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光临的林茗予也被光速拉去当了劳动力,于是进程比预期的快了一些。
所有菜都做好端上桌时,刚刚好才十二点。
“开几分钟直播吧?”乔亦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短三角支架,将它立在了桌上,然后提议,“感觉这时候应该会有人想看看。”
“怎么突然事业心上了,”陆语心调侃了一句,“那你开吧,大家用一个直播间说话就好了。”
乔亦看了一圈,没人提出异议,于是便低头调手机的参数,最后将它放在支架上,知会大家一声后点开直接按键。
应时月坐在旁边,于是也凑过去看。
没过几秒,直播间里的人数就开始飞速上升——大概是很多人家里都还没有开始吃午饭。
“大家中午好,”乔亦暂时调的是前置摄像头,于是对着镜头挥了挥手,接着便猝不及防地将三脚架转了转方向——于是应时月发现自己的脸也出现在了屏幕之中,“给大家看一眼,坐在我旁边的是应时月同学。”
[宝宝中午好]
[?主播怎么不发直播预告]
[今日份小红帽亦宝好萌]
[大年三十大中午的突然开播是为何]
[怎么上来第一句就是大家好旁边是我老公]
[我们11一个零帧起手直接开麦]
[今天想麦什么能不能预告一下过年大家时间很宝贵,不能的话只能一直看了]
一连串的弹幕飞速飘过,乔亦不知道是看到了哪条,总之是笑了一声:“和几个队友在一起吃年午饭,给大家展示一下小然和小言的成果。”
这话说完,他点了点摄像头翻转,再举着支架在场内环绕一圈,将所有在座队友们都展示了一遍,再让所有菜也慢镜头出场一轮,接着才重新放回原来的机位。
“其实这边这两盘是主播同学做的,”应时月又探头看屏幕,在上面看到好多条飘过的“看着好好吃,能不能让他俩有空做个美食厨房vlog”之类的弹幕,于是在一边指了指,“但是主播同学可能不太好意思承认。”
“我什么时候不太好意思承认了,”乔亦笑着说,“不要把你的人设强加在我身上。”
[主播同学居然会做饭,tql]
[主播同学是这样的,学新技能和我喝水一样容易]
[应该已经想好小亦厨房第一期拍什么了吧,期待]
[怎么一桌人就主播同学开直播]
[不然为什么这个直播间喜欢把主播叫主播呢,因为主播真的比大部分同事都爱直播]
“其实这是个大家的集体直播环节啦,”乔亦看弹幕聊了一会,这才说,接着又转了镜头方向、换了支架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进入到屏幕之中,“今年过年还挺热闹的——大家都和屏幕前的观众打个招呼吧。”
“要怎么说,”应时月偏了偏头,对着手机后置摄像头的方向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应时月?”
“怎么还主持上了。”陆语心在一边说,“关键居然真有人捧场,感觉好神经病哦。”
“乔队的指令当然有人捧场,而且还不止一个呢,”纪荇和语气中带着笑意,同样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纪荇和,欢迎大家来到小亦前辈的直播间,可以多给小亦前辈送点礼物哦。”
“你别啊,”乔亦说,“不要给我送礼物,大家正常看看就好。”
另一边的纪荇和已经在推身边的林茗予,示意他也跟上这个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绍。
“……中午好,”林茗予顿了顿,最后还是配合着复读了一遍,“我是林茗予,欢迎大家来到小亦前辈的直播间。”
这种事往往是一个人配合显得很无聊,一群人配合就是有趣的弱智集群、以及伟大的热场活动——结果他们这群人还真就自我介绍了一圈,虽说能来看乔亦直播的大概不会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位。
但这一圈下来,确实就自然而然进入了话题,于是大家开始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偶尔由乔亦看一眼弹幕,通知当前粉丝关注的问题。
“怎么像是在讲MC,”唐言说了一句,“大过年的都要讲MC。”
“敬业一点小言,”乔亦开玩笑道,“不要这么不情不愿的。”
他们这段直播持续了半小时。
接着乔亦关了镜头,于是大家才开始讲话题转向一些不适合在粉丝面前说的话——主要是指队里的八卦。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是许久没有过的热闹。
前几年的除夕白天,应时月一般是和贺景然以及陆语心一起过。
在他们这个小聚会里,唐言只在22年出现过——前两个新年,他和陆语心的关系大概还没有熟到同对方的朋友们一起过年;而去年新年的时候,作为高三的学生,难得没有工作安排,这人一个人在宿舍做了一天的试卷,更是完全没出现。
而事实上……应时月自己也能感知到,在过去的两三年里,他跟这两人的关系其实也有点疏远的迹象在——大家依旧是在团里排得上号、有事都会很快想到的朋友,只是总觉得缺了点年少时候的亲密无间感。
贺景然和明宸的决裂终究对他们这个小团体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但无论如何,应时月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乔亦的回归却也将它逐渐修补成了过去的模样。
饭后一同收拾完,大家在活动室坐成一圈。应时月安静地听着乔亦跟陆语心吵吵闹闹地争论从哪个桌游开始玩——所有桌游均来自陆语心的友情赞助,突然就笑了起来。
于是久违地,这变成了一个被幸福感包围的除夕。
*
最终通过一轮猜拳,妥协的是念叨着“那明天要玩我这个”的陆语心,而获胜的乔亦已然开始将他选中的游戏布在地面上打开。
七个人于是围成一圈,各自从乔亦手中接过初始棋子。
“其实感觉这个活动更适合主播同学开直播呢。”陆语心对着光看了看手上的半透明棋子,接着来了一句。
“你想当观众面处刑谁啊?”贺景然一听这话,就问道,“怎么感觉怪不怀好意的。”
“小然前辈你不用担心,”在因此出现的一片欢声笑语中,唐言举起手说,“他应该想的是处刑我。”
应时月一听,倒是也觉得这是个适合直播的团建环节——就算玩得差也不会真的被观众嫌弃,所谓的当众处刑不过就是被扣一个“游戏黑洞”的时髦人设,如果玩得够好笑还能反向吸引好感,这点大家调侃归调侃,也不至于不懂。
“不要直播,一直播就会有人戏精上身开始乱玩,”只是乔亦本人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用非常正经的语气开玩笑说,“请大家认真决一死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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