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当然介意对方一直不联系他。
对季寻风来说直接去韩国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九年间,别说见面,电话都没收到一通。
被季寻风拉黑的吴忧也不好再拿别人的号码拨过去,怕给人弄烦了,直接换号码。
只能被动的等待季寻风气消。
盼着有一天,对方打电话过来,说:“我真的超生气,快点道歉!”
头年,吴忧一直在等电话,想了很多道歉时该说的话。
结果什么也没等到。
第二年,吴忧问韩民在:“你觉得收到告白没有回复,直接不告而别的做法恶劣吗?”
“肯定恶劣啊!”
“……恶劣到不能原谅的地步吗?”
“原谅个屁,这么伤人且不尊重的做法,再热忱的心都给扑灭了!以前有多喜欢,以后就会有多厌恶!”
连韩民在这种乐天派小傻瓜都觉得不能原谅,那按照季寻风的态度来看,八成是恨上他了。
后来忙碌起来,就再没功夫思虑这些。
有太多新鲜事物刺激着吴忧,有时候他会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普通高中生,好像生来就站在舞台上,接受万人的仰望。
十六岁星空下,那颗怦然跳跃的心,那份悸动,都在逐日模糊。
可当吴忧真正决定忘记季寻风时,周围开始出现他的影子。
都是些又傻又可心的事儿,也只有季寻风干的出来。
怀疑在进行腿部手术的两个月后达到顶峰。
夜里吴忧会觉得那个黑衣男人就是季寻风,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国了,一直在偷偷陪着他。
白天又会否定自己的猜测,劝自己现实点。
真是季寻风,他干嘛要偷偷的?
自作多情最为致命,季寻风可是电话都没回过,现在要么恨透你,要么……忘记你。
是了,吴忧自己偶尔都会忘记季寻风,又凭什么要求对方记得他那么多年。
时间是最不讲道的东西,尤其是在分开后。
很多当下无法舍弃的东西,真等分开了,可能转瞬就忘记。
地下室那几年,吴忧心理状况很不好,有自暴自弃的症状,还厌恶他人的关心。
韩民在金泰贤朴侑勋一个个都被他赶走。
吴忧极端的认为,没人真正在意他,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是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
索性团缩起来,拒绝感情交流。
回国后,他在酒会上再次遇见季寻风。
比九年前更高更帅,成熟了许多,甚至盯着他的眼神都不再像季大狗,像狼。
当时带吴忧来的老板注意到季寻风的眼神,反复提醒他上前敬酒,顺带“不小心”把酒弄撒到季老板衣服上。
吴忧早觉得这老东西不像好人,感情对方是把他当陪的?
干脆装傻充愣,熬了将近俩小时,终于找到借口跑路。
他刚刚被灌了不少酒,现在打算放个水再走。
岂料刚拉下裤链,就听到了落锁声,还不是小隔间的锁门声,是卫生间的门锁。
接着,空阔的卫生间里响起脚步声。
哪有上厕所还带锁大门的?别是变态吧!
吴忧顾不上放水,忙把…收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眼花,这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小兄弟还一蹦一跳的从裤子里溜出来。
他心一急,按住…用力往上拉,最终拉链是拉上了,就是拉链头上还夹着几根卷曲的黑毛!
吴忧疼得险些跪下,顾及男人尊严,才强行撑着墙壁站直身子。
这时脚步声停止,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覆上吴忧好不容易拉上的拉链,轻松拉下,……。
脑袋也凑过来,朝吴忧吐酒气:“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帮你揉揉……不疼,嗝儿~”
听出是季寻风的声音,吴忧略微松下紧绷的神经。
可随即,心头又升起股烦躁。
会来参加这种不正经酒会,季寻风肯定也不是正经人。
他推开熊抱自己的醉汉,冷声道:“看清楚我是吴忧,不是你的哪个小情儿。”
对方瞪着迷蒙的蓝灰色眼睛,捧起他的脸细细看了会,伸出舌头舔了舔,赶在吴忧动手前再次熊抱住:“嗯,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啊?我好想好想你……”
他抱着抱着,手又伸下去扶住吴忧的……,对准小便池,另一只手摁住小腹微微施力:“憋尿不好。”
嘴上还吹起口哨。
吴忧额角青筋浮现,他强忍着尿意去拽季寻风的手:“撒开,你他妈的给我撒手!”
“不要,”季寻风贴着他的耳根哈气:“我帮你握着,快尿吧。”
“操,有病啊……”吴忧本就憋了许久,又被他再三催促,命……还不能硬拽,只好咬住手背闭上眼,……。
听着忽略不了的水流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身后那人嫌他不够尴尬似的,完事后还贴心的帮他甩甩……,再包回裤子里,扣好腰带。
趁着对方洗手的功夫,吴忧摸到卫生间门口,开始开锁。
这有钱人的酒店就是爱搞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季寻风卡拉一下就锁上的东西,吴忧生生开了一分钟。
结果当然是被洗完手搁旁边看他开锁的季寻风砰的一声摁回去,重新锁上。
季寻风罩住吴忧,眼神危险:“你想跑。”
吴忧从兜里摸出颗烟,点上抿了口,朝他呼出云雾:“来这放水的,放完了自然要走。”
季寻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根本听不懂,就自顾抱着他:“不准跑,以后都要和我在一起。”
说完就缠上来要亲他。
吴忧抬手去挡:“别闹,咋俩都九年没见了。”
即使曾经有过感情,也早已淡下,哪能刚见到就立刻重新坠入爱河。
男人皱眉,拿掉他的烟:“那又怎样?我依然爱你。”
“我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感情。”烟被夺走,使吴忧生出些许不悦,他刻薄道:“何况你所谓的喜欢,或许只是一些初恋情怀与没睡到的遗憾罢了。”
真的喜欢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来联系他。
对方不过是在可惜一块没吃到嘴的肉而已。
季寻风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这副态度,落在吴忧眼里等同默认,他嗤笑出声:“用情爱来捆绑我可太不聪明了。不如说你恨我,憎恶我,让我因为愧疚而陪你上床……毕竟的确是我欠你在先。”
这话过于伤人了。
“何必要那么麻烦,”季寻风阴鸷的笑了笑:“你吴忧离了我季寻风算的了什么?”
季寻风将人拽到洗手台前,用吴忧的腰带束缚住双手,用领带遮住眼睛,在后脑勺打个结,然后把人推上台面,撕碎衬衫。
[删,束缚 镜面 走廊 抵门站立]
“……叫个毛。”吴忧很有骨气的扑上去咬他,在耳廓留下个鲜红的牙印,扬唇吐出两字:“疯、狗。”
“很好,”季寻风将他死死的抵在门上:“疯狗今天就□□你。”
……
吴忧醒来时,身上还算干净清爽,若不是全身上下都散架般的酸软无力,腰部臀部疼得厉害,以及手腕清晰可见的束缚痕迹,他都以为昨晚是个春梦。
毕竟太他妈离谱了,拍G,V都不一晚上玩那么多花样!
手腕都这样,那衣服里的……腰部和……场面就更好看了。
属于是近期去拍戏,换衣间内一脱衣服就得给旁人认为是字母圈的程度。
把他害得那么惨的罪魁祸首现在正搁床边跪着。
口中各种认错各种对不起,说吴忧怎么罚他都可以。
又说他季寻风是真的爱吴忧,昨晚是喝太多失控再加上第一次没经验云云。
吴忧看床头放着包烟,便随手拔了颗,点上抽起来。
有钱人的烟就是不一样,抽着还挺舒服。
其实吴忧看不明白季寻风干嘛把姿态摆那么低,他俩昨晚那基本上就是个合奸吧?虽然后边过头了,但至少一开始还是你情我愿的。
就算他不乐意,又能怎么着。
季寻风至于跪在床前跟只大狗似的耷耳朵吗?
他们俩在一块时,季寻风好像总会将自己放在较低的位置。
可他吴忧哪点值得如今的季寻风这般对待。
就因为是初恋吗?
也是,这小子傻咕隆咚的,竟然二十五了都没跟人打过炮,估计把初恋看的挺重。
让他多做几次,满足了,应该就能发现,初恋其实没什么特殊。
季寻风也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爱吴忧。
距离产生美罢了。
香烟燃尽。
吴忧朝季寻风提议:“不然你包我?”
“……啊?”
“你给钱给资源捧我,我给你睡。”
幽闭孤独的环境下人很容易焦躁出现心理问题。
这个跟喜不喜欢安静没关系。
吴忧得益于成长环境,一直比较乐观,所以症状算是轻的。
(本章原6667字,树某再想想办法吧,抹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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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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