,她必须趁早想办法。
她抬眸看向沈霁,眸色莹莹:“表兄,蛊毒何时能给我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那个蛊毒,每次发作都很难受,眠娘不喜欢。”
姜眠朝着他更加紧密贴去,亲昵伸手环抱住他:“眠娘真的很难受,表兄,给我解了好不好。”
她不死心询问,眼中满是可怜,沈霁垂眸,似在透过她这副外表下看清她的本心。
她一次又一次骗了他。
“蛊毒将你我相连,若是一辈子解不开,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分离。”沈霁平淡道。
一辈子?
姜眠心中掀起白眼,谁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等她寻到出去的法子,一定要多远离他有多远。
然而,此刻,她不得不收起所有利刃,像一只小猫去贴近他:“表兄是不信眠娘?即便没有蛊毒,眠娘也会陪着表兄一辈子的。”
“是么?”沈霁似笑非笑看着她。
他温柔抚摸着她的青丝:“可是若没有蛊毒,眠娘若是逃跑,该怎么办呢?”
“那表兄就将眠娘关起来,眠娘绝无怨言。”姜眠眼睛都不眨。
沈霁定定望着她,半晌后,忽然道:“你很想解开蛊毒?”
“当然了,表兄,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是一只小虫子,只要一想到有只小虫子在体内,眠娘就害怕。”她说的可怜兮兮,任谁见了都不由动摇。
果不其然,沈霁微微蹙眉,像是有了动摇的意向。
姜眠继续道:“更何况,表兄也不忍心,对吧?眠娘这样痛苦,表兄也不忍心,我保证,我不会离开表兄的。”
姜眠信誓旦旦道。
誓言这种东西,远远比不上性命重要,更何况,他也骗过她,他给她下这种恶心的东西,就别怪她欺骗他了。
不逃,是不可能的。
“好,我答应你。”沈霁勾唇,吻了吻她的额头。
姜眠不可置信,忍不住又确定了一番:“你是说,要给我解蛊毒了?”
“嗯。”
“解药在哪里?”她迫不及待,生怕晚一步,他就会反悔,趁着他如今兴致正好,她必须一步到位。
“案桌上第三个匣子里,眠娘,你自己去找。”沈霁深深看着她,眼底有种说不清的复杂。
姜眠虽然有些奇怪,但她没多想,立刻从床上跳下去,连衣服都未来得及穿好,等她终于寻得匣子,才发觉,白日里她打开过这个匣子。
里面的两枚玉环交缠在一起,晶莹剔透,在烛火下,还发着微光。
“底下有一个用纸包着的药丸,吃下去,蛊毒就会解除。”沈霁紧紧盯着她,想捕捉到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匣子他未上锁,若是她有心,定然会早早找到解药,要么,她从未打开过,要么,就是她打开一瞬,又合上了。
那里面放着的玉环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后来,又刻意被她遗弃,就像他一样,也是被她遗弃的。
姜眠按他的话将玉环拿了起来,果不其然,匣子最底下,有一个包装好的丹药,她将药丸捏在手中,有些迟疑,但也仅仅是一瞬,便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不知何时,沈霁从身后走了过来,他自然拥住她,下颌落在她脖颈处:“眠娘,戴上。”
姜眠身子一僵,她不想碰他的东西。但这个时候,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将玉环拿起,以往没注意,这一次,她清楚看到了上面雕刻着的一行小字。
平安顺遂。
像是某种祈祷。
她手一抖,差点将玉环扔了出去。
沈霁接过来,亲手给她戴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把它摘下来。”
“嗯,我知道了。”
姜眠低声道,总觉得锁骨那块,冰冰凉凉,有几分不得劲。
沈霁轻笑出声,烛火照在少女漂亮的身躯上,在屏风上投射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她坐在冰凉的桌面上,与身上覆过来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这样极具冲击性的画面,几乎要令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蛊毒解了,他觉得,他似乎中了一种更深的毒,没有解药,越陷越深。
他迫切吻上她的每一寸肌肤,眼底贝贝不正常的情慾填满:“眠娘,你是我的。”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不能没有她。
沈霁将她发丝拨到身后,心衣彻底被褪了下来,优美紧致的身躯一览无余,他目光一寸寸看过,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姜眠却被他灼热视线看得有几分脸红,她想催促他能不能快点,别用这种法子来折磨她。
沈霁低笑,将她往上抱了抱,而后忽然蹲下身,襦裙全部被他撩去了月要间,他的视线几乎与之齐平,灼灼目光下,姜眠再也控制不了,忍不住退缩。
她想从这个环境逃离,毕竟实在太难熬了。
谁知刚一有动作,沈霁便禁锢住她的手,沉声道:“别动。”
而后,一股猝不及防的震颤感蔓延至全身,她闭上的眼眸又倏地睁开,看向那个只余下脑袋的青年,忽然咬紧了唇。
“表兄……”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才退开,姜眠喘息涟涟,眼角被逼出了泪痕,她无力躺在冰凉的案桌上,襦裙遮挡,她虽看不到光景,却也知道,有些难堪。
但始作俑者仿佛不这样觉得,他勾唇,缓慢没入,比起方才温柔的触感,这一回,是足以让她月半胀到极致的酸软,他顺着手拉起她,而后,就这样,旋转了一圈,姜眠双膝立刻落在案桌上,身后,牵连从未断开。
外面雨声忽然响了起来,刚好遮住了室内的风暴,那一声声有力的雨滴拍打着门窗,忽然一阵风,吹灭了蜡烛。
霎时,屋子里暗了下来。
然而,声音却没停下来。
她双膝有些酸软,几乎已经无法支撑着身体,只能依靠他的力道才勉强没能倒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
本以为要结束了,岂料他忽然抱起她,长长的襦裙垂下,刚好遮住了,刚疲下去,却又有上扬的气势。
窗扉被风掀的作响,一双手,却忽然按压在上方,剧烈的声音渐渐盖过了风声,人影也从屏风映照在了窗户上。
水声潺潺,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
姜眠额前已被汗水沾湿,身后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甚至还有越往里的样子,狰狞与跳动并存,明明蛊毒已经解了,可他的样子,却仍旧像是被情·慾支配。
到最后,他紧紧抱着她,前去清理。
姜眠没有了任何力气,也分不清自己在哪,等一切结束后,她以为终于能安安稳稳睡觉了,谁料沈霁又贴了上来。
他像是不知疲倦,非得靠着她,才能感到安心。
屋外雨下了一夜,屋内温暖和煦,烛影照在床榻上,两道身影紧紧交·缠,不分彼此。
二合一[哈哈大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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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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